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哦,梅公子,我家小姐确实不知今天什么日子,她才懒得关心这些。是我自作主张,这就是运气。”花荣看着杜子阳,得意微笑,她知道小姐脾气,如果倔起来,任何人说话都会不屑理会,于是来软的,“小姐,我错了,不过,能不能听我解释,不要为难别人?”
“梅公子?怎么成梅公子了?”许久楚向令方知耳语。
“小点声,”令方知做个手势,与许久楚继续耳语,“看来,这吴家小姐比任何世家千金的架子都大,不得了。”
“无非觉得自己才貌双全,她会武功吗?遇到公子算好,换做别人……”
“是啊,这个江湖,硬来的可是不少哦!”
“你说实在搞不定,公子会不会也硬来?”
“说不准,你看公子刚刚不是硬来了吗?门打开了,人也堵住了。”
“不会惹什么岔子吧?”
“应该不会,公子他,他的套路太多,我从来都没有摸清过。”
“不过一点断能肯定,公子绝对不坏,做事定有底线。”
“这个当然,静观其变吧。”
“看来小姐定是没人动过,不知江湖深浅吧?”杜子阳见吴景芋依然无动于衷准备进屋,他声音里突然有了威慑。
“哟,梅家大爷,有钱有势,了不起嘛。”吴景芋突然抬起头只逼杜子阳,盯向对方双眼死死不放,身体向杜子阳逼靠过去。
杜子阳见状即刻失去对策,武不得亦挨不得,只能步步后退,对方黑黑的眸子里闪现出既无愤怒亦非软弱的神色,令他彻底慌了。杜子阳几乎不敢对视这毫不放松,毫不示弱的眸子。惨了,这丫头不好惹……杜子阳心里泛起尴尬。
“你想怎样?硬的,还是软的?”吴景芋并没有打算后退,一个劲往杜子阳后退的身躯逼过来。
“小姐!”花荣急得直跳。
“你,干什么?见我长得好看想非礼不成?”杜子阳双手速速环抱身体,一脸无奈。
“是啊,你有钱有势,长得好看,我稀罕你呀,想非礼高攀岂不是很正常吗?”吴景芋轻描淡写,继续逼近。
“打住,打住,再继续,信不信我撸走你,你就是欠收拾。”杜子阳企图吓唬她。
“我好怕呀,不过,我喜欢,你撸走啊!”吴景芋语气中带着力量和嘲讽。
“哪有你这样的?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杜子阳灵机一动,伸手就掳了过来,说不定可以……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变,一把抓起吴景芋的腰带飞身出门,直接搁置于飞鸟马背上,吩咐许令二人,“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
“公子……”
“公子可别乱来……”
令方知与许久楚彻底傻眼,呆呆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小姐,”花荣大惊失色,“完了,都是我惹的祸,完了!”
“完什么了,好好想想,一会怎么给你小姐家人交代吧。”许久楚没好气皱皱眉。
“是啊,”令方知沉思片刻,“你就说我家公子带你家小姐去谈点生意,片刻即回。”
“你们梅公子不会把小姐怎么样吧?我看他也不象……”花荣怯怯地看向杜子阳离去的方向。
“什么梅公子,我家公子姓杜,人都没搞清楚便让我们跟,你竟然如此……好骗。”令方知对花荣露出一脸嫌弃。
“啊?”花荣一脸恐惧,“杜公子?那你们到底想如何?”
“只想定制服装而已。”许久楚淡淡地说。
“可小姐不会破例的,你们明早排队吧。”花荣摇摇头,“她那个倔脾气,哎……”
“知道她倔脾气还替她瞎做主,哪有你这样做婢女的?”令方知继续指责花荣。
“什么婢女,我才不是,我家小姐从未视我为婢女。”花荣立即反驳,“我这亦是为小姐之好,她如此有智慧,不好好露脸岂不是可惜了?”
“是你自己虚荣心作祟,我看你家小姐并不想出这风头,但是,你自己……”许久楚拉长语调嘲讽,他实在忍不住想教训这蠢丫头几句。
“你们一个二个不得了了是不是?哪有做手下的不为主子着想的道理?你俩一看就是不忠。”花荣毫不示弱。
“我俩十几岁就跟了公子,何来不忠一说,您哪只眼所见,敢出此言?”许久楚显然生气了。
“我才跟了小姐三年,与你们的忠心比起来简直……哎,你们这品德简直令人堪忧。既然忠心为什么不去拦你家公子,任由他行坏事?”花荣双手环抱于腰间,气势汹汹。
“你懂什么?三年,怪不得……”令方知一脸不屑,“我家公子自有分寸,为何要拦?多少美女他都不予正视,劫持你家小姐便是她有福。”
“强词夺理,蛮横无理,你们……”花荣一脸委屈,差点就要哭了。
“好了好了,”许久楚看到花荣这般神情不敢再怼,“哎呀,你放宽心便是,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男才女貌即便有什么亦为好事,我家公子多优秀啊。”
“对呀,如此想来不就……”令方知不禁偷笑。说实话他们跟了公子多年,对他甚是了解却也不甚了解,有些事他们真不敢妄言,公子往往会出其不意。
一阵争吵过后三人不再言语,只能焦急等待。
吴景芋被杜子阳强行横按于马背,难受不说关键过于失雅,她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无奈,不会武功的她无力反抗,只能一个劲挣扎,企图于马上掉下来。
杜子阳发现她的意图,刚转过绚衣店屋角就立马停下,速速下马将景芋从马背扯下来,吴景芋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后倒,杜子阳远远执掌过去轻扶一把立即收手环抱于胸前,悠然自得道:“如此娇气撑什么能,你走吧!”
“……”吴景芋一时愕然,定眼盯住眼前男人,半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变态!”
“变态?”杜子阳扬起嘴角,发出邪魅的冷笑,“哦,你失望了?是不是要对你施暴才不算变态呢?”
“无聊。”吴景芋咬牙切齿。
“哈哈,你过于自信自己的美貌了。告诉你,我不是变态,而是对你,不、感、兴、趣。你走吧,转个身就到了。”杜子阳一字一句,好一副玩世不恭。
“疯子,你不是有事吗?”吴景芋突然按住自己头部。
“哈哈,头痛啦?”杜子阳露出幸灾乐祸的口气,“本来是有事,不过,既然你头痛,是个病秧子,看来也无法胜任,走了。”杜子阳说完飞身上马转身离开。
疯子,莫名其妙,何以知晓我头痛?吴景芋抽了一口凉气,望着杜子阳远去的背影,懊恼不已。
对于杜子阳的快速到来,三人发愣了。
“走,回府。”杜子阳向令方知与许久楚喊道。
“我家小姐呢?”花荣急急地问。
“你家小姐嘛?被我……”杜子阳哈哈一笑,“你们还不走?”
许久楚与令方知迟疑一阵,无奈上马,回头时便已见吴小姐安然无恙地行至门口,花荣急速迎上去。令许二人相视一笑,拍马向少爷追去。
“小姐,这么晚还不进屋?马上开饭了。”权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知道了。”花荣应声作答把小姐扶进屋,异常内疚地问道,“小姐,他没把你怎样吧?”
“她敢把我怎样?”吴景芋脸上掠过一丝神秘。
“其实,这梅,不,杜家公子如此英俊,即使把你怎样,你也不亏,嘻嘻。”花荣露出花痴的表情。
“无聊,能不能有点出息,跟谁学的?”吴景芋一眼白过去。
“这还用学吗?怎么想怎么说,多坦荡呀。”花荣一脸调皮,其实她明白自己这些行为亦是小姐惯出来的,小姐的包容与善待让自己肆无忌惮,无需隐藏任何心事,活得轻松洒脱,毫无负担。
“公子,我们往哪去?回府吗?”令方知看着夜幕降临的天色,问道。
“这附近有好点的客栈吗?”杜子阳孩子般撅撅嘴,“先吃点东西,再好好住一晚。”
“公子,要不回府住吧,很近。”许久楚提意。
“你脑子有病吧?好不容易出来,又回去?”杜子阳扬起马鞭,“欠抽啊?”
“好,依你。”许久楚表示投降。
“公子,跟我来吧。”令方知嘿嘿一笑,“公子经常出门游山玩水,从不记路,就连住过的客栈也不记,就服你。”
“记那么多东西何用?知道自己姓什么,其他你们记不就行了,不然你们有何事可做?”杜子阳不以为然。
“这倒也是。公子,这望奇镇吃住条件最好莫过于醉汉不归楼,我们住过的。”许久楚说。
“我们住过吗?如此说来,这炫衣店我们之前曾来过?”杜子阳指着他俩问。
“公子忘性真大,醉汉不归楼我们来过两次,不过这炫衣店,虽属同一条街,之前确实未曾来过。今日却来了两次,公子可别忘了。”令方知说。
“我才懒得记,对了,明日一早于镇子里找一缝纫店铺将服装定了。”杜子阳吩咐说。
“甚好,何必苦求这炫衣店,能好到哪去?做好就行,何需如此讲究?”许久楚显然很开心公子对这件事的灵活处理。
“不明白大哥为何一定要到炫衣店来做?难道看上那臭丫头了?”杜子阳突然觉得好笑,大声说。
“那个臭丫头?傻婢女?”令方知一脸懵。
“当然是那个什么小姐,臭丫头。”杜子阳继续大笑。
“这……哦……”令方知挠挠头,看一眼同样疑问的许久楚。
这大公子,吴小姐?公子竟然把他们想象成一对?这鸳鸯谱点的有些偏差吧……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公子叫臭丫头?难以理解,难以理解啊……令许二人心里同犯嘀咕。
一路笑谈,三人不知不觉到了醉汉不归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