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红执现身
“你们同去灵兽峰,速去速回。”临平说罢便准备去寻温宗,不知他早上把假临平领去了哪间房,她还需去确认一下。
“你不去?”沈景见她不准备去,立刻便不干了,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你与我们同去!”
“我不去。”临平拍掉他的手,对尤容道:“尤容,他俩若是不配合尽管揪耳朵。”
“师傅!”齐华原本看好戏看的正开心,听闻自己也要被揪耳朵,顿时跳脚,“怎么是她管我们!”
那些年被揪过的耳朵还历历在目,被师傅管他们无话可说,被师妹管着算怎么回事?
临平甩过去一个凌厉的眼神,语气也很有气势,“叫我愁川师妹。”
“……”齐华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愁川师妹。”
“哈哈哈,愁川师妹。”沈景也跟着笑了。“你何时成了我们师妹?”
“不然是什么?我可不愿叫沈景师傅。”临平被笑的也有些尴尬,“去去去,灵兽们都等着呢!”
“那我们就先走了,愁川师妹。”
临平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
“温宗?”
他们几个房间很近,温宗已听到动静开了门,并贴心的给他们设了隔音罩。
“愁川师妹?”温宗朝她笑了一下,“进来吧。”
“咳……”临平轻咳一声,端起为人师长的架子,拿了个防御法器给他,“隔音罩长进不少,这个给你。”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青色的伞,上面蕴含着浓厚的灵力,是一把四品防御法宝,应付卞白这种级别的人,绰绰有余。
温宗接过来,笑着道谢,“多谢师傅。”
“你把那个冒牌货领哪间房去了?”
“在客房,我移了些师傅的物件过去,”温宗看着她的眼睛,问:“师傅不介意吧?”
“你这是早有谋划啊,”临平知道他有分寸,挪的物件也不会是多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介意,只是颇为感慨道:“我平峰终于出了有脑子的人。”
“师傅聪明伶俐,我还远的很。”温宗笑了起来,“师傅放心,我会查出来那人是谁。”
“掌门也在查,”临平拍拍他的肩,“你不要勉强,有危险及时寻我。”
温宗看着自己被拍的肩略微有些愣神,“嗯。”
“今日就别让其它峰的弟子过来了,你与我们也要保持距离,万事小心,他们在我们的地盘翻不出什么浪花。”临平又叮嘱几句,抱着狐狸回了自己房间。
她这房间住了许多年,布置的简洁又舒适,床榻铺的软乎乎的,地上倒是没铺毯子,只是放了几个小软垫,桌案放了许多鲜花,进屋便能闻到扑鼻香味。
红狐从她怀中跳出,趴卧到离床榻最近的一个软垫上,眯着眼看她。
临平高深莫测的看着他,许久之后,幽幽道:“红红啊,这些年也不知你跑去了哪,我找了个伴侣,也是条红狐狸,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带你去见他吧。”
红狐愣了一下,被临平看个正着,她心中高兴,憋着笑道:“红红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以后我那伴侣就是你爹了。”
红狐眯起狭长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
临平再接再厉:“我怎么说也养了你一段时间,做你娘也是够资格的。”
红狐:“……”
临平笑嘻嘻道:“儿子。”
这若认成儿子,日后身份暴露可就……
红狐思及此,开口说了话,“今日尤玉与你说了什么?”
临平好笑的看着他,“话都会说,人形不会变吗?”
红狐笑着顺了她的意。
只见面前红狐消失,转而一名身穿红衣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他身量高挑,眼睛狭长,嘴角挂着微笑。
分明不是红执。
临平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不是红执?”
“我昨日不是摇头了?”他挑眉。
“……”幸好我方才没有搞色-诱那一套。
临平顿时就嫌弃了,“你说你,搞那么神秘做什么?能说话不说话,装什么大哑巴。”
“……”红狐被她一连串嫌弃的话说的有些发懵。
便听临平又道:“怎么不说话?说说你十年前去哪了?这十年都在做什么?为娘都被雷劈了也不见你回来看看。”
那架势,就好像老母亲在教训顽劣不孝的孩子。
红衣男子面色复杂,沉默许久才斟酌道:“十年前族里有些事……”
“一件事能办十年?”临平掏出一把戒尺,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厉声道:“不知会一声便离家出走,该打,手伸出来。”
“……”这是真将他当儿子对待了。
见他许久不伸手,临平板起脸走近他,抬起手中戒尺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臂,严厉的问他:“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何方?”
“……”红执终于无奈卸了脸上的术法,“我叫红执,三百六十岁,家住妖界红狐族。”
“咦?”临平面色一变,瞬间笑开了花,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原来还真是你。”
红执对她这区别对待的反应逗笑,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拥她入怀,“诈我?”
“那倒不是。”临平收起戒尺,晃着脑袋笑的开心,“若红红不是你,那便是我当儿子养的小狐狸,我自然要严厉些,不然动辄跑走十年,出事了怎么办?”
“若是我呢?”红执点点她的脑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你准备如何对待?”
“这不是正在做?”临平笑道:“抱你啊。”
红执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低头与她双目对视,狭长眼睛里都是她的笑容,声音沙哑着低声道:“不亲一下吗?”
临平吧唧一声亲了他的脸一下,笑道:“亲了。”
红执深深的看着她,再无法控制自己,捧着她的脸,低下了头。
许久之后,二人相拥坐在软垫上,静静的看着桌上的花。
“你昨日为何摇头?”
“想多逗你几日。”红执手也不闲着,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一会儿又捏捏她的脸,“今日尤玉跟你说了什么?”
“他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