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望着桌上的美酒,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月神宫时到是总看师姐喝酒,自己却是滴酒不沾的,有一次师姐恶做剧的扔给自己一个酒葫芦,一脸坏笑的说“是山上刚刚打的泉水”。然后递给自己喝,当时自己还尚年味,老老实实的接过来,打开葫芦盖,低头用鼻子嗅了下,就皱着一张小脸对师姐说“这是什么泉水,味道好冲鼻子呢?”师姐还哄骗自己说是山上冬日皑皑白雪化的清洌的泉水,结果自己真的就喝了一口,酒一下肚,脑袋就嗡的一声大了,就见师姐是两个脑袋在面前晃着,随后咣当一声躺在地上,就醉的不醒人事了,后来这事儿被历练回来的师兄知道了,狠狠的训了师姐一顿,哎,说来,要是师兄在就此就好了,别说这小小的一坛,就是十坛八坛的他也能一口气的干了。
小鱼儿一面回忆着,一面儿伸手将酒壶握在手中,闭上眼,捏着鼻,也顾不上少侠的形象了,张开嘴,一仰脖,将一壶酒咕咚,咕咚的灌进了肚里,酒味醇香,甘洌浓郁,小鱼儿喝完一壶酒后,只晃了下身子,然后他本打算轻轻的将酒壶放在桌上,结果却听得咣一声,酒壶碰碎在了石桌子上,小鱼儿瞠目结舌的瞧着桌上的碎片,心想,我没有用力啊,酒壶怎么就碎了呢,水月居士,此时却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好酒胆!”心中赞道,此子到是不失天真本色。
水月居士看着小鱼儿因喝过酒而绯红色的脸庞,心想,若我的儿子在,也应该这么大了,又转而想到己经离开了自己的妻子,不由得面露凄苦之色,怅然若失的说道:
“虽然有人陪我喝酒,可心里还是不痛快,我己经久未见到我的妻子了,不。。。。不是未见,而是不能见,不敢见。。”
小鱼儿酒劲上涌,脱口而出的问道“不知是何原因呢?”
水月居士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才说痛苦的说道“吾妻因我而死,我怎有脸面去见她?今日本是她的忌日,这本是我唯一可以去见她的理由,可我还是不敢。。哈哈。。。我不敢啊。”说着说着,竟悲怆的流下了热泪,他也不知今日为何要在一个陌生的少年人面前如此的失态,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终于见到一个外乡人,便在酒劲的怂恿下将不敢触碰的前情往事,一吐为快。
小鱼儿呐呐的坐了下来,捧着酒瓶,不知该如何回答,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世上的情哪里是能说的清、道的明、算的出的呢?
水月居士突然伸袖头一抹眼泪道“少侠,我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你可否会帮我?”
小鱼儿急忙腾的站了起来,道“阁下请说。”
“桌上有壶清风醉,你且拿来。”
小鱼儿见桌上有瓶白瓷瓶装的酒,上面别着红色的签,浓重的墨宝写着三个小楷“清风醉。”想来这就是,双手小手的捧起酒壶,恭敬的递给了水月居士。
水月居士伸手接过酒壶,低低的么叹一声“一别经年,黄泉碧落,也不知她魂归何处?只能以一杯薄酒为念了。”说着,又满眼生心,生怕小鱼儿拒绝的将那壶清风醉塞在小鱼儿的怀里道“我妻子就葬在后山,有劳你将这壶清风醉带去敬她一杯,就说。。。哎,罢了,什么都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