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在灵元阁待了有些日子,现在没什么事他想下山回家去看看,临行前他没在灵元阁找到风如冰有点急了,他替她接那人剑招时就发现了其中的关系。
那人脖子下面黥着‘玄’字,不论是好奇还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以她的个性,他料定她一定是去了玄霜殿,正准备去找她却见她御剑回了来。
“你……能不能不走?”
“我这次出海本来是打算寻找我父母的,这些天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必须去了。”
他出海寻找父母的踪迹时,在玄丹山休息却被卷进河图大阵,一直在灵元阁待到现在,现在风如冰已经没什么事了,他觉得时间不能再耽搁。
童山走后第二天,风和日丽的早晨,风如冰一人觉得无聊,再次上了光瀑亭弹起了《山河禅》,她喜欢弹琴和听那瀑布的声音,一曲弹罢她停了下来,对着玄天凤袋说了声。
“猫你出来一下。”
那猫从袋子里一跃而出,揉了揉眼睛和鼻子。
“奶奶的,这阳光差点亮瞎我的猫眼,找我什么事小屁孩,没事我进去了,里面的世界比外面好多了。”
猫擦完眼发现她一副女王般的眸子凝视着它,它一副做了错事般径直立在墙头的委屈样,怕是又要给它什么处罚,三天前她就做过一次,装了大半的海水进了去,差点没让它淹死。
“你跟我说说这里面都有什么?”
“有的东西可多了,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还有能和我玩的同伴,还有两座坟…………。”
那两座坟正是前不久她放入袋中她爹娘的那两座。那猫欲言又止是因那两座坟上生命的气息越来越重,花草在那上面长得比其他地方要密集得多,且那里面似乎隐约能听见小孩般的呼噜声。
她这些天的修为增加了不少,翻了翻许久没有看过的天罗古书,向它问了个问题。
“怎样才能安全的进出这玄天凤袋?”
书上显出几个字
“随时都可以。”
“你是不是耍我,怎么以前问你时却跟我卖关子说时机未到?”
书没有再说什么。
她琢磨着能不能进去看看,却又有些不敢,她还是不太相信那书说的是安全的。那猫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一个劲的怂恿,最后她提了提胆进了去,这袋子本就是她的有什么不敢的,猫也随她进了去。
这一进去又是一阵五颜六色的玄鸟在乱飞,虽然和河图大阵那个十分相似,这次她却没让自己昏睡过去。她御剑在这个袋中世界里翱翔,万条地脉隆起,河流城池遍布,城池里住着一些普通百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里确实和猫所说的那般精彩。
天雷清缨鸟和凤玄萝龙在天空追逐,那猫在这里的能力不受约束,猫身变成之前那凶兽模样,还学会了在这里飞行,加入了天雷清缨鸟和凤玄萝龙的队伍。
风如冰则去了她爹娘的墓地,看着碑上的字那是她刻的,才几天就变得暗淡了起来,坟上那些不知什么的东西竟然长出了果实,里面确有婴儿的呼吸声,像正在孕育着。
她坐在一处草地上,拿出了玄霜殿殿主练的那本功法‘天罗地决’。袋中的世界是天罗族世界,这书在这里应该能发挥它的作用。那巨兽不知什么时候化身成了猫躺在她身边呼呼大睡了去,她躺下看着那‘天罗地决’。
她闭上眼睛进入梦中,那书上的字一个个飞入她的脑中,在她脑中变幻着各种术法,她一时还不能理解其中的奥义,脑海中出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这小女孩从她爹娘的坟墓中破土而出,和她娘风冷雪长得极像,对着她喊了一声姐姐。
她被这梦中的景象给吓醒了。想来觉得恐怖。然而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她面前真的站着一个女孩,这女孩和她更是有几分相似。
“姐姐,你总算来看我了。”
这小女孩一脸无邪的样子用她那渴望的眼神望着她,她整个身子只有头漏在外面,其他地方都是石化状态。
她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也许在天罗世界时的确有,但她此刻有点惊恐甚至想逃离这里,这太诡异了,怕是中了邪。
不等那猫醒来,她便飞出了这个袋中的世界,天罗古书果然没骗她可以来去自如。
“对不起姐姐,你和我只相差不到一个时辰,天罗族的那位圣人将你从这袋里拿出来时,却唯独忘了我。”
风如冰出来时,她隐约听见那小女孩在哭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倾诉着自己的不幸。
她没有在意,勒紧了玄天凤袋的出口,她打算先放一放这件事,之后再问师父怎么办。
现在她想查一下昨天山下那刺客的死因,沿着刺客血迹一路跟过去,到那狼头象身的巨兽那里却没了踪影,却碰见左敏才师兄正准备离去。
“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兮离国。”
“二师兄等一下,你帮我看一下这血迹为何在这里却没有了?”
风如冰把昨天遇刺的事告知了左敏才,左敏才看着这血迹离那巨兽还有些距离,巨兽有着阵法禁锢不可能伤到这个人,将尸体四分五裂地扔在棋山脚下,制造成像是那巨兽扔下的假象,这背后可能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昨天有个伙夫蒙着脸从这里上山,说在山下买菜时碰见了妖物,脸被它划伤了。”
一个弟子跟他们说道。
事情似乎越发严重了,但左敏才仍然执意要下山,他和长老的三年之约还没到,即使现在身在灵元阁,他也不会和掌教见面。
“这事还得拜托你,你去和你师父说明一下情况。”
“那师兄一路多保重,回头跟我向嫂子问好。”
左敏才微微一笑御剑而去。风如冰想着二师兄夫妻俩恩爱有加,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二师兄走后,她去了掌教那里,掌教正乐不思蜀的享受着酒肉盛宴,便招呼她一起座下来品尝。她见这一桌的佳肴,忍住了差点流出的口水。
“老头,正事要紧先不要吃了,灵元阁发生命案了!”
掌教镇定自若,似乎早已知道这事,仍然不忘吃着酒。
“你说的这事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事要从灵元阁还没有的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