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自然听见了房中的动静,心里头想着屋里绿烟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仿佛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将手缓缓搭在身旁姑娘的肩膀上说:“走,去看看刚才那公子哥儿是不是真的穷光蛋。”
身旁女子一脸的窃喜,心想着这回终于可以像绿烟一样傍上一个富家公子了,说不一定下回连这醉春楼花魁都是自己的了。
老鸨看着身旁女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心里头自然明白这小姑娘心里头想的是什么。转头看看身后绿烟紧闭的房门,转头对那姑娘笑着说:“金翠儿啊只要你听话,你要什么妈妈就给你什么,只要你听妈妈的话,你想要花魁妈妈都能给你。”
那个名叫金翠的女子脸上的兴奋更加明显了,她高兴的拉着老鸨的袖子,撒娇的对那老鸨说:“妈妈,我自然会听你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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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刚带上面巾就听见门外的老鸨在自己房门口招呼客人的声音。
接着,自己的房门便被她敲响,只听门外老鸨的大嗓门说:“公子,我们绿烟是不是惹您不开心啦~我给您送姑娘来了!”
接着,不等青蘅应声便破门而入,老鸨亲昵的拉着金翠的手,给金翠递了个眼色,示意金翠坐到青蘅身边去,金翠收到老鸨的信息,脸上像是笑开了花儿一般的迎到青蘅的身边,柔弱无骨的靠在青蘅身上。
青蘅看出了金翠的意图,但是却不及金翠的动作快,金翠一下子扑到了青蘅的怀里,只见她脸上红扑扑的趴在青蘅的胸口,青蘅顿时慌了手脚,要是着金翠发现自己是儿女儿身,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金翠看着青蘅这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还以为这是这小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放不开。于是她红着脸娇嗔道:“公子~您害羞什么啊,今天就让金翠来伺候您吧,保证让您今天啊,舒舒服服的~”
在一旁的老鸨也说道:“就是,小公子,今天绿烟惹您生气了,咱还能跟一个女人计较不成,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今天啊这小金翠儿第一天跟着我招呼客人,您可是赚到了,金翠儿还“干净”着呢!”说完还冲着青蘅挤眉弄眼儿的让她好好享受。
青蘅体会到了老鸨口中“干净”的意思,脸红的像猴屁股。
但是因为青蘅的面巾遮住了她的红脸,老鸨她们自然看不到,还在那边滔滔不绝的劝说着青蘅不要只认绿烟。
青蘅扶额,听着着老鸨嘴里说不完的话,看着身边脸红红的金翠,在心中琢磨着要怎么应付着俩人。
这边的绿烟搽完胭脂,看着镜中的美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指轻抚上自己柔嫩的脸蛋儿,心想: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他们都喜欢美人儿,只要自己比其他女人更加漂亮,伏城就一定会喜欢上自己。
伏城一脚踏进着醉香楼就敏锐的嗅到到一丝熟悉的气味,好像是青蘅身上的味道。但又转念一想昨天绿烟说青蘅还没有醒过来,这应该不是青蘅身上的。
“呦~伏公子来啦!”被伏城送来醉香楼里头的四只青鸟率先发现伏城的到来,便赶忙凑上前去。
伏城看都没有看凑上前来的四只青鸟,径直的走向绿烟房中,留下身后四只青鸟在身后狠甩手帕。
伏城也不敲门,像是去自家房间一般推门而入,看到脚边径直的胭脂盒和散落一地的胭脂,又看看坐在镜旁的绿烟,笑着捡起地上的胭脂盒,手指轻轻抚掉胭脂盒上的尘土和撒出来的胭脂,问道:“今天是谁惹我们绿烟生气了,让我们绿烟发这么大的脾气?”
绿烟见来人是伏城,脸上便立刻挂满委屈,撅着的嘴巴能挂油壶,只见她气呼呼的说:“今天那老妈妈让金翠儿抢我生意。”
伏城将手中的胭脂盒放回绿烟的梳妆台上说:“多好的脂粉,浪费了。不就是被抢了生意吗,用不着因为这个生气,还浪费一盒上好的胭脂。”
手指上还残留着胭脂的香气,伏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附身将脸贴在绿烟的脸旁,看着镜子中的绿烟说:“你看,生气就会长皱纹,你这眼角已经开始有细纹了。”
绿烟低头轻笑,说:“哪能有那么快就长皱纹的啊!”
伏城眉头皱了皱,他在绿烟身上闻到了青蘅的气味。
伏城站起身来,坐在软塌上,脸上没有了笑容,他盯着绿烟的眼睛,看到了绿烟眼中慌张的神情。
他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慢慢添了一杯水,端起来水杯,放在鼻子下面轻轻一绕,茶香便充盈于鼻间,他缓缓张口问道:“青蘅在醉香楼里?”
青蘅被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缠的死死的,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道:“闭嘴!”
原本聒噪的房间立刻安静下来,老鸨和金翠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公子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
金翠干笑两声带着圆场:“公子,喝口水吧。”
青蘅看这是个脱身的好时机,便站起身来甩了甩袖子,金翠看出来青蘅要走,便扯着青蘅的袖子说:“公子,就让金翠伺候你一晚上吧!”
青蘅懒得和金翠废话,用手扯开金翠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摔门离去。
走到门口,青蘅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捂着胸口,心脏在胸口’哐哐哐”的大力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长吁一口气,准备离开,路过绿烟门口却听见绿烟房里有一道熟悉的男音,青蘅贴在门框想听清楚里面男人是谁,说了什么。
青蘅刚把头贴上去,就听到屋里男声说:“青蘅在醉香楼里?”
她听出来这男人是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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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你这小贱货没有一点儿用处,连个男人都留不住,你若是有绿烟那一半儿的狐媚子功夫,那还轮的到她当花魁,现在胆子大到敢在老娘头上放肆!你光是个雏儿有什么用,男人都不稀罕要你,你有什么用?”老鸨看青蘅走后指着坐在软垫上的金翠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