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叔叔,我看这人怎么比你还要奇怪。”
温姒清被黑脸大汉这么一弄,没有生气,只是朝着蝉爷眨了眨眼。
精灵古怪的,合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你这丫头,叫我蝉叔叔也好,蝉爷也罢,怎么能是怪叔叔呢。你也说了他比我奇怪,那这名字便给他了。如何?”
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的不喜欢丫头这样叫他。
蝉爷自己都未察觉自己的语气不一样了。一同温姒清说话时,就和诱拐孩子的人一样,轻声细语的。
“唔,那我便考虑考虑吧。”温姒清歪着头看他,并未立马答应。
蝉爷有些失笑,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走吧,带你去后面瞧瞧。”
蝉爷竟是不怕泄露了什么,直接带着温姒清走向后院。
“蝉叔叔这里是什么地方呀,为什么我在京城都没有听过这里。”温姒清也能察觉出蝉爷对自己格外的好,再开口时称呼也改了过来。
“小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不想让温姒清知道,蝉爷并未回答,只是打着哈哈过去了。
温姒清撇撇嘴,没在问下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
后院与从外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不在是黑压压的一片。
园中栽种着花树十株,株株秀丽挺拔,皆互相对立而站。
各类不同的花再这里皆有,温姒清见此从蝉爷的怀中挣脱下来,一路小跑到了一株茶花面前。
这种品种的茶花她只在书中看到过,这么多年从未寻到过真正的花种,如今在这儿竟是见到了。抵不住心中的喜爱,伸手便想碰一碰。
然,手还未伸上去从后面传来一声呵斥:“别碰!”
吓得她身子一抖往后退了几步,却被底下的碎石绊了脚。
身体不受控制往前扑去,眼看就要栽到花丛里了。
“丫头!”蝉爷离她很远此时根本过不来,只得惊呼出声。
做好摔倒的准备,眼睛也紧紧的闭上了。
可迟迟没有感觉到疼,慢慢的睁开眼。自己竟是被人拦腰抱起,带离了方才所站之地。
这人眼神中充满着敌意,冷冰冰的盯着她,毫无情绪,透露着对自己的不喜。
未等温姒清开口道谢这人便将她放到了地上。
就听他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问题甩向了温姒清,只是此时她有些呆愣,因为这人就是那天在茶楼撞到自己的人!
“居然是你!”
“你认识我?”那人疑惑出声,他并未记得认识这么一个小丫头。
蝉爷这时跑了过来插话道:“回主子,这小丫头是我今日在巷子口遇见的,见她哭的可怜便私自做主带了回来。”
“还请少主责罚,不要降怒这小丫头。”
说罢,蝉爷单膝跪地低着头,等待着主子的发话。
“蝉叔叔……”
温姒清上前拉着蝉爷的衣袖,心下内疚万分,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这样。
蝉爷笑着对温姒清摇摇头,以示自己无碍。
“罢了,你且先起来吧。”那人摆摆手示意蝉爷起身,很明显他此时对温姒清比较感兴趣。
转头对着温姒清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温姒清抬眸盯着那人的眼,内心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说实话。
思索半天最后还是未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道:“我不过就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今日与父母闹了矛盾不小心便跑到了这里罢了。”
“哦?是么。普通人家的孩子竟是穿着南锡国前些日子进贡给煙朝的锦匹,又无意之间跑到了此处?”
那人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凌厉刺向温姒清,而后大力的捏住她的胳膊又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你还不快说,你究竟是谁!”
痛意传来,温姒清硬生生被逼出了眼泪,有些委屈但还是坚定的说道:“这位大人若是不信我,即使今日我说出花来想必你也是不会相信的。”
“呵!伶牙俐齿。”说罢,眼神四下打量着温姒清,突然眼睛一瞟看见了她腰间那块儿从不离身的蓝田玉佩。
曾听人说明亲王府的上阳郡主生下时便得了皇上赏赐得过这么一块儿玉佩,又瞧着她虽尚且年幼但周身气度又不是旁人所能有人的。
这人心下了然,只是并未直接挑明。他到要看看这上阳郡主究竟要做什么。
他转而望向蝉爷,眼中带着埋怨。
“蝉叔我念你跟随我这么多年这次便不追究了,现速速将这孩子送出去,将功折罪。”
“是,主子。
”说罢。蝉爷便要拉着温姒清离去,可温姒清此时却不算了。
她使劲挣开蝉爷的手,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走,你们大人就是这么说话不算数的嘛。蝉叔叔你明明说这里有特别好玩儿的东西,如今我还未见到,又怎能甘心离去。”
蝉爷面露难色的看向自家主子,自己确实是答应了这小丫头。并且拍着胸脯打了保证,可如今真的要食言了。
自己这张老脸竟是有些挂不住了。
“还有那日在南鸿茶楼,你撞了我还没有道歉。”
温姒清转头看向那人,她本就是爱记仇的小性子,好不容易寻到了他又怎么能放过。
那人瞳孔一缩,好容易才想起来。
“原来那日撞到的人是你。”那人抬手指着温姒清,又道:“罢了,我既不小心撞到过你,今日便允你留在此处待上几个时辰。待到日落时分,让蝉叔将你送出去罢。”
温姒清面上一喜,装模作样的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行礼道:“如此便多谢这位大人了。”
这人摆摆手,“不必,只是别弄坏了我这里的花就好。”
说罢,他转身便离去了,倒是潇洒的很。
温姒清撇撇嘴对这人有些无语,拽拽蝉爷的袖子问道:“蝉叔叔你主子一向就是这么高冷的嘛,还有他叫什么名字呀。”
温姒清好奇之心被勾了起来,仰着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