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哥!珏哥哥!”
司徒珏躺在床榻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无奈的笑了笑。
“珏哥哥!你没事吧?呜呜呜,珏哥哥。”
只见言陌韵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冲进司徒珏的住处,扑在床榻前握住司徒珏的手臂焦急的问到。
“我没事。”
司徒珏勉强地咧嘴笑了笑,伸手在言陌韵头上轻轻揉了揉,以示安慰。
“你吓死我了珏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嘛,一大早就听司徒伯父和管家说你受了伤,可急死我了。”
“没事的,就是小伤,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司徒珏振了振手臂,冲言陌韵笑着说道。
“嘶、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啊!”
言陌韵看司徒珏好像没什么大碍,便扎进他怀里蹭了蹭,却碰到了司徒珏胸口的伤,剧烈的疼痛让司徒珏倒吸了一口气,言陌韵吓的从他身上弹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没事的,韵儿,我没事,一点点小伤而已,你怎么总爱哭呢。”
司徒珏微微侧身,拉了拉言陌韵的手腕,轻声说到。
“司徒公子,药煎好了,你趁热喝。”
正说着,煎药的弟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言陌韵伸手抹了抹眼泪,端起药碗,坐在木椅上轻车熟路地喂着司徒珏吃药。
“珏哥哥,答应韵儿,以后不可以做危险的事情,要保护好自己,不然韵儿会担心,会害怕。”
言陌韵说着,眼泪又簌簌而下,司徒珏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
言陌韵是司徒尘柟手下第一大将言岳的女儿,在她五岁的时候,言岳跟着司徒尘柟征伐珞珈山,当时两方兵力势均力敌,战期越拖越长,僵持不下。
眼看将士们在这他乡异国,水土不服,无心征战,司徒尘柟决定带着大家撤退回乡。
大家都很感激司徒尘柟的理解和疼惜,很快便整装待发。就在军队撤出不到十里的时候,遭到敌方援军堵截,司徒尘柟的将士们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言岳带着一行人拼死杀敌,为司徒尘柟开出了一条血路,自己却牺牲在了异国他乡。
司徒尘柟得以脱身,却没有立即回江城,他在珞珈山不远处的村户中躲了一天,等到夜黑了的时候,又悄悄回到珞珈山,找了四五个钟头将言岳的尸体带回了司徒府。
司徒尘柟给言岳办了丧礼,亲自给他守了七天灵。
丧事结束以后,司徒尘柟便把言岳的家眷都接进了司徒府,并且一直对言陌韵视如己出,悉心照料。
言陌韵自小便和司徒珏一起长大,司徒珏在司徒尘柟“你要好好照顾韵儿”的教导下,对言陌韵也是百般宠爱,两人感情甚好。
就在司徒珏前往灵山拜师学艺的时候,言陌韵还大闹过一场,她不想和司徒珏有一日分离,她想,要么他留下,要么她就随他上山拜师。
最后在言母的劝说责骂下,才勉强答应,但却三天两头往灵山跑。之前灵玄还阻拦她上山,后来干脆就随她了,灵玄想,总好过让司徒珏爱上钟落拓的好。
“韵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冒冒失失地上灵山来,毕竟这里都是男弟子。”
“不要,韵儿就是想见你。”
“韵儿,你也到了及笄之年,不如,你看看这观中有谁顺眼,大哥给你当个媒人,帮你早点找到如意郎君呐!”
司徒珏坏笑着打趣说。
“讨厌!韵儿只要陪着珏哥哥就好,才不要什么如意郎君!”
两人相视一笑,嬉笑怒骂着,言陌韵没有想到,这个疼她宠她的男人,这身她担心紧张的伤,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她依赖爱慕的男人,会因为另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