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二柳双手被缚,便抬脚去踹李秦氏,李秦氏不防备她战斗力如此之强,结结实实被踹了好几脚,捕役才又将吕二柳拉远点,离李秦氏甚远。
吕二柳哭喊道:“你家李瑛儿蠢笨又霸道,自小便欺负我家莲儿,我家心莲才不过五岁,回来身上就一身淤青,我带莲儿去找你们,你们说什么?”她呸的吐出一口浓吐沫,吐沫准确的砸在李秦氏身上,她道,“你和李升你们夫妇二人白生张人脸,没有人心,竟说是我家莲儿抢你家李瑛儿的玩意儿,我莲儿何其温柔懂事,只怕我们夫妻伤心,小小的年纪,竟反过来安慰我们,”她忍不住伏地哭起来,哭了一会,抬起脸,脸上泪痕一道一道的,看向李秦氏。
“你们夫妻真是猪狗不如,两面三刀,我莲儿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出落的花朵一般,终于有了一门好亲事,可你们,你们却要毁她亲事!”
梅州府刘员外,是吕二柳家的远房表亲,虽是远房表亲,但因吕二柳的丈夫在刘员外的一个铺子里帮工,来往还算密切。
刘员外家有钱,在梅州府有五六个铺子,四五个庄院,家中有六个孩子,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三个儿子中大儿子已经成家,帮刘员外管着几个庄院,老二还未成家,正等着配婚事。
也是天赐的缘分。
一日,吕二柳的丈夫染了风寒,虽不严重,却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他上工的铺子里来往的皆是梅州府有头有脸的人,如此不雅的病态,自是无法去上工了,便嘱咐吕二柳去帮他找掌柜的告一天假,顺便抓几幅药回来。
偏那日巧,莲儿身上也有些不爽快,吕二柳便带了她出门,打算一起先去铺子里帮丈夫告假,再去药铺找大夫瞧瞧,谁知到了铺子里,正碰上刘员外家二公子在铺子里翻账本,虽吕二柳家与刘员外家是远亲,但二公子倒是认得她,叫了声吕姨。
莲儿当时正在吕二柳身侧,吕二柳让她唤二公子表哥,莲儿便乖乖唤了一声,应是还轻轻地笑了一笑。
二公子便也笑了,从抽屉里取出一锭银子,道:“姨夫病了,我做小辈的原应该上门探望,但今日我须得查完这三家铺子的账本,怕是查到深夜了,这锭银子烦劳吕姨去买些补品带回去,聊表外甥心意吧。”
话说成这样,吕二柳倒不好不接,吕二柳将银子揣起来,又寒暄了几句,也不敢再耽误二公子看账本,便带着莲儿赶紧告辞了。
出门走了没几步,二公子忽然追出来,手里拿着一枚簪子,脸上带着一团明朗的笑:“前时盘查铺子时见这枚簪子甚好,我便买了下来,却一直不知谁人戴上会好看,如今见到莲儿妹妹,倒觉这簪子配莲儿妹妹极佳,还请吕姨收下。”
吕二柳看了看他手上那枚簪子,是一枚攒了金丝的玉簪,玉质温润有翠,被金丝围拢缠绕,在簪尾攒成一朵细密的牡丹,这簪子,比吕二柳生平见过的簪子都要好看精致,不用想都晓得贵重,吕二柳不敢收,二公子道:“物要配人,我真想不到这世上除了莲儿妹妹还有何人配戴这枚簪子,况且我原是莲儿妹妹兄长,还没给莲儿妹妹买过什么东西,这便算我这当哥哥的一点心意,姨母若是不肯收,可是怪我这哥哥当的不好了。”
吕二柳无法,便将簪子也收下,道:“多谢二公子。”
此事乃是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