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三层竟然全是牢房,云月暗自咒骂“变态,建这么多牢房关谁啊?”
花容和百晓星见云月来了,欣喜若狂,连忙跑到木栏边,双手握住木头。花容收回小蜜蜂,百晓星生气,又不敢发作,强硬的说道:“小姑奶奶,你终于来了,找到办法救我们了没有?”
云月从怀里拿出一大串钥匙,花容和百晓星诧异地看着云月,一口同声道:“钥匙,”
试一把,打不开锁,又换一把,也不是,七八次都没打开。
花容:“钥匙你偷来的,言行呢?”
“言行在飞龙殿,钥匙是从赵大人那里要来的。”
百晓星:“你确定不是偷来的,赵大人是谁?”
“白衣鬼就是鬼王游龙,这到底是那一把?怎么都打不开?”
白晓星:“姑奶奶,你拿的时候怎么不问下是那把?”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花容:“云月,不急,慢慢试。”
云月低着头,边开边说道:“游龙说,只要我找得到,冰蚕就借我,宝贝都在四层密室,拿不到。不过我在五层发现了情有独钟,还没开,的确美艳,红色的叶子,绿色的花瓣。”
白晓星和花容脸色黑得难看,情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情乱意迷,就是迷情药的作用。不过看云月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应该没事。转而低着头,注意力全在锁上。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一把拿走云月手中的钥匙。抬头一看是灵元,白晓星高兴道:“灵兄,你怎么来了,你来开。”
灵元柔声细语唤道:“月儿,来。”说完拉着云月进了隔壁的牢房。
白晓心一头雾水,“灵兄,你要干么?别,别啊!你锁自己干么?”
灵元把门关上,铁链缠绕了两圈,把锁芯扣上,然后把手里的钥匙扔到了对面的牢房里。
云月三人凑到一起,低声议论着。
“灵元傻了。”
“醉糊涂了,酒还没醒。”
“不会是疯了,受刺激了?”
灵元整理角落里的枯草,把外衣脱了铺在草上,淡淡道:“月儿,你睡这里。”
云月不好意思,抽动这脸,尴尬道:“不了,三皇子还是自己睡吧,不发疯就行。”云月说完就闭目打坐。
百晓星大喊道:“来人啊!快把我们放了,有没有人啊?我肚子疼要上茅厕,快来……”
云月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要鬼喊死叫的,三层除了我们再无他人,叫的再大声四层和二层的鬼也听不到。鬼王说明天就放你们,安心等着就行了。”
寝殿里,满地狼藉。游龙全身酸痛,抱起熟睡的人,小心翼翼轻轻地放在床上,生怕弄疼弄醒对方。自己也侧躺下,盖好被子,欣赏着绝世容颜,听着带有磁性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弯起浅浅的笑,眼眸已藏不住柔情似水爱意。
牢房里,白晓星看着熟睡的灵元,长声叹气感慨道:“情到深处皆是苦,苦海无边,既是无边,又怎么才能回头?”
花容:“情之过往,是非对错,谁有说得清楚?苦,都苦。”
云月兴致勃勃问道:“你两感慨什么?被情伤了,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忙,苦海在哪里?没有边,找去啊,对就对,错就是错,怎么就说不清楚了?”
花容没法解释,只好接着打坐。白晓星不悦道:“云月你的脑子怎么时而灵光,时而蠢笨,错,全错了。”又叹了一声,闭眼不再说话。
云月有些失落,以为长夜漫漫,有故事听了,可谁都愿搭理她,跟我脑子有什么关系?转而生气道:“切……不愿说,我还不想听呢。你才蠢,你才错,全是你的错。”打坐就打坐,谁怕谁。
灵元缓缓睁开眼,眼泪从一只眼流进另一只眼里,再流到衣服上,“错,我的错“轻轻起来,把衣服轻轻披在云月身上。
太阳的光辉洒在大地上,一缕缕银光斜射在地坑的石壁上。寝殿靠地坑的一面,有道纸糊的窗,使得屋里明亮起来。游龙早上醒来,看着身边的人,怎么越看越好看,看不腻。
骨火捡起地上的情花,飞到被子上,眼睛眨巴眨巴的。游龙伸手摸了摸骨火,把情花放在两个枕头中间。骨花开心,咿呀咿呀地在被子上跳跃着。游龙瞪了一眼,骨火委屈地回到他手中。
见言行眼皮在动,连忙闭上眼睛装睡,眼角的余光却还在停留在他身上。嘴角弯这浅浅的笑,倒是要看看,仙界正派端的雅正自律清高的言行醒来会是怎样的表情。
言行掀开言皮,都辰时了,怎么睡得这么死?平时都是卯时起来打坐。急忙掀开被子坐起来,这一掀掀出来大秘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把被子的一角给对方盖好。自己也没穿衣服,难道他脖子上的痕迹是自己弄的。努力回想,先是看到游龙,然后还……不会是把游龙幻想成姑娘了?脸色青白紫黑交替着,满是自责羞愧,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荒唐行为,对方还是男的。
言行的情绪变化都在游龙的余光里,有些绷不住了。言行抬手就往脸上打,啪的一声好响。又要打,快要挨到脸面时,游龙握住他的手腕,温和道:“打疼了,我会心疼的。”
言行低着头,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脸上全是自责,“对不起,你杀了我吧。”不知游龙何时下床已把衣服穿好,在被子上放了一套衣服,跟游龙身上的是一种款式,白衣红底。
游龙又是邪魅一笑,淡淡的说道:“衣服昨晚都扯坏了,穿我的,我在外面等你。”
这语气像极了恋人,言行有些猜不透,游龙没有厌恶自己,没有生气怪自己对他用强。看着游龙离去的背影,再看地上乱七八糟的,昨晚太疯狂了。
前堂除了游龙还有你女使,女使备好热水和手巾。见言行红着脸出来,还是吓了一跳,虽然昨晚已猜到是云公子,还是难以置信。云姑娘变成了云公子,本想着多一位女主子,却多了位男主子。心中偷乐着,面上恭恭敬敬道:“夫人,热水已备好,请洗漱。”
这一声“夫人”把游龙和言行下了一跳,言行的脸红的不能再红,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张口解释,又不知还怎么说?只的回头看着游龙。
游龙见言行为难,淡然道:“水女,还是叫公子,去把里屋收拾了。”
水女进了卧室,傻眼了,两个大男人也能这么疯狂。乐呵呵地捡起地上的破布条,扶起倒地的屏风,好好的牡丹图变成了破纸,可惜,实在可惜。云公子跟王站在一起还是挺养眼的,也般配。云家人都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还有没有公子哥分我一个?叠被子,发现枕头边的情花,惶恐不安,连忙拿着跑出来,怯怯颤抖道:“王,你的情花断了,不是我弄的,是不是小骨弄的?”
骨火跳跃道游龙肩上,委屈道:“冤枉,不是我弄的,是云……”
游龙轻飘飘道:“断了就断了,不过是一株花。”
水女:“王等了四百年多年,好不容易要开花了……”这气氛有点怪怪的,王没有发怒,也就不再说下去了。当年有个伺候女使不小心弄掉了一片叶子,王直接就把她杀死了。
言行脸阴沉,自责不已,刚要启口。游龙柔声细语说道:“不必放心上,云月来青城为了冰蚕,行,来我这为了什么?”转移话题,不然言行就得自责死了。
水女和骨火悄悄出了寝殿,不能妨碍王谈情说爱。
这称呼,言行也不好反驳什么,“此次前来是为了师祖的第三魂,还有大魔师的行踪,游兄……龙兄……”怎么叫都不顺口,完了,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