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温江妤入了座,温姒清直接蔫了吧唧的趴在了桌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你不会还在为着方才的事生气吧。”温江妤歪着头看着温姒清问道。
“当然了,你被人骗了不会生气啊。”温姒清拨弄着盘子里的瓜子,随口问道:“昭昭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过来同我们一块儿坐。”
“这殿里这么多好看的男子,她早就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温江妤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来了旁边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便呲牙咧嘴的。
好辣!
她脑子里现在就这一个念头。
“好喝吗?”温姒清双眼放光似的盯着她,今日离了母妃,可以偷偷尝一尝这酒的滋味了。
温江妤辣了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话里话外就是想要温姒清自己尝尝。
温姒清翻了白眼,有些无语。
得,听了句废话。
她看了看许容心注意力并未在自己身上,这才偷悄摸以袖遮面尝了尝。
直冲天灵盖,咂咂嘴倒是一股子清香。
“还不错。”
眼尖的看见有三人往此处走来,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刚才她不告诉自己,现如今自己也不会告诉她的。
果不其然,不相信温姒清话的温江妤又要端了酒往嘴里送,却听到十分耳熟的声音。
“妤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抬头,三个黑影出现在她与娇娇眼前。
吓得手一抖,差点将酒扣在衣服上了。慌忙放在了桌子上,讪笑着挠挠头。
伸手正要拍温姒清,却落了空。不知什么时候她跑到了温君鹤他们跟前,撒着娇不知说着什么。
温江妤心中暗暗骂了几句,一时不知该如何了。
温楚陵眉头愈发紧皱,就听见他更加不悦的声音传来。
“嗯?怎么,被酒辣了嘴巴,都不会讲话了?”
温楚陵平日里管温江妤极为严厉,觉得女孩子家家就该是文文静静的。可她倒好,成天同娇娇厮混着,二人若是无人拘束估摸就差上房揭瓦了。
“没有,怎么会。我这不是见了大哥,一时之间太过欣喜,还未反应过来嘛。”
当众抓了现行,论温江妤如何辩解温楚陵都是不会信的。
“是么,那看来是大哥误会你了。”温楚陵似笑非笑看着温江妤,突然话锋一转,提高了声音呵斥道:“如今你竟是学会了说谎话了。”
温江妤吓得一哆嗦眼眶憋的通红,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温姒清不想让两个哥哥看出什么来,装的什么事都未发生,笑吟吟同他二人正说着什么,就听见一旁传来几句呵斥。
“太子表哥好久未见,怎么一见你就绷着个脸训斥小妤儿,她又哪里得罪了你嘛。”
温姒清自是不能看着小姐妹就这样被教训,出言缓和着场面。
“几日不见,娇娇愈发的能言善辩了。”温楚陵略显无奈。
“殿下,妤儿如今也大了,现下殿中人这么多,多说只怕她当真要哭出来了。”温君鹤出言劝阻道。
除去温姒清这个亲妹妹,再有亲近的妹妹也就只有温江妤了。此时此刻,他自然不会看着这丫头被当众训斥了。
“罢了,等这几日过去了,在好好说你。”温楚陵现下顾着大局,不得已放过了温江妤。
“那就多谢太子表哥了。”温姒清替已经不知该说什么的温江妤回道。
温楚陵撇了她俩一眼,坐到了旁边位置上,一眼一板的盯着他心中才会放心。
温君鹤与温景南坐在了温楚陵另一侧,话虽如此。但这两人着实不安分了些,得好好看着。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随着明黄色身影出现,众人呼啦啦跪了一地皆高呼万岁。
信步登上高台之上,大袖一挥,“众卿平身。”
身后跟着的各国使臣一一落座,魏相与顾太傅相互看不顺眼,可如今此等场面自是得装的和气万分。
“魏兄请。”
“那便多谢顾兄了。”
顾太傅谦让几分,魏相自是不会客气,坐在了靠前一个位置上。
顾常衡内心咒骂几句,魏晟果然是连句客套话都不会说。
圣上自是注意着他二人,一直以来相杀相爱当真是自己每日欢乐的源泉。
楚月龄不知什么时候同顾冉溪坐在了一处,关系一瞧就知是不错的。
顾冉溪在楚月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便使她笑的枝花乱颤。
吸引了好些男子的目光,毕竟楚月龄这女子可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
“明王妃娘娘,如今可是个有福之人,又得了个女儿,长的亦是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呢。”
顾冉溪的母亲顾夫人看了看自家女儿身边坐着的楚月龄,同许容心说道。
“顾夫人谬赞了,在座的谁又不是有福之人呢。”许容心明显一副不想与顾夫人多谈的模样,说罢便转过了头,同魏夫人说起了话。
顾夫人面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这许容心当真是不知好歹,哼了一声转过了头,自己还不乐意与她多说话呢。
“怎么不见昭昭?”许容心看了看魏夫人旁边,疑惑问道。
“这丫头一入了殿去寻她那表姐去了。”魏夫人将正要饮茶的手又放下。
“原来如此。”许容心说着点点头。
“臣妾瞧着郡主今日情绪好像有些不对,王妃回去可要与她多谈谈心。”
“最近这些日子啊,娇娇确实有些不对劲儿。因着月龄来了,多多少少有些忽略她了。”
“娘娘还是多上上心,这个年龄的孩子最是容易多想的。”顾夫人又道。
“嗯。”许容心点点头,她也是如此打算,待回府后好好与娇娇聊一聊。
“皇后啊,不是说你那侄子今年也回京了,怎么不见其?”
皇上环顾四周也并未瞧见宋辰良,手指轻点龙椅而后问道。
皇后也不知自己那侄儿去了何处,方才派人去寻也未找到。
只怕他一向不饶人的性子,碰上了谁被绊住了。
“臣妾方才派人去寻了,这孩子这么多年未回京,怕是不知跑的哪儿去转悠了。”
笑的牵强,说的也牵强。
皇上富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宋皇后一眼,并未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