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千年前
魔族,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个身穿血红衣袍的男子正坐在大殿上喝着闷酒,远处看,这个男人轮廓分明,眉毛浓密,身材高大坐在那里嫣然就是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那一身血红的衣袍道尽了主人的不羁和洒脱,走近一看,男人拿着酒壶往嘴里倒的时候,薄而性感的嘴唇是那般迷人。
檬清看着男人身上,原本干净血红洒脱的颜色,如今却充满了血腥味,她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喝酒的男人听到声音,往檬清这边随意看了一眼,当看清来人是谁后,更是连第二眼都不在看,又开始拿起酒壶不停地灌酒。
檬清扑过去,想把酒壶夺过来,男子只是随意躲了一下,檬清就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檬清为了护住肚子,手撑在地上,整个手肘都像是骨折了一般疼痛,檬清不由的“嘶”了一声,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的情绪,刚想伸手去把檬清扶起来,突然又想到什么,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放下酒壶,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檬清坐在地上,她的手因为撑在这坚硬的花岗岩上,已经被磕破了,檬清回过头,看着男人离开时决绝的背影,内心充满了苦涩。
这个男人是檬清的丈夫鱼之扬,魔族之主,檬清是天界的第一美人碧落仙子,原本两人恩爱有加,还有了成婚数百万年才有的爱情结晶,本来应该是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一家人开开心心,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这一切,都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说起。
那时,天族与魔族修好,所以很多宴会天帝都会邀请身为魔族圣君的鱼之扬参加,在一场宴会上,作为天庭第一美人的碧落仙子,自然是要献歌献舞的,就是在那一刻,鱼之扬对碧落仙子檬清一见钟情。
而檬清也对这样一个有些独特的人有些爱慕,天帝常常说,天宫是三界主宰,所以要人人穿白衣,要不苟言笑,这样才能当的起救世主的名头。
所以天庭众人人人穿白衣,天庭的神仙也大都是不苟言笑,美则美矣,却给了仙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难得见到,如鱼之扬这般,做事洒脱又英俊有趣的男人。
所以这场天族与魔族的联姻也就顺其自然了,要问为什么檬清会爱上鱼之扬?她可能只会回一句“可能是因为他那天身穿的一袭血红衣袍点染了她骨子里深藏的叛逆心吧。”
魔王跟魔后,一个是魔族最英武霸气的魔王,一个是有着天庭第一美人之称的檬清仙子,两人的结合自然是魔族天族少有的热闹盛况。
果然,檬清的选择没有错,鱼之扬在婚后的几百万年里对她宠爱有加,虽然也纳了几房小妾,可最爱的还是她,她知道,是因为这几百万年来,她一直无所出,所以这才有了魔臣,劝诫鱼之扬纳妾生子的。
那群姬妾也个个都争气,入宫后不久,就一个个都传来有了身子,这让檬清也有些郁郁寡欢。
鱼之扬知道了,还特意罢朝一天带着檬清四处游玩,不知道是因为两人的爱情感动了上天,还是因为檬清被鱼之扬感动了,没过多久,檬清有了属于两人的第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两人期盼了几百万年的孩子,还是大臣们翘首以盼,盼了几百万年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是整个魔族上下的宠儿了。
天族有孕需要怀胎三年,魔族有孕需要怀胎五年,因为檬清是神仙,怀了魔族的孩子,所以整个孕期都特别辛苦。
鱼之扬用尽心力哄檬清开心,自从檬清有了身子,除了上朝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这边魔王魔后恩恩爱爱,那边的天上却有了新的变故。
民间都说天帝一统三界,这听得多了,天帝也就有了动摇,这凡人一直都说他天界一统三界,可是谁又能知道,他竟然与魔族之主称兄道弟平分天下呢?
这做神仙,最大的坏处就是永生不灭,这样就会让人陷入无限的空虚与寂寞,唯有征服和权力才能让人排解寂寞。
既然凡间都期盼他去一统三界,那这魔族自然是不能在留了,于是天帝直接把檬清接了回来,鱼之扬也知道,檬清嫁去魔族几百万年,也想念天宫的日子了,所以爽快放行。
到了天宫,呼吸着全是仙气的空气,檬清的身子果然好了许多,也没有在魔族时的不舒服了,在这里,她见到了许多几千万年的老朋友,所以当仙童禀报,说是天帝要见她的时候,她只当这是天帝许久未见,却未曾想,就这一见,就改变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生的命运……
檬清以前最讨厌就是天宫除了白就是白,但是去了魔族,哪里的人都喜好至黑和血红,她也已经几百万年没有穿过白衫了,这许久没着白衫也让檬清有些想念所以今天去面见天帝,她还是着了白裙。
檬清见到天帝,刚想着行礼,天帝就笑呵呵的走到檬清搀扶住了她,檬清有些猜不透天帝的心思,虽然她也是天庭里的神仙,不过平日里极少与天帝有交集,所以她有些不懂得,天帝这是什么意思。
天帝把檬清扶着坐在由云朵幻化的云椅上,然后站起身来,背着手朝前走了几步,又转了几圈。
檬清看出天帝找她是有什么事,估计让天帝自己开口有些为难,于是理解地试探问道:“天帝,您找微臣是有什么事吗?只要微臣能做到的,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天帝考虑了一下,问道:“檬清呀,转眼都几百万年过去了,你可还记得云溯?”
檬清记得,她当然记得这个人,于是笑着答道:“自然,微臣未嫁人之前,与云溯几乎形影不离,上千万年的交情,微臣自然是记得的。”
天帝背着手面向檬清,故作不经意说道:“你可知道,自你嫁人以后,他就自请去了人间历练?”
檬清有些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