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救人先吧。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社会主义教育,要见死不救还真就做不到。
袁空式受了清心咒,身子微微一颤,但还是那样,根本没用。
“师父……封印……”袁空式突然说起了话,不过还是没有清醒,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看这情况,江长月基本可以断定袁空式这是陷入心魔了。不过心魔这东西江长月就无能为力了,帮他的话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不过要是直接把袁空式丢在这里好像也不行,到底一开始就没趁他陷入心魔的时候走掉。江长月决定现在还是在一旁替他护法吧,免得什么东西趁这时候吸了他元魂。毕竟像袁空式这样境界的的小道士吸引力可大了,吸了说不定就能灵力大涨。
————————
这都快十二个时辰了袁空式怎么还没出来呢?要不是袁空式嘴里一直念叨,江长月都以为他睡过去了。
本来江长月还觉着袁空式是个冷冰冰的主,谁知道里面竟然裹着个话痨的芯。就这漫长的十二个时辰里江长月就没见他嘴停过,一直絮絮叨叨的,而且中间还一会哭一会笑一会笑夹哭,哭夹笑,还有其他一些江长月解读不了的奇奇怪怪的表情和举动。
在这十二个时辰,单单袁空式这一个人的演出就已经撑得起一部戏了,独角袁空式也让江长月成功的见识了人生百态。
听袁空式东扯一句西拉一段,江长月多多少少也知道他这心魔是什么了。总结下来就是俩字“缺爱”,更具体点就是不仅体内长期封印着煞气,而且还被同门厌弃。怪不得养成这闷骚的性子。
把附近拾来的树枝放下,准备生火烤鱼,弄点零嘴继续看袁空式的单口相声。这鱼是江长月的收纳镯子里找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不过镯子里时间是暂停的,所以还是这鱼还是生猛得很。
趁着拾柴火的空当,江长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原来他们并没有走出这个幻境,而这里的煞气也是异常地浓,周围除了一条小河就都是树,一直都是夜晚,没有太阳。
还是多亏这宝贝挽仙仪,还能显示时间,就有点像西洋钟的那种。所以江长月才知道这里没有白天。
“你怎么还在这?”袁空式皱着眉强睁开眼,眼底满是防备,意识与昏迷前成功连接上。看到江长月他疑惑,她怎么还在这,照理说不是应该趁机逃走吗?
“嘿醒了啊!”江长月翻着还在烤着的鱼,“我在这替你护法啊!”
“护什么法?还有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刚刚他不知为何,好像是进入梦境了,看到很多以前的事,最后他也忘记自己是怎么醒来的了。
“你陷入了心魔,然后我就一直在这里护着你,有没有很感动!”
“你?替我护法?你不一开始就想毒死我吗?”袁空式不信,觉得这绝对是江长月别有所谋而扯的谎,“还有,心魔又是怎么一回事?”
“给你整点毒那是为了自保。”当然了,自然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别的企图。因为目前凭江长月自己的力量出不去这个地方,她还得同袁空式合作,所以她才没在袁空式刚醒来的时候就立马逃掉。
“至于你的心魔还得问你自己咯,很可能是这里的煞气引出来的吧。”因为煞气能诱出人心底最痛苦或者最邪恶的一面,使人心智逐渐丧失,而越是心智不坚者就越容易着到。
“还有就是我们其实还没出去,周围这些应该也只是幻化出来的景象。”江长月继续说道。
“那你怎么是醒着的?难道你没有陷入心魔?”
“没有。”江长月摊摊手。
“为什么你没有被煞气引出心魔?”
“我都没有心魔,谈何引?”
“你们魔门无论好坏什么事都做,自然就没什么东西能成为你们的心魔。”袁空式冷笑道。
“如果这么说你能得到一点安慰的话,那我也无所谓。”嘁!不过就是嫉妒她,江长月表示她可以理解袁空式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你…!”袁空式拼命想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措词。
“对了,那我解药呢?”袁空式把袖子还有衣服摸了个遍,但都没找到江长月原本给他的那颗解药。
“既然都没出去,解药自然要收回来了,当初给你,你又磨磨蹭蹭地不吃。”
袁空式气急,但又不能把江长月怎么着,毕竟当初的确说好了出去再给解药,现在就只能憋着口气在胸腔。而且这已经是第三次在江长月这里吃瘪了!可每次他都是哑巴吃黄连。
————————
“我有个问题,这里是哪?我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江长月不解。
袁空式迫于形势,到底还是不得不把这些矛盾暂时放下,一起找出去的法子,江长月也把自己所探得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类似现在情况的记载,其中一种就是因煞气过浓而产生幻境,照如今的样子来看,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而我们应该是那时不小心误触传递到这里的法阵,才到了这里。”
的确,这里的煞气浓得很,而袁空式一开始时受到画面的迷惑也有也有这么一层原因。
“那这里煞气为什么会这么重呢?”
“很简单,杀人。”
“那得杀多少人才有那么重的煞气?”仅仅一两个或者好几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还有看煞气的浓郁程度,这时间怕是得至少也得十年以上。
“被绑在石柱上那个应该就是献祭者了。这些煞气应该就是作为祭品的人怨气太重且数量不少,所以久而久之,聚集幻化成一个充满煞气的幻境。”
突然,幻境内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周围的景象扭曲起来。
空间逐渐形成一个漩涡,而中心点,正是在江长月与袁空式的脚下。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