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羽听后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呃......我觉得......不太合适吧......”话音刚落,兰无丛说道:“嗯......跟着你确实很吃亏,毕竟人家师出名门,脑子又好使,你这样的纨绔子弟确实不太适合,还是跟我比较好。”说完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向红情挑了挑眉。
红情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兰堂主美意,不过你我二人......是不是有些过于穷酸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在看您......”说到一半红情扫了一眼兰无丛满身破烂的衣服,接着说道:“似乎过得比我还难啊。”
兰无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尴尬的笑笑,转头又看向花谢羽,贱兮兮的说道:“羽哥哥,这下我们两个都要投靠你了~”
花谢羽立刻伸出手打断,对兰无丛说道:“滚蛋!红情兄弟足智多谋,跟着我倒是可以,不过......”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兰无丛说道:“你凭什么跟着我?”说完他用手指戳了戳兰无丛的脑门,一脸的嫌弃。
兰无丛一把抓过花谢羽的手指,一对水汪汪的眼睛诚恳的看着他,深情的说道:“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那段往事了吗?那段时光你我二人兄弟相称,我给你买城北的包子,你给我买城西的烧饼,那些日......”话没等说完,花谢羽一把甩开他的手,凶狠的说道:“你还敢提那些事?你坑了我多少银两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呃......”兰无丛小脸一红,随后耍无赖的大声叫道:“那我可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花谢羽看着他一副欠揍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捏紧拳头给了他一下,就听“咚”的一声,兰无丛抱着脑袋疼的嗷嗷叫。
这时,花谢羽注意到了旁边的寒川一心,他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白,身子也轻晃起来。
花谢羽心里咯噔一下,他想着寒川一心之前便身受重伤,身子又十分瘦弱,如今吃了兰无丛的神药也不见好,会不会真的要到尽头了。他立刻给寒川一心喂了一口热水,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寒川一心虚弱的回答道:“我困了。”花谢羽邹紧眉头,小声嘀咕道道:“怎么会这样,吃了药也不见好吗?”
兰无丛和红情也注意到了寒川一心的情况,二人也围了过来。
寒川一心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我从小就如此,睡一觉就好了。”
花谢羽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兰无丛,他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这种怪病。兰无丛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思索一会后说道:“先按他说得来。”
花谢羽点点头,随后说道:“那我先去问那个西洲解差要他手脚镣铐的钥匙,你们二人把他送进我的卧房,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说罢花谢羽刚要动身,寒川一心一把抓过他的手臂,虚弱的说道:“不必麻烦。”
话音刚落,寒川一心双手运气,瞬间一股白色的气流覆满双手,随后他轻轻握拳,双手双脚同时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这纯铁的镣铐瞬间被震得七零八碎。三人被这一幕惊的呆滞在原地,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寒川一心瘫倒在花谢羽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朝启南看着眼前十分沉重又无比朴素的剑发呆,他怎么也想不通司马大人为什么偏偏喜欢这把剑,为了得到这把剑不惜动用仅剩三支的无念香,得手后却不留在司马府,非要把这剑送到炎城去,最奇怪的是,这剑的主人也杀不得,也要一起送到炎城去。这一切根本就无迹可寻,朝启南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旁边一个解差盯着那把剑说道:“欸,这剑鞘是拿布包的,这么寒酸的剑司马大人怎么看的上的?”另一个解差附和道:“你懂什么,这叫独一无二,那司马府连玄铁打造的剑都有,司马大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就是图个新鲜。”
“哈哈哈,要是我啊,我肯定觉得那把玄铁剑新鲜。”
话音刚落,朝启南插嘴道:“玄铁剑,有玄铁剑的用处,这把剑也自然有这把剑的用处,咱们是替司马大人分忧的,他老人家的心思,用不着咱们去猜。”
说完,那两个解差齐声道:“朝大人教训的是。”
朝启南叹了叹气,站起身拿起那把剑,右手握着剑柄,极为费力的抽剑出鞘。一瞬间,无比雪亮的剑身展现在眼前,与之一起而来的,还有这把剑深深的寒意。
朝启南晃晃头,定睛一瞧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从抽出剑身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已经被这种寒意包围,恐怖的感觉慢慢渗进了他的皮肉、他的经络、他的骨髓,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凉了起来!
“怪!太怪了!”朝启南大叫道:“不对!”,随后握着刀柄立刻把剑收了回去,他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嵌着汗珠,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知道了......司马大人想要的这把剑.......是那把能杀死人的剑.......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