第一章
半山腰一处茅草屋外,一对农民夫妇正在收拾因昨夜风雨交加,茅草屋顶被掀开了,粮食也淋湿了,农夫抱着一堆茅草准备爬到屋顶去修补被大风刮坏的茅草房顶,农妇正抱着装着粮食的簸箕,将被雨水打湿的粮食拨开并左右摇动想把粘在一块的粮食给松动开,正准备放到屋里时,再出来整理其它的物品,抬头一看不经意间看到院外大门处,似乎有粉色的衣物,看着像是个人。
便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眼见一个浑身湿湿的,小脸蛋虽粉雕玉器,但苍白着,只有几岁大模样的女娃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一着急便大声的喊:“老头子,你快出来!”
许是因为农夫离农妇有些距离,一时半会没听到,于是农妇又再大喊了声,这时农夫听到农妇在喊自己,小心翼翼的从梯子上爬下来,走到门口一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娃娃,很紧张的抱进屋内,放在床上,将指头放在女娃娃的鼻子下方想看看这女娃娃是生是死,还好,虽然气息弱了些,但是人还活着,紧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便吩咐农妇赶紧打点热水拿干净的衣衫,将这女娃娃身上的水擦干,并换上干净的衣衫,一直以来农妇都未见过此番情景,点了点头,便手忙脚乱的去打了盆热水,轻轻的解开女娃娃的衣衫,看见女娃娃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写着个凤字,且左手臂处有一个红色的胎记,给她擦干净身子,并给她换上了自己年轻时穿的衣衫,虽然大了许多,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先把人弄干净了再说。
做完这一切之后,随后把女娃娃的衣衫洗干净了,再放到屋外晾着。
农夫看着这女娃娃满眼心疼的说:“这孩子真是可怜,怎的一个人浑身湿湿的躺在门口。”
农妇熬了些姜汤,将女娃娃扶起来,拿着汤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她喝,淋了一个晚上的雨,喝点姜汤身体能暖起来,或许是姜汤味道刺鼻,女娃娃皱着眉,喝进去便要咳一两声,虽成婚多年,但农夫两夫妻却一直未有子嗣,心里深感遗憾,眼下看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娃娃变成如此这般,农妇不由得流泪,心疼,嘴里说着:“真是作孽哦,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因淋了一晚的雨,此时女娃娃的脸红红的,身体发烫的很,虽躺在床上,但皱着眉摇着头,嘤嘤的发出难受的声音,农妇看着甚是心疼,打来一盆冷水,将布打湿放在额头,让她舒服点,许是因为额头放了冷的物件,女娃娃便不再摇头,眼闭着慢慢地睡着了。
农夫两夫妻因紧张着女娃娃的身体情况,也不敢闭眼,实在困了便打个盹,女娃娃一有动静就醒来,摸摸她的头和身体,看看有没有好一点,一遍遍的换额头上的布,如此这般的照顾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晨,女娃娃睁开眼,许是因为之前发热,嗓子有些沙哑,一时半会竟说不出话来,身体也软软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看见床边坐着一位农妇,不远处的桌子上坐着一位农夫,看着像睡着了,心想:我这是在哪?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但是身体却动不了,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能说出话来了,但一开口就先咳了起来,农妇听到声响,马上睁开眼看见女娃娃醒了,关切的问道:“谢天谢地,你可算醒啦,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说的时候双手合十,上下摆动作祈祷状。
农夫听见农妇的声音,也马上醒了过来,走到床边,关切的看着女娃娃,女娃娃木然的看着农夫和农妇,边看边歪着头并皱着眉,心里一堆的疑问。
农夫坐在床尾处,满眼关切的问女娃娃:“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你的爹娘呢?你怎会一个人在此处?”
女娃娃歪着头,满眼疑问的看着农夫,缓缓的答:“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只知道一醒来便看见自己在这屋子里了。”
农夫看了农妇一眼,问女娃娃:“你爹娘呢?”
女娃娃疑惑的说:“我也不知自己爹娘是谁,我只知道我一醒来就在屋里了,你们不是我的爹娘吗?”
农妇听着这话,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问女娃娃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娃娃再次充满疑惑,摇了摇头答:“我也不知自己的名字。”
农夫看着这粉雕玉器的女娃娃,心中满是怜惜,可怜的孩子啊,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爹娘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想想自己与老婆子成婚多年,一直都未有子嗣,既然这娃娃倒在我门前,那便是与我们有缘,不如就收养了这个孩子,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养,他日若孩子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再还回去吧。
心中如是想,与老婆子一说,没想到竟与老婆子想到一块去了,毕竟是自己一厢情愿,还需征询女娃娃的同意,没成想,这女娃娃竟同意。
既然这女娃娃无名无姓,那便给她取一个吧,看她脖子上的玉佩,有一个凤字,那就用凤这个字起个名字吧,但一想自己一介山野村夫也没什么学识,字也识的不多,看着娃娃倒在门口穿着一身彩衣,自己姓李,那不如就叫她彩凤吧,女娃娃一听这个名字,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表示很喜欢这个名字。
农夫满眼怜惜的看着女娃娃说,“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们的女儿,唤我们阿爹阿娘就好了。”
女娃娃开心的对着农夫喊一声“阿爹”,对着农妇喊一声“阿娘”。
农夫想想自己虽未有子嗣,但已年过四十,这辈子怕是没可能再有孩子了,如今可好,老天爷赐给了自己一个如此可人的女儿,也知足了。
农夫两夫妻虽生活清贫些,但心性善良,且老来得女,也十分的疼爱这个得来不易的女儿。
一直以来农夫两夫妻做些体力活和针线活,生活较清贫,眼下实在没钱去买布匹做新衣衫,农妇便将自己年轻时穿的的衣衫改小了些,给彩凤做了两身衣衫,彩凤开心的穿着农妇做的衣衫,辑身向父母致谢,就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的,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山谷。
看着彩凤开心的模样,农夫和农妇相对而视,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