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弛吐完倒是痛快了,我还得给他收拾残局。我给前台打了电话,对弄脏房间的地板感到抱歉,我付了足够的赔偿费用,前台很贴心的还给我们安排了另一个房间。
容弛还是不肯睡下,他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没有说够,像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顾漾,我和祁北泽,谁长得好看?”
我总觉得容弛很反常,他为什么总是和祁北泽过不去。
“说话!”他瞪着我,“你是不是瞎?”他自问自答,“我不比他长得好看吗?”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容弛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就听他说,“我比他长得好看,你怎么会看上他?”
我被这句话打懵了,然而紧接着容弛就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顾漾,你愿意做我的星星吗?”
对这句话,我求之不得,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是谁喝醉了。
我爬上床,两腿分开跪在容弛身侧,双手牢牢捧住他的脸。
“你刚刚说什么?”
容弛的眼睛一直聚不了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向谁说话。
“不要再和别人订婚了好吗?”
“容弛,你在跟谁说话?回答我!”
“你愿意做我的星星吗?”
我越来越着急,竟不知道自己因为容弛这两句话溃不成军。
“你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因为这两句话吗?可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对我说话。
“我可能不是什么直男。”他接着自言自语。
“容弛,”我捧着他的脸不住颤抖,“你告诉我,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是谁?”
容弛伸手给我擦泪,对我说,“别哭了,顾漾。”
我附身狠狠地吻住容弛,和我第一次偷偷吻他不同,没有浅尝即止。
我探入他的口腔,用舌头去勾他的,但是我实在是太笨了,压根不知道怎么舌吻,只会凭本能横冲直撞,当我打算退出去时,容弛突然将手指插入我的发间,将我按了回来。
我不想再探究容弛真正的想法,此刻只想凭本能而疯狂,我不管他到底是真的直男还是假的直男,凭什么我总要被容弛摆布,我不想继续在我们的关系里处于劣势。
此时此刻,我只想占有他。
或许这不是容弛的初夜,但只有我见过容弛此时的样子,他生了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现在他在我身下沉沦,那双眼睛就像浸了水的桃花,让我也为之沉沦。
……
疯狂过后,他终于累老实了,不再说话,也不再骂我。我给他做了清洗,还把他从周公那里拽过来,喝了几口热水和解酒药。
他皱着眉头显然不想配合我,但是我却不舍得让他明天既头痛又身体痛的,我掐着他的腰威胁他,他也被我威胁到了。
我吻了吻容弛的嘴角,道了一声:“好梦。”
虽然昨晚没有怎么睡,但是今年早上我很早就醒了,我看着身侧的容弛,真实感越来越清晰。
我摸了摸容弛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遂放下心来。
我打开手机,未接来电一个接着一个弹出来,有我父亲的,还有几个妹妹的。
我来到卫生间,确保这里隔音效果不错,才回拨了父亲的电话。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开始披头盖面的骂我,“我以为你死外边了!”
“爸,我有个事情要告诉您。”
“别!我求求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咱们以后不要搞这种事情好吗?你为什么总跟爸爸的面子过不去呢?”
他说的是婚礼放录音的事情。
“爸,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跟我商量一下,听听我的意见,我还是可以给足您面子的。”
“我的小祖宗!你是这辈子来向我讨债的吗?”
“我把我室友睡了,我打算对他负责。”
父亲那里突然安静,然后我听到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最后冲我大吼一声:“顾漾!你这个小兔崽子!以后别想着回这个家了!”
其实我有恃无恐,反正家里只有我这一个儿子,继母再给我父亲吹枕边风也吹不走他那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找个理由把我叫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