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双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连笙醒来的时候,宫沉已经在穿衣服了,看见她醒了,去衣柜里给她取了衣服,递给她时,眼神在她的脖子上稍稍停留了一下。
看着连笙穿好衣服,宫沉才开口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即使知道连笙不是,不是第一次,看到脖子上被他留下的自己的痕迹,哪怕知道自己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最温柔,还是担心她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连笙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甚至没有表现出这时该有的娇羞:“没事没事,我好的很。”说完,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后知后觉的开始脸红,烧的本来没什么感觉的腰背也开始感觉到一丝一丝的酸痛。
于是赶紧低头穿鞋,掩盖已经烧到了耳朵的红。慌乱中,手中的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了去,然后穿到了自己的脚上。
然后连笙就眼睁睁的看着宫沉熟练地捡起另一只鞋穿到了自己脚上。不知道是没有睡醒,还是被宫沉这忽如起来的体贴震撼了,连笙的大脑突然,死机了。
直接表现就是,即使穿完了鞋子,还是依旧弯着腰的动作。
直到宫沉敲了她的脑袋,才终于回过神来,直起腰,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宫沉无声的笑,坐在连笙身边,把人搂在怀里,轻轻的重复了一遍昨晚说了好几遍的话:“我们成婚吧。”顿了顿,补充道:“不是婚书,是婚礼。”
连笙靠在他怀里,忽然就红了眼,点了点头,怕宫沉看不到,又道:“好。”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扯过宫沉的手,和自己的手,手背朝上放在一起,动了动第四指。
宫沉也跟着她的动作看向第四指,本来空无一物的第四指上突然就系着一根鲜红的线,另一端连着连笙的第四指。红线闪了闪,随即消失不见。
连笙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握着宫沉的手,对他解释:“这是领婚书时司韶神君,也就是月老系上的,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姻缘线吧。往日里没想起来,方才试一试,没想到,也幸好,它还在。”
宫沉低声道:“幸好,它还在。”然后动了动自己的第四指,红线出来了。过了一会,红线闪烁,消失。
这次是连笙动了动手指,于是红线又出来了。两个人乐此不疲地轮流动着手指,看着它出现再消失。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连笙动的手指有些发麻,而宫沉还在津津有味的像第一次看到它一样,盯着红线出现又消失。
连笙握住宫沉的手,问:“饿了吗?用过早饭再玩。”
“饿了。”
“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好吧,那就先随便吃一点,中午再做饭。”
“也好。”
宫沉还在随便吃着,叶平生便又来了,连笙自觉地找了个僻静的地待着,想着要怎样去陇州,既不能带着宫沉去,还得说服宫沉不跟着去,好难啊!
想了半天,连笙还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法子,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偷偷地走,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找宫沉认错。只要认错态度够诚恳,宫沉一定不会太为难她的。
这样想着,就去了书房,打算先写好留给宫沉的信,等到了晚上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