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吃完早饭后,海潮一时间陷入的迷茫,不知从何做起。
想了一下,还是先把桌上吃完的早饭收掉,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弟子,手上拿着两瓶膏药,“小姐,掌门吩咐我把这两瓶药拿来给你,白色的这瓶是外敷的,可以有效缓解疼痛。青色的这瓶是内服的,活血化瘀。”
海潮接过两瓶药,随手放在一边,“知道了。”
半晌,那人还不走。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掌门吩咐了,要看着你把药用了才能走。”
海潮心里突然就很毛躁,可也没有必要为了这无关紧要的事,在这个非常时期徒生是非,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打开青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紫黑色的药丸扔进了嘴里。又打开白色的瓶子,倒出黄豆大小的药膏,胡乱抹在额头。
放下瓶子后,朝着那个弟子说道,“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吧。”
那个弟子见她吃也吃了,抹也抹了,也不再多说,掉头就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嘴里喃喃嘀咕着,“这个废材今儿个怎么如此好说话。”
海潮如今也懒得理会他人的看法,想了一下,还是先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先看看自己有什么,才知道自己还需要什么。
一低头正好看见那两个药瓶,顺手就扔到了窗外。
清理完不该有的东西,她开始在屋中翻翻找找。
这一整理,海潮才发现自己这十七年是白活了。
就凭她现有的东西,现有的能力,离开海晏式,她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她没有任何赖以生存的技能,根本不能在外面活下去。
有的东西不少,恰恰相反很多。
对于一个练气期的弟子来说,能有五十个储物袋的东西,不可谓不富有。
可再看看这五十个储物袋,其中二十个是用来放话本书的,二十个是专门用来放食物的,五个用来放衣物,两个用来放杂物。
这些都是海晏式给她的。
剩下的三个,两个用来放灵植,一个用来放灵石的。
这些是海潮自己挣的,在完全意外的秘境之旅,和卖灵符、下赌注中挣的。
如今要逃命了,海潮才发现,海晏式平时宠爱她,对她予取予求,完全是把她宠成了一个只会玩乐的傻子。
不是说看话本书和爱吃美味的食物不好,而是作为一个修士,首先的本职工作是修练。只有修为上去了,才能在这个世界更好的存活,有了更多选择的机会。
话本书和美食只能是人生璀璨道路上的点缀,是一种爱好,是一种生活的情调。
可在海晏式的教养下,海潮是完全不知修练,没有任何人生的目标,只知道一味的吃喝玩乐。
这完全的捧杀的节奏,把海潮当成了宠物,养成了一只娇贵的金丝雀,离开了主人的怀抱,完全没有自主生存的能力。
正是海晏式这样的娇惯,把海潮养成了一个废物,同时也引起临海阁众人的对海潮优厚待遇的众怒。
在临海阁海潮除了林心一个朋友都没有,不要说是朋友,满眼皆是敌人。
出了临海阁,若不是这才秘境之行的意外,他连叶嗣通、叶平这样的朋友都没有。
若是有一天她被海晏式关起来,当了炉鼎,一个愿意为她出头的人都没有。
你说临海阁的众人,他们不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
海潮将储物袋都收好,同时也收回胡思乱想的心。
看着两储物袋灵植,海潮一阵后怕,还好当时没有一激动就把灵植交给海晏式,否则现在真是哭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海潮就不免想到了伊唯之,对他的敌意也没有那么重了。那人不过是嘴贱了些,总比那些口蜜腹剑的好。
她的五灵根体质,以后离开了临海阁,自己想要在修为上有进一步提升,必不可少的就要用到丹药。
灵植她是有了,可她没有将灵植炼制成丹药的方法。现在再来学已然是来不及了,她突然无缘无故变得刻苦只会引得海晏式的疑心。
更何况炼丹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学成的,真想要学出门道,那可是长年累月的事。
灵植中还有不少是制作符纸的重要材料,离开的临海阁,免不了会有一些争斗,符纸成了必不可少的东西,是以制作符纸的方法她也要学。
想了一下,海潮决定先去藏书阁看看,寻找一些自己用得着的书,炼丹的制符的,都要来上一些。
现学虽然来不及,但她可以带上,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
到了藏书阁,没有任何阻拦,海潮顺顺当当的进去了。
撇撇嘴,海晏式无限的宠爱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比如此刻守在藏书阁外的弟子就没有敢阻拦的意思。
也多亏了海晏式常年累月的宠爱,是以临海阁众弟子形成了这样一种概念,海潮在临海阁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跟海潮作对,那就是和临海阁地位最高的人海晏式作对。
与其在受了处罚后,看着海潮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还不如直接对她敞开大门。
临海阁一楼均是些较为寻常的功法书籍,二楼是更为高深的功法书籍,至于三楼则是事关本阁存亡的密法密术。
三楼海潮自然是进不去的,那里由另外的弟子守着。这些弟子直接受派于海晏式,阁中明文规定,除非掌门和众长老,其他人均无资格进入。
而二楼海潮则根本不需要进去,以她目前的修为,根本用不着那些高深的功法。
她所需要逛的就是这一楼。
望着一排排整齐的书柜,每个书柜上从上到下也是一排排放着满满的书籍。
若是换成其他人来,找几本特定要求的书或许不是什么难事。
可换成了海潮,要在这几万本书中找到需要的那几本,可就犯难了。
她只在小时候进来过一次,见这里的书大多晦涩难懂,也没有好看的娃娃人就再也没进来过。
对这藏书阁中书的布局分类,可谓是一无所知。
她又不便于去请教管理藏书阁的弟子,一下子就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