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星容和凌恒跪到皇帝身边,连忙按住伤口止血”太医,太医太医!快传,传太医,传太医!”和凌恒一起赶过来的余贵妃在门外就喊着:”陛下!”还没走近呢,看着一地的血呼的就晕了。余贵妃刚被被扶下去,两柄明晃晃的剑已驾在以墨的肩上。
“放开”
“拿开”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不得无理,这是本王师妹”凌恒走过来对禁军统领说到。
在这之前,以墨小心的躲开巡视,想寻找余贵妃的思伶居,她在一个回廊里准备悄悄探出头观察一下往哪里走。
突然察觉背后有轻风,以墨转身手刚防备劈过去,手腕就被捉住,来人一扯以墨的手臂,另一只手按住以墨的脑袋,随即旋转贴到回廊旁被灌木挡住的墙角,多亏后脑勺的手,在后背撞的一声闷响时,脑袋才好好的。
以墨面对突然出现的结实胸膛,挣扎起来,“啊!你…”刚出声就被捂住嘴,带着淡淡檀香木的衣物混着沐浴后的花香,扑进以墨的呼吸里。
“嘘…”温温的嘴唇贴在以墨的耳边“别喊…”
还是晚了,“是谁在哪里?!”一声怒斥,数盏宫灯亮在四周,侍卫拔刀指了过来。看见墙角男子怀中崭露的罗裙,两人姿势暧昧。
侍卫问话的时候,看清转头的人,身体不自然抖了一抖,连忙收手抱拳鞠躬:“属下冒犯了,请五王爷责罚!!”
“还不快走?!”男子蹙眉微挑,于是侍卫们像风一样,脚步飘的要多快有多快。
等人走远了,男子松开捂住以墨的手,轻笑一声:“快谢谢我”
以墨揉着手腕,抬头望向男子,刚刚洗过的头发,一根发带系在脑后,风带起些许发丝挠在以墨的鼻尖,剑眉横竖,星星点点的眸上,列着如南山上玄鸟尾羽一般的翘睫,与凌恒眉眼有着三分的相似,以墨虽不满男子的行为,但也感谢相救,“多谢五王爷,日后小女子定报今日恩情!”
“倒也不必,本王只是散步,见你鬼鬼祟祟,好奇而已。”男子嘴角粲然:“姑娘是何人?为何在此?可是刺客?”
以墨心中乍舌,都不知道我是谁就相救,果然是个浪荡子:“在下金翎,南山金以墨,只是在宫里找师兄,也就是三王爷。”以墨说话的间隙,男子的手伸向以墨头发,以墨反感本能伸手去挡。
“簪子快掉了”被挡了一只手,同时男子另外一只手,已经快速扶住以墨发间的珠钗“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瞎找么,方向都反了。”
真是与大街上见到的一样,五王爷举止轻浮,以墨心里很是不满,拉开与这五王爷的距离恭敬说道:“还请王爷告知方位,多谢了!”
“本王正好也要往那边去,顺带你一起吧。”男子转身,风带起两人衣角簌簌作响,姚星容沐浴后的沁香向竹梢飘去。以墨跟在其身后,一路两人也无其他言语,走着走着以墨咚的一下撞到男子的后背。
“怎么不走了?”以墨摸着鼻子问,男子顿步之后,快跑至侧前方的一处庭院入口出,以墨也随上前去,发现原本应该戒备坚守的禁卫倒了,姚星烨慌忙往里跑,也是一样,沿路的禁卫都倒下,并无打斗痕迹,进了刺客了!
“这是谁的寝宫?怎么都没呼救的声音?”以墨边跑边问。
推开房门都是倒下的禁卫,男子扒拉倒下的禁卫腰间,摸出一个小号角吹响,回头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刚才的路口往左边去是思伶居了,现在就离开!”说完自顾转头就往里面走。
以墨跟上了,进去就看见大皇子姚星烨刺杀颛皇那一幕。想到这以墨很后悔没听话的离开。
星容招人来说道:“安排金姑娘今夜歇息在宫中,找身干净衣物。”
“不必,今夜和家人说好要回去的,是我有违宫规,已是不妥,现在不回去家人该担心了,师兄,本来是要找你的,我们改日再叙。”以墨对凌恒说道。
“今夜需捉拿刺客,城门是不会打开的,墨儿只能休息在宫中了,明日我送你回府,和家父说明缘由。”凌恒一如既往温柔的对以墨说,他怎会不知道以墨现在为何还在这宫中。
以墨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那便麻烦师兄了!”刺客在逃,宫门紧闭,谁都不会放出去,自己还是听从安排,不给师兄添麻烦。便跟随侍女来到休息的房间。
侍女拿来了干净衣物:“姑娘,奴婢帮您更衣吧。”
“不必,多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以墨谢过跟来的宫女,话刚说完,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金姑娘,多有得罪,奉命搜检,还请姑娘开门待我们排查,也确保姑娘安全”
以墨边开门边说:“有劳了!”
“多谢姑娘!”
搜查完侍卫恭敬的说:“打扰姑娘了,三王爷关照留两名侍卫在姑娘这里,确保姑娘安全,好好歇息。”
“多谢!”以墨颔首示意。
关上房门准备将打湿的衣物换下,转身突觉有异,轻风一阵一柄精薄泛着银光的短刀,锋利的光芒印在以墨的脸上
“别叫,走到里屋去”一个男声沉声到。
“星烨?”
“别说话”刀架着以墨
“我不喊,你把刀放下,我跟你无冤无仇。”
星烨片刻犹豫,以墨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朝星烨拿着刀的手腕劈过去,两人打了起来,星烨大慌,很怕动静引起门外的守卫进来,手下便用了狠劲,用劲环住以墨定在胸前,短刀横在脖子间:“一点也不听话,跟我耍花招,呵,不许动!”以墨手上刚想运功,门外传来星容的声音:“以墨姑娘,休息了么?”
星容他换了衣物过来看看,凌恒陪在余贵妃身边,托他照顾师妹,跟在姚星容身边的东云知道,三王爷那是客气话,可自家王爷是真的担心以墨姑娘才过来的。
“以墨?”里面没有回话,星容于是又喊了一声,刚刚才问了路上带以墨过来的侍女,侍女说还没歇息的啊。
“你出去把他应付走,要是再耍花样,我也可以出去把你们都了了。”星烨说完,推了一把以墨,以墨转头看了一眼星烨,星烨抬头挑眼无声弹了一下舌,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嘴角恐怖的微笑着。
以墨收回目光,垂眸边走边想,出去要是喊了,星烨估计要拼命,外面那个星容又不能自保,还不知道暗处是不是还有姚星烨的人埋伏,打开房门,看见星容已换了一身干净的素锦,头发也全部束起,担忧的看着开门的以墨。
“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姚星容不禁皱眉问道。
以墨一把拉住星容的胳膊,往外面走:“王爷,我一个人害怕!”一边给摆头星容使眼色,快走。东云立马察觉,手中的剑不自觉的握紧。
“随我一起去父皇寝殿吧,星铭也在那边。”星容顺着说到,两人往院门外走去。
星烨自是听到外面的对话,已然冲了出来:“走?去哪里?”城门封锁,又加了禁锢,现在他们几个人分别躲在宫里的各个角落,星容发现了他就立马会让人包围这里,到时候想逃也走不了,现在就不能放他们离开,只有东云和这个小丫头还好对付一点。
“星烨,你到底为何弑父杀君,还好你未伤及到父皇要害,崔太医及时止血,父皇暂时昏迷,你等父皇醒后就去请罪,父皇念及父子亲情,饶你不死,我们几位兄弟也会替你求情,大家还是好兄弟!”星容将以墨拉至身后,上前略带愁疑的与星烨好言相劝,东云唤了声王爷,星容拂手示意安心。
“你想多了星容,多谢好意!哈哈哈哈哈只可惜我跟你们不是亲兄弟,父皇醒了也不会放过我…”星烨话还没说完,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就跑到这边:五王爷,皇后找您,请您快去陛下寝殿”
“王爷?!”东云有些担忧
“哈哈哈哈哈,老头快不行了吧!”星烨大笑着说。
“走!东云。”星容顾不上这头的星烨提步就跑,以墨连忙跟上星容,心百转千回,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立刻出宫了!
颛皇寝殿哭声一片,后妃们都来了。
“崔太医,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说稳住了么!”
“回皇后娘娘,刚才是已稳定了,微臣就在旁去煎药,再一看陛下就没了,微臣..微臣…”崔太医惶恐的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抖得跟个筛子一样!
皇后不想听他废话:“刘院长瞧了么?是什么原因?”
“回皇后娘娘,微臣看过了,陛下失血过多,崔太医稳住止了血,陛下嘴里含了百年的人参,臣刚刚去查看陛下龙躯,仔细辨认发现,陛下嘴里的人参变成了商陆啊!”刘院长诚惶诚恐的说。
“商陆?”皇后问道。
“商路与人参很是相像,但商路有毒啊!”
一听有毒,皇后有些站不住,声嘶力竭的喊到:“来人!把刚才近身伺候接触陛下的统统给本宫拖出去,严刑拷打问出个究竟!”又对身边的掌事宫女说道:“去把奉常使找来…”皇后此时心中七上八下愁云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