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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村

红叶惹清风 畦堰 2677 2024-07-10 13:49

  自从田贵家宴以来,婷雅的生活变得异常乏味,罗老道时常带着道家经典为她讲学。诸如“道德经”,“南华经”,“黄帝阴符经”,“周易”等等。这些经文本来就晦涩难懂,何况婷雅只是个小姑娘。婷雅只凭着自己记性好,勉强记下,不求甚解。婷雅不明白这些道德文章究竟有何用处,更无半点喜好,完全是应付差事。

  田力虽然自学医家经典,拜得名医指导,但深知婷雅豆蔻年华,玩心重,对经典医理毫无兴趣,故时常带她去码头药市,学习辨别药材。并讲授药材的性味归经,产地等。亦或拿来药方,直接讲授其君臣佐使,如何配伍。婷雅在玩耍中学习,也是能学得津津有味,所以虽不可以为人坐诊治病。婷雅对天下药材与毒物精通,对这些药材的配伍也是清楚。田力也发现婷雅的嗅觉和味觉异常灵敏,竟能依靠药材气味,口味甄别出来。颇为震撼!

  田大壮完全是个混子老师,只凭着自己一身蛮力。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教婷雅的,每天带着她摸鱼捉虾,爬树掏鸟窝。还会带婷雅去黑东林打野鸡,捉山猪。婷雅别提多开心。黑东林人迹罕至,他们只在边缘地带活动,这足以捉到很多野味。婷雅正是机灵鬼,自己竟然凭着经验琢磨出一套口诀,区分不同的环境会有不同的野味。例如灌木多的地方野鸡多,野草茂盛的地方兔子多等等,这些连大壮自己都不知道。

  村长总是把婷雅带到祠堂学习吹箫,本来以为只学一曲“清秋暮雨”即可。没想到祠堂里竟然还藏着一本“伏龙萧曲集”。里面记录上百首不同曲子。婷雅学的曲子众多,唯有吹奏“清秋暮雨”时,感觉心灵变得空明,身体变得自在舒服。好似泡温泉一般。

  不知不觉五年就过去了,婷雅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坯子。皮肤雪白,身材高挑,眼睛大而明亮,真是赛得过西施!各位师傅们都已经倾囊相授,婷雅学的融会贯通,青出于蓝。唯一不能精通的就是罗老道所传道法,虽然老道已经尽自己所知所悟为她讲解。但终不能完全明白,罗老道最终也只能让她自己多思考领悟,希望总有一天会豁然开朗,终归大道。

  依祖规,今日婷雅正好年满十六,须举行结发之礼!各路媒婆听闻田家出了大美女也纷纷赶来庆贺,真是门庭若市。师傅们自然也来庆贺。

  田冬峰与村长商议说“婷雅既然已经成人,也该出师了,毕竟我们也没东西可教授的了。今日纵然婷雅独自流落江湖,也可以保护好自己。”

  村长说“是啊,如今若是我突然不在了,婷雅完全可以胜任村长之位,她所奏之“清秋暮雨”堪称一绝,我真惭愧,以前竟然不知此曲奥妙”!

  田冬峰说“村长,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一起给办了”。

  田力说“我自是同意,两年前,我便没东西可教她,不过道长似乎不太同意”

  罗道长说“我也无东西可传授了,大道还需自己领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故只传授经法文集,其中法门还待她自己领悟了!只是我素来希望能参透这“红叶惹清风”图,至今不解。”

  田冬峰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虽出师,若他日道长需要,也可以继续参悟此画。”

  道长应允,田武杀鸡宰羊,备一桌好酒好肉答谢五位师傅。婷雅即在堂屋中摆了香案,焚香叩拜,答谢师恩。村长将伏龙萧和曲谱送给婷雅,田冬峰送给婷雅一个天蚕丝锦绣手包。手包十分漂亮,婷雅爱不释手。

  当日夜里,狂风大作,婷雅在呼呼的风声中睡着了。半夜被喧闹声吵醒,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窗外刺眼的火光,她连忙穿上衣服,跑出房间。只见月堤村东面和西面都起火了,风助火势,火光冲天。男女老少都提着桶往着火点跑去。婷雅跟着田武也往西面跑去。远远看去火很大,估计已经烧毁了五六家了,不知人是否逃了出来。婷雅一路跑过去,快到火场,她看见一个人趴在血泊中,“死人啦!”婷雅边喊边翻开尸体,这人正是村民田路。田路只有脖子上一道剑伤口子,血液还在往外流,被人一剑封喉而死。婷雅惊叫“杀人啦!杀人啦”。田武也赶到,他看见躺在血泊的田路,脸色刷白,不知所措。正在此时,附近人家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房子就烧起大火。

  婷雅见状,连忙拉着发呆的父亲,田武回过神来,掉头往东边跑,他们边跑边喊“杀人了,放火了!”。一路跑回家中,婷雅取出自己的双剑,田武喊醒家中其他人,让大家赶紧往村口跑,往街市跑,跑的越远越好。田武取下红叶图给婷雅,让她也赶紧跟着人群走,保护他们。田武自己拿着铁锹便挨家挨户敲门喊人去!一时间村中大乱,妇女儿童嚎啕哭声惊动天地。不一会儿村民们都已经聚集在一起了。田冬峰让老人女人孩子们跟着婷雅都往村外方向跑去。自己和田武带着青壮男人拿起武器也往村口跑去,行不过一会儿,却看见女人孩子们往回跑。女人们哭喊着“杀人啦,杀人啦”。男人们到了村口,发现十几个人黑衣人,正挥剑刺杀跑的慢的老人!田冬峰大喊“你们是何人?”,便拔剑而上,田武和其他人也都冲了上去。黑衣人个个都是功夫了得的杀手,招招致命。田武手持铁锹刺向黑衣人,黑衣人起身一跃便有一丈高,躲开铁锹,翻身向下,手中剑利落的一扫,田武脖子已被割断,鲜血见出一尺。大壮拿起弓箭向黑衣人射去,黑衣人手中的剑轻轻一挑,箭便落地。大壮见势扔下弓箭,拿起捕野猪的钢叉,冲向黑衣人,猛戳过去。大壮虽然蛮力大,但不懂得张弛有度,巧妙愿用,黑衣用力挥剑一拨,大壮扑了个空。黑衣人顺势双手握剑猛刺。剑直插大壮心脏,贯穿肩胛骨而出。大壮倒地气绝。田力带着傻大包,躲在后面,田力吓得脸色苍白,傻大包却呵呵地笑着,撸起袖口嚷嚷着“打他,打他”。村长虽然年老但是身体矫健,也可以和黑衣人打个来回,最终还是被削了脑袋。田贵躲在后面哑然失色,丢了手中的菜刀,便往回跑,边跑边喊“快跑,别白白送命”。只这一声,胆小的都丢下手中器械往回跑。村民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过杀手,黑衣人紧追而上,一路掩杀。

  村民毕竟不会武功,毫无反抗之力,不一会儿便被屠杀殆尽!田冬峰凭着一身武艺,手刃数十个黑衣人,而自己毫发无损。田冬峰见和自己一起来的人都死了。他怒火中烧。力杀两人,突然心想不好,连忙脱身往回跑,只见妇女和孩子们都停在乐马湖柳堤上哭号。田冬峰纵身一跃,跳至半空,扫视一周,但见四面八方都是黑衣人。田冬峰惊叹“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婷雅,快带大家往西跑”田冬峰对人群大喊!

  婷雅正在人群最前和黑衣人拼杀。她已经杀死了十几个人了。“好的,大家跟着我”婷雅带着人群往西拼杀。田冬峰和婷雅并肩在队伍最前面前行,十步杀一人。可这些黑衣人像夏天的苍蝇蚊子一样,杀了一波,再来一批!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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