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梁欢方才一路就在想,虽然现在什么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一直存在的问题就是:连笙与他并不能够互相信任,以至于要常常打探对方的心意。
从前还好,他想给两人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但现在看来,等下去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还不如互相坦白,说出彼此的顾虑,如此才能解决。
所以顾梁欢一直在想,要怎样开始这个话题才不突兀,才不会伤及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此刻连笙这样问,刚好给了顾梁欢一个把话说下去的很好的机会。
不待连笙说话,顾梁欢就把人拉过来坐下,继续说道:“连笙,许是我一直不同与你直言过我的心意,所以没能给你安全感,令你害怕,是我不好。”
“我虽然活了十几万年,除却几万岁时有过一场单恋,这还是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情事,我只知如何逗你开心,却不知如何令你时时开心。......初识你时,我常常觉得你傻的可爱,便生出了要保护你的心思。”
像是回忆到那时的感受,顾梁欢嘴角带笑:“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那心思变了味道,此后想的是如何将你拐回家,做我媳妇儿。后来你同阴方走了,我却总觉着你还会回来,以为你同阴方走不过是一时的冲动。”
“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日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翻阅各种典籍,想为你寻一个好听的名字。梦中人情也在,吾愿连君与笙。梦中梦到的事情现实中都是存在的,我愿意吹笙来换取心上人的情谊。梦连笙,孟连笙,我想和你有长长久久的情谊。”
“那日里,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听了又欢喜又心痛。欢喜你对我的心意,心痛我们错过的光阴。只恨不得将阴方打个魂飞魄散。”
“落龙洞时,我本以为,我大抵要与谈宋同归于尽,此后留你一个人孤独在承台。”
“但还好,天命眷顾,此后漫漫长生,我陪着你。”
“我从不同你说些什么,是因为,在我看来,比起来对你说些什么,我更愿意直接为你做写什么。况且,我也不太擅长说情话,所以,小白,有的话,此生此世,我只说一次,你听好。”
“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你的麻烦事我都会替你解决,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做,伤害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无论你是本性好是坏,样貌是美是丑,识字是或与否。”
“我,顾梁欢已经认准你了,改不了了,换不了了,你也逃不了了。所以,从今以后,安安心心,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哪怕几日后轮回的我记不得你了,你也只能想着我,爱着我,陪着我,不离开我。”
“孟连笙,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连笙看着顾梁欢的眼睛,只觉比那满天繁星还耀眼。他懂得的,她心底里藏着的那些不安,那些害怕,那些不敢为人知的心事,他原来都知道的。
不管自己此时满脸泪水是何模样,连笙第一次鼓起勇气亲吻顾梁欢,笨拙的贴着顾梁欢的唇,不再是讨好般的若即若离。
连笙吻的太温柔,顾梁欢甚至都没生出其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