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莘若接手清离教以后,倒是打理的头头是道,清离教很快便振兴起来。
钟落拓依旧很少待在星月楼,不是星月楼不好,而是星月楼有关于司徒珏的回忆,她总能想起些事情。
左眼是关于他的温情脉脉,右眼是关于他的虚伪至极,钟落拓悲痛的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亲人,因为她的单纯而死无全尸,她无法释怀的是人心叵测,是她的信任交错了人,当初找到他时,她就该绑他上山,竟还沉溺他眼里的温情。
这世间万物有太多无法预料,但当仇恨生根发芽后,它能主宰一切。
钟落拓大多的日子仍旧在钟离山练功,池莘若偶尔会到钟离山陪她。
“小姐,我刚上山路过山下的庄户,看到几个无所事事的混子抢了百姓的财物,还打伤了人。”
池莘若没有改变对钟落拓的称呼,依然叫着小姐。
“钟离山下良田肥沃,百姓的日子也算富裕,如今没了启天派的庇护,南来北往的恶霸恃强凌弱,山下百姓都有些惶惶不安。”
“小姐,这钟离山需要你保护。”
钟落拓坐在一块崖石上,看着远处的枫林,默不作声。
许久,钟落拓开口:
“莘若,便安排人在承天阁前面重新建个大殿吧,师父在这里,启天派就该在这里。”
池莘若听到钟落拓这么说很欣慰,回去便安排了下去。原来的承天阁被圈砌起来成了钟离山禁地,很快新的大殿便建了起来,仍取名“承天阁”,殿内陈设也尽量按照原来的模样设计,钟落拓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小姐,这些人都是以前我和池教主因缘巧合救下的人,对我忠心耿耿,如今启天派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们就先留在钟离山帮你。”
池莘若挥了挥手,阶下的五个人齐齐鞠躬跪叩,拜道:
“叩见门主!我等今后定当誓死忠于启天派,忠于门主,荣辱与共、誓死相随!”
钟落拓看着眼前的五个人,又看了看这诺大的钟离山,今后,启天派,定不会再任人欺辱!她心里暗暗发誓。
钟落拓引众人起身,问了问大家的姓名年龄,便安排了各自的工作。
“莘若,你跟我去山下看看!”
一切安排妥当,钟落拓想起池莘若的话,便带着池莘若下了山。
她们过了泗水,来到城内,人们安居乐业,一切看似和谐。
突然,远处一个卖绸缎的摊位被一行三人打翻,绫罗锦缎散落一地。三人对着摊主一边推推搡搡一边骂骂咧咧。
“小姐,就是这些人在山下横行霸道、欺辱百姓。”
池莘若解释道。
钟落拓脚下一转,飞起一块石子便砸在了领头的男人脑袋上。
“是谁?哪个不长眼的敢砸老子!不想活了是吗!”
那人吃痛,转身四处寻找石子的来源,目露残暴。
在他目光触及钟落拓的那一瞬间,钟落拓一个瞬行闪在了他的眼前,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反手抓住钟落拓的胳膊想要还手,只见钟落拓手上稍微用力,那人便朝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放开我!”
那人感受到了钟落拓手心里的能量,有点怯懦,硬生生地问到。
钟落拓并不作答,手里微微用力,便取了那人内力,再一用力,取了他的性命。
另外两人见状,放下手中刚刚抢夺而来的财物,起势朝钟落拓打了过来,钟落拓左右一避,赤月剑在手中转了个圈,两人便齐齐倒在了地上。
“从今以后,钟离山再无幻象,我钟落拓,将重振启天派,护钟离山下这一方土地的安宁!”
“若再有人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便是同我钟落拓为敌,下场便是如此!”
“我钟离山以后,山门常开,走投无路者,心存仇恨者,报复无门者,都可上山投我启天派。只要你赌上对启天派的绝对忠心,我钟落拓便可圆你们心愿,诛你们仇敌,护你们周全!”
钟落拓站在三具尸体跟前,缓缓说到,语调虽然缓慢,声音却铿锵、不容置疑。
启天派收纳天下人的消息很快便在江城传开,短短数月,启天派便门徒泛众,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