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震的小儿子进来,见自己的父母跪着,也跪下行了,“王爷,军中好多兵闹着要离开回家,说不想当兵了。”
灵元垂着眼眸,平静道:“都起来,以后见我不用下跪,你们身体有什么症状没?”
三人起身,秦震儿子:“请大夫看过,一切正常,可能就是普通的雨。臣没有感到不适,家父还能和母亲拌嘴,应该也没问题,淋雨的兵也都好着。”
秦震连忙解释:“老臣无事,还请王爷做主,臣实在是没法和林氏相处。”
秦震儿子:“吵了一辈子也不嫌烦,我都听腻了,过不下去就和离。云前辈我特羡慕你们修仙的,我请你去喝酒看戏去。”
云谷露出笑容,“好啊!听说你们牡丹的果子酒很出名,轩月楼的戏最出名,难得今天清闲,走。”
花容和言静言青惊讶不已,眼睛睁得像铜铃大,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云谷。灵元只是眉头微邹,若有所思地看着云谷。
秦震儿子心中乐呵,难得前辈赏脸,急忙向灵元作揖,“王爷,微臣告退。”
两人像多年不见的好友,转身就出了屋子。灵元忙叫住云月谷,“云谷,身体情况不明晓前还是不要喝……”
云谷回头不悦道:“你还没取我师父,就想以长辈管我,早着呢,你还是管我师父去。”和秦震儿子有说有笑地离开后院。
花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完全不像她人识的云谷。言静好奇问道:“师父是不是撞邪了?”
言青委屈至极,抱怨:“师父出去玩也不带上我。”
灵元相劝道:“秦将军还是不要自毁名声,休要再胡闹,秦将军还是去军中查探究竟,军心不能出问题。”
秦震憋着气,“遵命。”衣袖一甩,出门去了。
灵元给花容使了给眼色,就带言青离开了。
花容心里抱怨,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着,:“我又不是你手下,干嘛老指示我干活?”
次日后花园,花容坐在栏台上给鱼池里的鱼喂食,百般无聊。灵元走过来,站得跟雕塑一样,不动不语。
花容侧头瞟一眼灵元,没好气地回头看着鱼儿在水里抢食吃。冷冷地说道:“秦夫人是将门之后,做事刚硬果断,没有女子该有的温柔体贴。秦震当初喜欢上一个丫鬟,眼里不容沙子的秦夫人便把丫鬟卖了,从此秦震再没踏进秦夫人卧室,秦夫人的性子自然是不会低头。从此两人关系就一直不合,可年轻时再吵都没想休妻,现在老了倒想休妻了。”
灵元淡然道:“来这几天,秦震和他儿子的性情大不相同,尤其是云谷。”
这么一说,花容好似明白了,“跟雨有关系,云谷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没见过他这样。昨晚回来,醉得一踏糊涂,到现在还没醒呢。”花容脸沉了下来,“说了半夜的糊话,一直念叨云月,还怪自己没本事,救不了师父。”
灵元心纠痛,皱着眉,“就算月儿入魔,我也会护她性命。月儿记忆恢复了,知道忘川的事,还有仙君国的事,如果伤我的人不是云月,又会是谁?”
花容有些发懵了,“你们一个说是,一个又说不是,到底是不是么?”
“唯一不同的就功法,也没见断魂剑。”
一侍卫来报,“禀告王爷,南司送来议和书,大军已撤回南司境内。”
牡丹危机解除了,灵元一脸平静,像和他没关系似的,“去查一下突然议和是何原因。”
侍卫:“是。“
赌坊里,秦二公子带云谷在赌钱,不亦乐乎。秦大公子怒气冲冲地冲进赌坊,大骂秦二,“秦果,你竟然带云前辈来赌钱,成何体统,回去怎么跟王爷交待。”
秦果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这不让做,那不让做,秦府都没我说话的份。王爷是云前辈师父的未婚夫,又不是云前辈的父母,凭什么要管云前辈的事?”
因为秦家兄弟争吵,赌坊里的人都安静的看热闹,两兄弟在牡丹城出了名的手足情深,竟然也会吵架。跟惊爆的就是,三王爷有未婚妻,徒弟是个七十老头。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什么兄弟情深?都是装出来的。”
“我还听说,秦将军要休妻呢。
“老夫老妻了,还休?”
“三王爷是皇上皇后最宠爱的皇子,王妃肯定是别国的公主,要不然就是名门大臣家的大小姐,皇上并未赐婚。”
“就是,徒弟都七老八十了,师父估计都老掉牙了,三王爷人中龙凤,怎么看得上。”
云谷听见有人诋毁师父名声,气得一掌把赌桌劈碎了。气急败坏道:“不许说我师父,师父乃是神仙,由不得你们诋毁污蔑,区区一个王爷,我师父才看不上。”
赌徒们都吓得不轻,没想到一个老头力气这么大。这时灵元走进赌坊,怒视着刚才议论说话的赌徒,空气瞬间变冷,“谁在说我未婚妻?我的王妃就是他师父云月。”
刚刚议论的连忙跪下求饶,“王爷饶命啊!草民知罪,草民再也不敢了。”
最后街上就听见一排人在喊:“王妃是仙女,王爷最爱王妃。”
灵元嘴角微扬,心里莫名的开心。云谷一脸平静,师父当然是仙女。
跟在身后的秦家兄弟难以置信,小声说道:“刚才王爷是在笑么?”
“来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笑。”
“王爷这样的身份地位,极高的智慧修为,容颜世间少有。能配得上的女子定是为奇女子,我倒是想见见云前辈的师父。”
“能让王爷宠成这样的女子,我也想见一见。”
花容带着言静言青在逛街,言青手里拿了一堆吃的,言静手里拿着一把梅花面扇,两个糖人,花容就拿着一串糖葫芦。听见有人喊:“王妃是仙女,王爷最爱王妃。”
花容三人跑过去凑热闹,赌坊门口挤满了人。言青向一位大爷打问,“爷爷,他们怎么了?都在重复说一句话。王妃是谁?王爷又是谁?”
大爷耐心解释:“他们得罪了三王爷,王妃好像叫云月。”
“那他们要念到什么时候?”
“王爷说,云家人原谅他们,他们才可以回家。”
花容无语道:“散了,散了,云家人来了。”
赌坊坊主听到有人说云家人立马站出来,“谁是云家人?”救星来了,高兴不已。众人指望花容,坊主大打量着花容,确定心中想法,毕恭毕敬道:“王妃果然倾城倾国,小的有眼无珠,请王妃见谅,饶了我的手下和堵客。”
花容:“我不是王妃。”
坊主:“是是是,请云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小的们。”
花容解释不清,懒得解释了,“你们怎么得罪灵元的?”
直呼王爷名讳,又说不是王妃,看来那老头子没说错,是姑娘瞧不上王爷。坊主收回心神,心虚道:“小的们出言不逊,惹王爷不高兴。”
花容:“行了,都散了,不用念了。”能让灵元不高兴的,只有云月。花容心情舒畅起来,灵元不开心,她就开心。
一排人一口同声道:“多谢王妃。”纷纷散去。
言静疑惑道:“花前辈是王妃?可我怎么觉得夜三皇子喜欢师祖。”
花容边走边解释道:“他们把我认成你师祖了,灵元跟你师祖的故事太长,一时半会说不清。她们确实订过婚,还是你师祖求婚的。”
言青不可思议地看着花容,“师祖果然不是一般女子,不像师姐只会哭。花前辈是怎么认识师祖的?给我们讲讲仙界的事么。”
言静瞪了一眼言青,“我怎么能跟师祖比,也不知道奇哥哥怎么样了?”
言青嫌弃道:“师姐该去找大夫好好看看眼睛。”花容和言静莫名其妙地看着言青,言青更加鄙视言静,慢悠悠说道:“若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上不成器?”
言静反应过来,气得不轻,就追着言青满街跑,“你才眼瞎,你才不成器。”
言青气喘吁吁边跑边说:“是师祖说的,不关我的事。”
花容羡慕,年少时光真好,无忧无虑,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