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庄主对吴景芋的征服欲李庭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司路一、行如风与一行护卫快骑赶往杜府。一路策马奔腾,行至一处丛林间歇息。
行如风忍不住好奇心向司路一询问:“司副将,此次去杜府如何打算,用武力吗?”
“你觉得呢?”司路一抬眼看向对方。
“我?当然是听司副将你的。”行如风施礼。
“行护卫过谦了,有好的建议完全可以表达。”
“司副将认识杜二公子吗?”
司路一微微一笑:“没见过本人,上次由公子与不活副将去的。”
行如风想打探杜子阳的些许信息,虽然只是偶尔见过一面,就那一面便被杜子阳不卑不亢的行事作风所吸引。行如风不敢仅凭一次机缘相见判定一人,才想从他人口中更多了解,忍不住继续问:“听说不活副将的手臂是被杜家二公子所废,想必他武功造诣确实不凡,此次要为不活副将报仇吗?”
司路一淡淡一笑起身:“走吧,继续赶路。这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显然司路一对行如风有所戒备不愿透露太多。而这一点行如风是有充分感知的。他不清楚司路一的套路,更不清楚他的心性,只能装傻充愣走一步看一步。
一路向前,少许功夫他们便来到杜府。司路一跳下马向大家挥手:“你们两侧等候,待我进得府邸一探究竟,大家等待命令万不可轻举妄动。”
“是!”大家迅速策马退至两侧。行如风位居右侧前排,死死盯着杜府大门。
“咚咚……”司路一伸手敲门。
“何人?”门内护卫开出一条缝。
“在下袁府司路一,找杜家大少爷叙事。”
“你等等。”
这司副将如此以礼相待,与不活的言行大相径庭,难怪杜二公子有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一说,凡事当真需要考证。行如风暗语着静观其变。
“请进!”护卫出得门来恭请司路一。
“多谢了。”司路一拱手施礼,把随身佩剑递给门厅护卫,径直走向厅内。
杜家大公子在厅内等候,二人相互施礼。
“见过大公子,在下袁府司路一,受我家主人派遣前来询问一些事情。”
“司副将请坐。”杜常越抬手示意。
“杜家二公子呢?”司路一坐下环顾四周温和说道。
“二弟游山玩水,还未归府。请喝茶。”杜常越亲手递司路一一杯茶水。
“谢了。”司路一接过茶杯,品尝一口继续说道,“听闻二公子气度非凡功夫了得为人豪爽,只可惜没机缘见其真人甚是遗憾。”
“司副将过奖了。二弟生性乐观单纯,不闻世事,司福将此次前来不会……”
“大公子误会。只因二公子到我们袁府时在下外出未能得见,我家公子对他欣赏有加,在下心生好奇也想一睹风采。”司路一语气真诚,“此次前来我家公子特意交代以礼办事万勿莽撞,不知会不会为难大公子?”
“不为难,袁公子也是心系天下,寻找那邪物想必是为免其祸事,杜家虽在武林并非名门,但也理当分担一些力所能及正色之事。司副将请吧。”杜常越起身,抬手示意。
“杜公子果然宅心仁厚,气度恢宏。这样,多有打扰,在下先行告退,致歉。”司路一欠身施礼,心怀愧疚。
“司副将不必挂怀,幸遇我家父家母拜亲访友,不算打扰。待我打开宝室以及过往进出账目请司福将带人进来一阅。”杜常越淡定从容,没有丝毫埋怨。见对方如此过谦,心里自然没有半点气恼,此事能如此不伤和气得以了结岂不美哉?
司路一恭敬不如从命,信步走向庭外向门外两侧护卫吩咐:“各自栓好马进来,自行卸下佩剑放置厅门内。”
“司副将,为何卸下佩剑?岂不是致我们于危险境地?”有一护卫语气不满,发出反对的声音。
“你可以不必进来,在外看马。”司路一语气淡定不容置疑。
“司副将你也太狂妄了吧?当真一手遮天不成?”那护卫手提宝剑指向司路一。
“想必你是新来的?既然不懂规矩,那就听听袁府的规矩是什么。”司路一对于对方指着剑鞘的气势完全不予理会,从容自若立在那,没有伟岸的身躯,也没有霸道的狰狞,可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强大力量,语气淡定温和,“袁家不准仗势欺人,不准居功自傲,不准强行入他人宅院,你,听懂了吗?”
说话期间杜常越已经行至门厅之处,见司路一此番行为不禁暗自赞叹。这司副将于前任不活副将处事风格天壤之别,袁府的臭名昭著想必皆是不活副将一手铸就,怪不得武功尽废袁府从未寻仇迹象。而庭外行如风见眼前这一切,略微震惊,如果袁公子如此恶毒,其副将形式作风为何会如此和谐?他直视着司路一,这一字一句都穿透着力量,着实让人刮目相看,难道他在演戏?
“我看居功自傲的是你吧,不过一副将而已,袁公子的威名我看是要被你毁了!”那护卫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嚣张起来。
司副将狠狠一抬手,对方宝剑哐啷落地断为两截,那护卫猝不及防飞身而起一脚向司路一踢过来。司路一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对方踢过来的脚用力一转随手抛出去,那护卫被旋在空中一个反转直接落地。待他爬起时,司路一已经一脚踩中他腿部,温怒的眼神直视对方并提高八度嗓音,语气掷地有声:“不识好歹的东西,你说说我便算了,竟敢拿公子说事?公子的威名?我看那些坏名声的都是你们这般强加公子身上的,一个正面善念的家主活生生被你们这些居心叵测之人逼迫践踏。说,谁派你来的?”
那护卫被踩着不能动弹,司路一挥手命令手下:“绑了他,带回去慢慢问。”
行如风主动和两侧护卫立即靠过来,还不等他们弯腰捡其手臂,突然一只利箭飞来直击这斯咽喉当场毙命。
待大家回身寻找射箭之人已不见踪影。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斯定是奸细,至于受制于谁为谁卖命不敢妄下断语。
“司副将,进来吧。”杜常越叫着大家,并吩咐手下,“把他拖远点,埋了吧。”
“多谢。”司路一拱手施礼满脸歉意,“此番本来打算带大家欣赏杜府宝室,可本府自家人如此一闹,有失大体,我们打道回府,不再打扰。”
“司副将过虑了,杜府并不介意。”杜常越语气诚恳。
“多谢杜公子,见您府上安之若泰,即可是门外如此动静也不见您府上护卫躁动出击,可见杜大公子管理有方,尊卑有序,以礼待人值得尊敬,司某失礼了。”司路一看着杜府门厅,面带倾慕之色,微笑颔首恭礼,“打道回府,告辞。”
大家纷纷上马疾驰而去。杜常越心中突生敬仰,目送一行只至不见背影。
等一行人走远,杜常越带上宝剑言余疾步赶往墓葬林。六位手下还在为刚刚那斯挖坑,他靠近询问:“此人尔等可曾仔细查看?”
为首护卫尚彻回道:“公子,我们查看过,他所持宝剑有毒。”
“对,公子,这射中他的箭头亦有毒,而且都是炳甲粉。”另一位护卫回话说。
“这炳甲粉盛产于东郊禹苏,难道他乃禹苏人?”杜常越陷入沉思。
“这个未知,东郊禹苏人善于加工炳甲粉毒,单凭此尚且难定,也许只是购买过粉毒。”尚彻分析说。
“此人身上有没有特别的配饰?”杜常越走近这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