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奇怪,怎么看不到漾风亭的亭顶,也看不到听风阁的顶?”一名弟子疑惑地的站在原地,又仔细的瞧了瞧:“没错啊,平时走到这里是可以看得见啊。”
以墨心腾地一沉,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岩东、诚贞、宛青等,大家相视立即飞身前往山顶,眼前的景象另众人落地蹒跚,以墨悲痛的喊道:“师傅!!?”昔日的亭台楼阁,已是黑色的废墟,师傅众南山弟子笔挺的被摆在残垣之前,一排一排的码着,风吹得人脊骨发凉,以墨们一时间呆住动也不敢动,不敢相信眼前的死寂,手不住的颤抖着,几位师弟上前,检查尸体。
“岩东师兄,师傅..他..”以墨跪在师傅的身侧:“我还没来得及...见到...”夺眶而出的眼泪,是没上山就走的的悔恨,如果当时她上山了在去找星容,师傅是不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墨,别自责,此事我们一定查的水落石出,若不是你跟我们走了,怕...只怕你也说不定就..躺着这里了...”岩东呜咽。
师傅修为高深,定是使用了阴毒的手段才会被绑在此处。查看了大家的伤势和死因,有的是剑气贯穿,有的是筋脉俱碎五脏俱裂,师傅更是灵丹被挖,南山没有树敌,这会何人而为?悲痛、疑虑、不解、还有一丝丝未知的惊在大家的心底蔓延。
整理好情绪,大家合上一行人的眼睛,等到将遗体安妥,已是第二天傍晚了,岩东们找了个山洞里暂时供大家休息,诚贞宛青寻来了裹腹的果味与山里可以食用的食物。岩东和几位师弟商讨着,接下来如何打算,先传书给大师兄凌恒,接下来先看看南山的楼阁受损程度。
以墨帮忙完后,独自来到后山,趁着月光,走到山岩一处石台抱腿坐下,将怀里下山前,师傅送的玉佩拿在手心摸抚着,回想起小时候,修炼完自己总是扯着师傅要他摘池里养着的莲花。
“那一朵师傅,那朵最大的!不是不是,旁边的那朵,开的特别大的那一朵。”
“师傅,以墨长大了,等师傅走不动了,就给您摘荷花送给您!师傅,您看一池的荷香,盈盈扶水,碧叶相迎,可谁记得去年秋天,那一池的枯黄呢?”
“哈哈你记得啊,墨儿记得,你手中的花也记得...”
以墨满脸泪水喃喃着:“碧裙承花盈扶水,幽香月影下。亲摘落屋独怜冷,莫折花,来年满池寄风华...师傅!我定会为你报仇!”
哭了一会以墨起身将玉佩放回到胸口,衣袖却不小心将穗子带出,就往山崖下面掉,以墨飞身去抢,拿到玉佩后在山崖边踩着树枝准备飞身上来,一用力咔嚓一声,树枝断了,以墨失去平衡往下掉,以墨刚准备找下一个着力点,却发现脚下的景似乎有些不同,也是林子但是和南山的林子又有些不同,失神的空档,飞身落在了地上,抬头看天,黑夜也没了,头顶是白色的天空,也没有云,似乎也没有风...
以墨疑惑的在林子转了两圈正朝林子外的方向走着,突然听见声音
“你是什么人?”像人又像鹦鹉在说话的声音。以墨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是谁在说话?”以墨问道。
“我先问的,你是什么人?”声音又出现。
“在下南山弟子金以墨,敢问阁下可否现身?”
“你怎么进来的?”答非所问。
“我掉到这里了!”等以墨听清声音来源,抬头发现是树上的一只半人高的玄鸟在说话:“是你在说话?!一只会说话的大玄鸟?”
“什么大玄鸟!我是凤凰!”凤凰震了震翅膀,以示自己的身份。
“会说话的凤凰?”以墨长大了嘴吃惊的问。
“你是眼睛看不见吗?我是神鸟凤凰,只有我才会说话!可不是学声的玄鸟!”
“那这里是哪里?这里不是南山吗?”以墨问道。.
“啊!”凤凰朝以墨鸣叫一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引娣,不得无礼。”伴随着衣摆轻拂的一个声音传来。
以墨转头看向来人,徐徐踱步,衣炔轻摇,身姿清瘦挺拔,一只玉簪松松挽就着黑发,翠雾轻盈,若不是充斥赫赫寒宇的眼眸,让人不禁冷了三分,以墨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里像是转动的车轮咯轧咯轧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