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也跟了上去,就听端木修徐徐开口说道:
“其实要说起这个坊市,就不得不说这玄羽门了,说起玄羽门在五大宗门中创建时间是最短,只有一千多年,比起其它宗门几千的历史,确实比较短,而这坊市也因为宗门的发展,从原先只有玄羽门下弟子内部交易,慢慢演变成了现在修真大陆几个大坊市之一。”
“而且…”说着端木修停下脚步,朝林兮靠近一些低声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宗门是怎么形成的。”
“怎么形成的?”林兮好奇的问道。
端木修又压低一点声音平静开口:
“原先的荆州大陆,最早是由家族统治的,后来听说渐渐有人不满家族的固步自封,花费海量的资源,但后代却因为先天的限制进步缓慢对资源的利用率低下。”
林兮接着道“所以后面就成立了修真门派,从各地挑选优秀弟子进行培养?”
不过我认为是“他们不把灵根低下的家族子弟当成同一类人,所以才创立门派,毕竟对“凡人”他们可是冷漠的很。”端木修说完面色有些阴沉转瞬即逝,随即又恢复正常。
林兮轻刚好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表情,又若无其事的问道:
“端木道友真是厉害,连这种秘闻都知道,看着不像是散修出身!”
端木修的笑道“其实也是不算什么秘闻,只是现在荆州大陆,知道之人少了许多而已。”
林兮勾勾唇角浅浅一笑“是这样啊!”也不知是不是信了这个说法。
正在向前走时,端木修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拦了拦,林兮停下前行的步伐,疑惑的转头望向端木修。
端木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着耳朵倾听,林兮在一瞬间全身紧绷,也忍不住仔细的听了听,除了风吹过树叶“哗哗”的声响,除了这些四周安静的有些过分,林兮本能的感到不妥,一只手紧握箭身,手指都有些泛白,似乎这样可以带来一些心里的阴影。
端木修这时往旁边的树丛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和我,林兮点了点头一直小心的往树丛走去,在树丛中藏好,端木修又拿出一个小瓶,压低声音说道:“这个涂在身上,可以影响低价妖兽的嗅觉。”打开瓶盖倒出一些涂抹在身上,又把瓶子递给了林兮,示意林兮涂上,林兮学着他的样子往身上涂了一些。
而后两人屏息的蹲在树丛中,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只感觉地面剧烈震荡,随即响起砰砰砰…巨兽踩踏地面发出的声音!随着巨兽的走近才发现是一只巨型猿,足足有两个成年人高。体型庞大,随着走近好像地面都要被踏裂般,巨大的声响在耳边炸裂,随着越来越近,随着巨型猿不断接近藏身之处,林兮全身紧绷僵硬,眼睛不敢直接盯着观察,只看一眼就低下头去。
“咔嚓~”一声细小的木枝断裂的声音传入耳朵,只见旁边端木修脸色因为这一声而面色凝重。
而不远处的巨型猿,却停下了脚步,鼻孔突然涨大,用力吸了几口气,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脚步却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林兮却感觉有些前所未有的紧张,就在接近树丛,只有在朝前一步就能看到我们的身型,这种明明知道被发现只有死,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
就像一个个藤蔓缠绕在心头,越收越紧,像是窒息的感觉。这一次林兮如此清晰认识到力量的作用,心中暗暗决定,这种连反抗都没有的境地,不想在经历一次。
就在林兮下定决心,拼死一搏时。
那一瞬间一道凌厉的杀意从我们来时路上迸发而出,锁定在巨型猿身上,就感觉周围有一瞬间的静谧,仅仅是余波就让林兮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更不要说那只巨型猿了,此时的巨型猿惊恐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天敌般,往旁边快速奔逃。这时林兮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又恢复了原来样子,风吹过树叶莎莎的声音。
而端木修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表情依旧淡然,是因为早就知道不会有危险吗?
“干什么呢?那只巨型猿已经走了,这种妖兽成年后有筑基期的实力,而且头脑也比一般的妖兽聪明,这只看体型应该快要成年了,应该是路过的前辈散发的气机给吓跑了。我们也快走吧,要不然天黑就到不了坊市了。”
林兮还是沉浸在刚刚的感觉,有些无法回神。那种强大的感觉,自己早晚也会到达的,不,比那更强!林兮心里暗暗发誓。
端木修捡起一根木棍戳了戳林兮的胳膊,“干什么呢?快走了!”
林兮想着事情,肩膀被戳了一下身形不稳,差点跌倒,还好即使稳住身形,没有说什么,而是向前方走去,不过之后的两人谁也没有怎么开口说过话,应该说一直再说的端木修没有说话,所以只有脚步的声音。
好在不一会就来到坊市的入口了,端木修开口道:
坊市要到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后会有期。”
林兮拱拱手,也道了声“端木道友,多谢。”随即直接朝坊市门口走去。
在林兮离开后端木修,身旁慢慢出现一个人影,恭敬道:“少爷,要不要……”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必要,我与她同行这么久,接触过印石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她并不是我要找的人,不要做不必要的事,免得横生枝节。”端木修眯着眼睛望着远方随意开口道。
伴随着一声“是。”人影又重新不见。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
“家族里的老家伙真的是越来越不知进退了,还以为现在是和以前一样,可以随意拿捏嘛!一群目光短浅的老家伙,现在的宗门可不是以前的宗门。”随着端木修的呢喃,眼神也变的锐利起来。此时全身的气势变的有些凌厉,仿佛即将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却又在看向衣服时连表情都变的嫌弃,仿佛刚刚的气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错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