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死于非命,你们倒是有心情在这说笑。”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位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正气势汹汹的闯过来,一旁的小弟子虽嘴上阻拦却并未动手。念水依旧背着手有些疑惑来人是谁,白溪风却是有些警惕地挡在念水身前。
“你不是说你们管事的师叔在这,人呢!”那中年男子呵斥道。
见状弟子们自觉列队列阵,念水应声道“我在这。”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冷哼道“堂堂不空山竟找这么个女娃子出来糊弄人,是不是看不起我?”说罢一把将跟前的小弟子推到一边。被推的小弟子踉踉跄跄地跑到念水身旁小声道“小师叔,这是砚山师兄的父亲,先前你让我们通知遇害师兄弟们的家人,我们以为他是想将人领回去就放进来了。”
念水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示意他去后边避一避,抬头扬声道“这位——”念水犹豫了一下,按年纪叫声前辈倒也是应该,可眼下在不空山若自己矮了这一辈,那一众弟子便矮了两辈,“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
谁知念水深思熟虑了一番,这一开口便将人激怒“公子?这就是你们不空山的礼数?你这黄毛丫头也忒目中无人,你们便是要糊弄人也好歹找个岁数大些的,你们掌门躲在哪里不肯见我?”
“我师兄们眼下确实不在山上,砚山出事后也是我安排料理的,你若是来接他回家,我即刻便可帮你安排。”念水不疾不徐道。
“安排?我活蹦乱跳的儿子送来,你给我安排一个不喘气的让我接回去,一个年轻姑娘扎在这男人堆里有说有笑的就这么把我儿子安排了?”那中年男子越说越恼,人也步步逼近。
“你瞎说什么呢!”白思暮义愤填膺道“对我师父放尊重点。”
“怎么,你们人多势众,还要灭我这个老头子的口不成?”
念水只觉得平生从未如此无语,白溪风甚至在一旁小声道“给他打出去算了,这人怎么说不听呢?”
“那你要如何?”念水有些许不耐烦,但还是忍了忍。
“我要为我儿讨个说法!”
“白砚山?”念水确认道。
“对!”
“害死砚山的毒蛇已经被我徒弟解决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你也不必感恩戴德。还有几名弟子为了给砚山报仇,一时激愤也白白殒命,一会我让弟子给你列个单子,你下山后可自行去感念他们的家人。但你若还要在这里叫嚣不将不空山放在眼里,砚山的后事我们自会料理,只是你离开不空山的样子可能会不太好看。”念水沉下脸,不自觉地握了握手中的流水剑。
“你威胁我?”中年男子反问道。
“你在我的地盘,我人多你人少,我用的着威胁你吗?”念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是看在砚山的面子上才客客气气同你讲这么多话,你若还是听不进去想要动手,我便让我徒弟陪你过两招,也好领教领教我们不空山的风采,是不是真由得你在这撒野。”
中年男子犹豫片刻“我想先看看我儿子。”
念水示意白溪风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