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窈潆不慌不忙:“四姐姐说笑了,既是给祖母的寿礼,窈潆怎么敢让人代绣呢?”
晓瑶梦抿唇:“七妹妹,等到午时,一切就揭晓了。”
老夫人警告地看了晓瑶梦一眼,见晓瑶梦老实了,便道:“现在大家都落座吧”
所有人坐下后,许姨娘对近处的晓窈潆身边的元嬷嬷微微点点头,元嬷嬷便对晓窈潆道:“小姐,老身想去一趟净房。”
晓窈潆挑起眉毛:“你去吧。”便拉着旁边的元晞絮絮叨叨。
元嬷嬷出了门,往净房走了几步,就拐个弯儿走到了膳房,那边已将饭菜差不多准备好要端上去了。
元嬷嬷便和膳房煮菜的小丫鬟麦香套近乎:“麦香欸,最近你娘老子没有再罚你吧?”
麦香擦擦额角边的汗水:“没有,元嬷嬷一向是个忙人,来膳房作甚?”
元嬷嬷漫不经心状:“无事,想出来透透气,看到膳房这边的菜肴要端上来了,所以来帮七小姐打听一下菜式。”
麦香是粗使丫鬟,并不知道这些,便当真了:“也不知道奴婢阿娘那边爹给她换药没有……”
元嬷嬷吃惊:“你娘受伤了?”心中却是一喜。
麦香抹了一把汗,添柴:“嗯,伤到腰了,干不了活计。”
元嬷嬷热心道:“不然我帮你看着柴火,你快去快回吧。”
麦香自然是感激不尽,放下手上的汗巾子,解下有些油的围裙递给元嬷嬷:“那就多谢元嬷嬷了!”又直指一旁拿着单子清点菜式的妇人:“元嬷嬷,那是卫嬷嬷,她手上有菜单子。”
卫嬷嬷听见了,转过身子冲元嬷嬷微微一笑。
麦香又嘱咐了几句,好好谢了元嬷嬷一番,便撒开脚丫子跑了出去。
元嬷嬷若有所思,三两下劈晕的卫嬷嬷,拿过单子。
……
花厅,
老夫人舀起一勺鱼汤,慢慢喝下:“这次的鱼汤还挺鲜。”
晓窈潆看着碗里的鱼汤,微微皱起了眉头。
孙家夫人倒是很喜欢,喝了好几碗。
元晞冲晓遥潾挤挤眼睛,晓遥潾便借口去更衣先行离开了。
孙夫人不久后就有些不适了,老夫人便请了府医来。
府医细细为孙夫人把过脉,又检查了一番桌上的菜品以及孙夫人的筷箸,下了定论:“回老夫人的话,卑职看了,是鱼汤里面下了大量红花,孙夫人只是服用过多有些不适,无妨。但若是孕妇或者老年人吃了……”
孙夫人神色严厉:“在场也是有孕妇的,到底谁这么大胆!”
郝夫人站起来:“这么卑鄙的手段,简直是胆大包天!”
在场的几位孕妇都暗暗后怕。
老夫人吩咐:“桂嬷嬷孟嬷嬷去膳房给我搜!今日必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许姨娘文文弱弱地站起来,福礼,细声道:“这个场合原本轮不上妾身说话,但老夫人莫动气,这个日子,不吉利。”
老人家一向是注重这些的,听了后脸色更是沉了下来:“你们先坐下,老大媳妇?”
林氏赶紧站起来:“揽月,高嬷嬷,你们找人一起把菜撤下去挨个儿检查,然后上茶点。”
揽月和高嬷嬷赶紧应了,便去张罗。
桂嬷嬷和孟嬷嬷押着膳房总管卫嬷嬷进来,行礼:“老奴见过老夫人,这卫嬷嬷原先是晕倒在地,那些做膳的小丫鬟和媳妇们因为在别处张罗席面,所以都没有注意到……也有小丫鬟看见了,但是不敢上前。”
卫嬷嬷脸色发青:“是……是七小姐身边的……元嬷嬷帮麦香做的鱼汤!”
晓窈潆和元晞暗暗冷笑。
元嬷嬷从晓窈潆身边走到老夫人前面,跪下:“老身……老身全部都招!是……是小姐指使老身的,老身真不是故意的啊!”说罢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