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如何能轻易被灭呢?是我不活想捏您,请不要怪罪到梅庄主那里,与他无关。”不活露出狰狞面目。
“我当初一念之差惜才与你,不想却养虎为患。而你不惜为他做尽恶事,可曾想过自己迟早会成为弃子?我也等着看你的下场。”袁志成嘻嘻一笑,无奈却又不屑。
“那也得是迟早,袁志成,袁公子,至少你现在被我捏得死死的好不好?”不活一脸狂笑转身离开,以命令的口吻丢下一句话,“明日一早出发去杜家,还请袁公子乖乖带头才是。”
袁志成狠狠地呸一句:“什么东西!”
不活从第一天来到袁府便暗自对袁府二老暗下了毒手,暗处逼迫他们吃下穿肠散,如果不按时服用专门配置的解药就会疼痛难忍穿肠毙命而死。为此司路一想尽办法到处暗访名医,查找医学典籍,最终找到抑制穿肠散的药方,亲自上山采药熬制,通过半年时间才研制出延缓疼痛的解药,要想治愈仍需要继续研制。为了不让不活察觉,袁志成与司路一吩咐二老不动声色继续装病。
回忆种种,袁志成突然义愤填膺:“这不活自作孽不可活,说起来真要感谢杜家二公子。原本担心杜家护卫甚多定要以死相抗。杜家大公子武功虽然高强,剑术与飞刀都用得出神入化,可不活杀人不眨眼,他带的那些手下明面上也会同仇敌忾,杜家必会血流成河,我可又罪孽深重。幸好,感谢老天有眼……”
袁志成脑海里出现杜子阳那挥洒自如的弹花之功,俊美绝世容颜,一颦一笑之间均是魅力难挡。袁志成不禁邪魅一笑:“杜家二公子,有意思。”
“公子,你这一笑失魂与杜家二公子绝世美颜,真有一比。不过这二公子从不过问江湖之事,传闻他满腹诗书,不习剑术,功夫却如此了得,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司路一不禁佩服称赞。
“这是次要,重要的是他看起来玩世不恭,凡事皆不上心无所事事,实则悲天怜人心怀天下,不卑不亢,难得。”袁志成说起杜子阳竟露出满脸欢悦欣赏之色。
“公子如此发自内心欣赏一人,实属难得。”司路一爱屋及乌,见公子开心自然心悦。
袁志成:“对了,下次去杜家查找招魂锁的下落千万不要动武,走走过场即可,我相信杜家二公子,他家定是没有此物。”
司路一:“卑职明白,此次前去一来带上四杰之首行如风,看看他心性如何,我真担心他又唱一出不活的卧底戏码。公子,真的需要带梅氏那边的人去吗?”
“不必了,想想他们指示不活毁我袁家声誉便来气,以后袁家也该按自己意愿立足江湖了。”袁志成轻叹一声,感慨万千,“不活如今身在何处?想必梅家应该不会为他报仇,终究是落得个弃子的下场。”
司路一:“不活现被古元明带进一偏远村庄,寄养于一老年盲人家里。”
“无非为套取我袁家秘密,否则怎会好心救他?”袁志成咧咧嘴,“只怕这不活为了保住自己也不会和盘托出吧。”
“这样甚好,不过即可知道我袁家秘密又如何,我们生得正站得稳不怕梅家找事。”司路一毫无畏惧。
“只是我双亲这毒不能根治令我忧心啊!”袁志成锁眉长叹。
“公子放心,二老暂无性命之忧,神医们从未放弃研究解药,初见成效,相信后期会有根治方法。”司路一信心满满。
“辛苦你了。对了,之前暗中指使不活陷我袁氏于不义的事件枚不胜举,只怕这招魂锁一日不现世梅氏便一日不会消停,即使找到此锁放置于恶迹阁也会召来不测。”袁志成突然变得忧心忡忡。
杜子阳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时分,令方与许久楚早把门外所有杂草清扫干净,草垛扎成小捆放置门侧。杜子阳伸着懒腰出门,见两家伙不停忙活,门外已焕然一新,不觉暗中高兴,叫道:“喂,二位辛苦,不错啊。”
“公子,你醒了?房间有糕点。”许久楚回头大声回应。
“想必公子一夜未能安睡吧,床垫太硬,我们做完手中活便去临镇置办些被子、加个床铺,买些大米食物,此屋厨具干净齐全,晚上即可生火做饭。”令方知边收拾边说。
“想得甚是周到,你俩去吧,时间不早,剩下的我来收拾。”杜子阳向他们走近。
“怎能劳烦公子动手,马上好了。”许久楚一脸乐呵呵,”公子定要随去才好,一人留于此处不恐惧吗?”
杜子阳摇摇头打个哈欠:“不去,我想到处查看一番,看看其它房屋里是否还有床铺可以利用,你们多买几床褥子,我们各一张床,天黑之前定要赶回。”
令方知收拾完最后一捆草垛拍打着身上灰尘急急地说:“不用,我与大哥睡一床即可。”
“你是胆小不敢一人睡吧,也好。”杜子阳嘿嘿一笑。
“嘿嘿,此处邪门,我还真不敢单独一张床睡,我要两个睡,而且必须睡里边。”令方知面带尴尬。
“好,你睡里面。”许久楚满口答应,“公子,我们去了,你的飞鸟……”
“别打我飞鸟的注意,那可是我的坐骑,不允许别人骑的。”杜子阳急急地挥手。
“想什么呢公子?当然知道你的坐骑不让他人骑,我是说,你的飞鸟有些异常。”许久楚不禁想笑。
“有何异常?它怎么啦?”杜子阳面带惊恐。
令方知快言快语:“你的飞鸟似乎不喜欢这里,几次试图偷跑,幸好我们拴得牢固。”
“思春了,正常,别理它。”杜子阳一脸玩笑,“你们快去吧。”
“公子,你的坐骑一直没被别人沾染过吗?不见得吧。”许久楚露出一脸讥笑,随后与令方知去牵马。
“这还有假?”杜子阳看着二人走远摇头叹息满脸无奈,这两家伙就知道讥笑主子,真是缺乏管教,回来看怎么收拾你们……
待令许二人走远,杜子阳随即骑上飞鸟于荒草丛生的铜城街巷里转悠。整条街道残旧房屋甚多,少部分已经倒塌。他顺街寻找了几处相对完整的屋子,里面果然有脏乱的床铺。他伸出手臂,袖口像抽风机一样导出阵阵清风,满场灰尘四起,床铺一会干净整洁。他捂着嘴巴伸手将床铺撂起径直飞向门外直接平落至飞鸟背上,随即飞身站立于床铺上,悠然自得驱马回到屋前,如法炮制的使床铺飞进屋里。搞定,杜子阳一打响指颔首微笑。他显然对此屋甚为满意,得有个名才好。他沉思片刻,突然来了灵感,躲避世俗,安然自在,不问世事,远离喧嚣,不如叫它“天国府”,如此自由自在没有纷纷扰扰的地方不就是天国吗?
天国府,嗯,此名极好,杜子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便迫不及待弹出红色花瓣于大门之上雕刻“天国府”三字。完毕,像是做了一件特大事情有些得意忘形。在他眼中的大事真有些拿不上桌面,可唯有此刻他才表现得意之色,或许真正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从来都淡然地感觉如吃饭穿衣一样没趣。
等令方知与许久楚置办东西回来已是黄昏。
“天国府?大哥我们不会走错了吧?”令方知见门口几大字,一时愣住。
“公子,公子,你在吗?”许久楚同样感到疑惑,公子不是最喜欢安闲厅吗?如果要取名也应该是“安闲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