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罗陷入沉思,遁地无门,穿墙无门,有谁能来救救她?她出不去,也无法向外界传递信息,只有听天由命了。
陈倦用早膳时心情格外的愉悦,那种从眼神眉梢映出来的欢喜是张管家许久没有看到过的,他给陈倦盛好粥,堆着笑脸说道:“将军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陈倦接过热雾缭绕的白粥,指间的筷子拨弄着碟子里的小菜,“贼人被擒,了了我的心事,怎能不开心。”
他这两日旧病复发,张管家特意交代厨房饮食要清淡再清淡,今早的膳食是白粥、酸豆角、荠菜包子、碎拌马兰头和白糖糕。陈倦吃着合胃口,进食比前两日多了不少。
张管家突然想起被关在地牢里的薄罗,不禁冒出替她求情的念头,可又怕陈倦动怒,踌躇之间,倒叫陈倦发现了他的古怪神情。陈倦喝着粥,问道:“张管家有事要说?”被陈倦这么一问,张管家也不好隐瞒心思,毕竟陈倦的目光十分毒辣,即便他不说,陈倦也能用眼神逼他说出来。
纠结再三,张管家还是下决心替薄罗求情:“将军,昨夜被关进地牢的姑娘,您看是不是给放了比较合适?”
“哦?”陈倦好奇,“为何要放?”
“那姑娘年纪尚幼,看起来还不懂得人情世故,您已经划伤她的脸,三五日的也好不了,再加上她已经被关了一夜,想必已经吃到了苦头,记住了教训,所以老奴觉得还是放了比较合适。一来显示将军宽容,二来也好让她回家养伤。”
“呵!”陈倦冷笑,“张管家何时变得这般心软?”陈倦的反应很是诡异,即便张管家跟随了他七八年,也捉摸不透,不由得变得十分紧张。陈倦搁下碗,已然失去了胃口,说道:“既然敢来将军府偷东西,就必须给到足够的教训,本将军要让她把这次经历铭记于心,终生不忘。”说罢,陈倦扬长而去。
张管家被陈倦的这番话吓得不轻,在他的印象里,陈倦是不会跟女流之辈计较的,看来那个姑娘的所作所为确实把陈倦气得不轻。
薄罗窝在地牢里睡得天昏地暗,这里没有光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一个样,阴森可怖。醒了再接着睡,是她这两天的常态,睡得薄罗腰酸背痛,不得不经常起身活动筋骨,使得她头一回觉得,原来睡觉也能把人睡疯,哦不,是把妖睡疯。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薄罗把所有能打发时间的方法都试过了,睡觉,运动,自言自语……甚至连以前不敢做的春秋大梦都完完整整的在脑子里勾画了一遍。
自从上次替薄罗求情被陈倦讥讽了一番之后,张管家也不敢再继续求情了,但愿过两日陈倦气消了就把她放出来吧。自从薄罗被抓,后厨那帮子人晚上睡觉都比以前踏实了,再也不用担心厨房里的菜被偷吃了。倒是苦了薄罗,连续两三日没吃没喝,饿的她眼冒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