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姜洵仁马上站了出来。但姜洵仁本身并不是修士,灵力自然不强,屡试后这盒子还是完好如初。
“我来。”一直不出声的袁空式走上前。
盒子上方挥手一扫,笼罩着盒子的灵力瞬间消散。
里面有一柄小刀,看起来很是锋利,不过刀刃处似乎被什么腐蚀了。
这个不就是在安国寺祈福的时候,那些大师给来祈福的那些人用来割手指滴血用的吗?
“滴血祈福?”袁空式低声疑惑道。
姜洵仁解释道:“对,没错。就是把手指割破了之后,滴血到酒里面再奉给神仙,以用来祈福。安国寺也是因为这个所以特别灵,这才香火不断。”
“用血祈福……”袁空式喃喃地说着什么,不过江长月并没有听得很清。
“袁兄这有何不妥吗?”姜洵仁问袁空式。
也不知道袁空式是没听到,还是不想说,不过他没有回答,独留着姜洵仁倒是有点尴尬。
还是江长月开口:“血代表着人的精魄,按照民间的说法也可以说是阳气。一般的神都是通过人的信奉力而增强自身灵力。这里用血祈福说明这里的神增强灵力的东西是人血,而正经的神是不允许这样的,但,除了某些邪仙。”
“你的意思是。”姜洵仁一下想到江长月还没说出口的话。
“照现在看,用血祈福是这里的特点,同样地,也是疑点。这安国寺不知道是不是邪仙窝巢,不过这祈福的法子真的的确确不是什么正派的神仙会用的。”江长月说道。
“你也去祈福了?”袁空式问江长月。
“本不准备去的,实在拗不过慎白和小乐子我便随着他们去了。”
“蠢。”袁空式直接吐说一个字。
没有去理会,江长月转而看向盒子中的刀,“这庙的奇怪我们暂时无从探寻,先看这刀。”
姜洵仁拿起刀,细细摩挲,“摸起来这刀可是刚硬得很,怎么会被腐蚀了?而且这被腐蚀的口子也不像是因年代过久保存不当所致。”
姜洵仁转眼一想,“有没可能这刀有很多柄?”
“这我并不知晓,不过我那日见到的定是这柄,这手柄处的划痕是我那日不小心掉到地上划蹭到的。”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上面沾着我的血。不过这个江长月没说出来,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修道的人就能感知到的,她也是之后才知道。
三人继续翻找皇后的禅房,但目前除了那些寻常的,唯一令人生疑的只有目前找到这柄刀还有依稀可辨的在火盆里发现的已被烧焦的蛊虫。
这蛊虫被烧得太厉害了,稍一碰就成了一堆黑灰,仅仅凭借现在的观察三人都没能辨别出来这蛊虫具体是用做何作用的。
三人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得赶回去了,尤其是江长月现在还在太后宫中住,更容易被发现。
“先走吧。”江长月道。
两人点头。
姜洵仁率先将门打开,准备离开。
“等等,这门上是什么?”江长月指向皇后禅房门缝处爬着几只像虫子一般的东西,谨慎地没有去碰。
同时,姜洵仁也看到了门上的东西。那东西缓缓蠕动,通体紫色,很可能是蛊虫。
江长月赶紧喝住姜洵仁:“你先别动!现在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有何作用。”
但,虫子一下掉落。三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姜洵仁的衣服,上面落了一只。
接着,姜洵仁衣服上的虫子好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动作加快,一下子跳到地上。
没等江长月等人后退,那掉下地的虫子一下消失了。
紧接着,门上的虫子也像那只一般跳下,然后瞬间蒸发消失了。
没等江长月等人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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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不是让你在书房等等我吗,你怎么这就睡着了?”塌前男子一脸宠溺地看着江长月,“赶紧起来吃饭了。”
一时间江长月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久前,她眼前一黑,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经过一番“友好”的了解后,江长月大致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了。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进入一个幻境里了,现在榻前的男子名叫明左,她的身份是这男子的妻子谢梨云。
“阿云,现在可想起来了?”明左柔声问,像是包容着小妻子不时小打小闹的丈夫。
江长月稍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现在毕竟还是别人的地盘,她还指望着通过眼前的人得到出去的法子。
“那可以把我先放开了吗,这样我属实有点喘,喘不上气。”
刚只顾着盘问来人,这时江长月才把锁住明左脖子的手臂松了下来。
她在晕倒前看到袁空式和姜洵仁也到下了地,估计也是进了这里,碍于目前还没找到袁空式和姜洵仁,所以江长月准备静观其变,再伺时而动。
“好无聊啊!”江长月话中语气似乎带着点埋怨。
这段时间明左完全把江长月当做了失忆后的“谢梨云”,可谓是无微不至,真正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对于江长月的一切要求都会立刻想办法解决。
对于这个幻境江长月逐渐有了点苗头。一般来说幻境不外乎分为两种:一种是针对受困者的弱点幻化物象让受困对象在幻境中逐渐迷失,进而进行蚕食;另一种是以某一人的记忆或者历史的过程幻化物象,进而重现记忆中的情景或者历史现状。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明显就是后者,那么怎么出去呢?
如果说整个幻境都是明左造的,那么把他杀了合理就能出去,可是刚醒来的那时她锁着明左的脖子可是没有半点保留,也能感受到明左的挣扎。当时幻境可是半点波动都没有,那么杀死明左这条路就行不通了。
闻言,明左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阿云,你恢复记忆了?”
自从上次江长月实打实地威逼,说着像是她不叫谢梨云,还有问他是何人等等问题后,这还是江长月第一次那么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所以一时间受宠若惊,没反应过来。
自然,这些不过都是为了今日。好人做久了别人就会觉得理所当然,而如果坏人偶尔给他们些蝇头小利,那么那些人就会感恩涕零,她深谙此理。
在之前的威逼中,江长月得知谢梨云因为逃离家族私奔而受到家族追杀,所以之前那些奇怪的行为明左只以为是“谢梨云”受伤后失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