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晏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面对宫沉,尴尬的无所适从。
周正辰显然也发现了这种尴尬,转向宫沉,遮挡住他的眼神,道:“表哥,表嫂还等着你呢。”
宫沉收回看向宫晏的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直看的周正辰浑身发怵,纵然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若是宫沉和宫晏在这里起了冲突,第一个上去调节的也一定是他,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弟,虽然内心有所偏袒,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宫沉转身回帐篷,走了一段路,又转身看了周正辰一眼,这时周正辰方才明白刚才那一眼的含义,不是怪他多管闲事,而是觉得他管的奇怪,依着宫沉的性子,即便再不喜欢宫晏也不会当面发作,顶多看他两眼罢了。
等时日再久一些,恐怕连一个眼神也不会给他。但是这个时日要多久,恐怕宫沉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帐篷,连笙还没有睡着,只是躺久了,一时间有些昏昏欲睡,看到宫沉回来,立马有了精神。把床榻让出来一半,掀起被子,示意宫沉上床。
宫沉顺着连笙的意思上了床,却不打算睡,他要想一想赈灾的事情,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昨晚又因为连笙的不见有些神思混乱,没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于是把连笙搂在怀里,轻声安慰连笙休息。
连笙累得很,也忘了方才还心心念念要去找叶幸神君的事,被宫沉视若珍宝的安抚着,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已经不见了宫沉,只有桌子上一张纸条,写明他要去安排赈灾事宜。
连笙清理一番,在纸条下面加了两句话,一是说她要去找叶幸,二是说不要让宫沉担心,此去没有危险。
司命的伤还没好,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叶幸让他回去找司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这个他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宁愿每天哀嚎着自己的绝世容颜毁于一旦,也不愿意花上几个时辰回去一趟。
只有司命自己知道,是怕司药那个嘴不牢靠的说漏了嘴,会让渭崖知道。这点小事,他不想让渭崖烦心。
想到渭崖,司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究竟是什么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叶幸今天已经无数次听到司命叹气了,叹的他直脑仁疼,明明他才是该叹气的那个好不好,老婆孩子都在家里等着,而他要辛辛苦苦的在这捉什么旱魃。
昨天睡的迷迷糊糊,听到风雷大作急忙跑出去看,发现下了雨,但是明明旱魃未除,两人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轻举妄动,猜想不是旱魃去了别地作乱,就是连笙收了旱魃。
打算待天亮了去找连笙问一问情况,结果,因为雨下的太大,两人昨晚都没休息好,今天,一直睡到现在方才醒来。
醒来后又觉腰酸背痛,打算缓一缓再去找连笙,这一缓,又是一个多时辰。叶幸十分不想动,但是又想着早日解决早日回去,强撑着站起来,去扯司命,司命哀叹了一口气,借着他的力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