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彦卿写信告诉凌恒关于红衣男子是北梧国师,之后两天收到他们已顺利回宫的消息,信上说他们预计小满那日回到南山,却没提宫里的事,彦卿估摸信上说不清楚,这事等他们回来了说。
小满这日凌恒他们下午回的,身后还跟了御史大夫田建带着一队人马,凌恒拿出了一份诏书,内容竟是说贤明的君王背后都有一位贤后,金家遗孤金翎原本就在选妃之列,且为南山内宗弟子,德才兼备,又因金家所有的商铺归为国有,故以追述先父之志,特授玺绶。
星容要册立以墨为后,而因两人皆在丧期,遂于两年后行封后大典。但要即日跟随御史大夫回到东彤入住行宫。
大家震惊之余,面上也都渐转为喜色,凌恒虽万般不舍以墨,也念他给了以墨一个尊贵的身份,还说定会好好待她!他自认那是自己给不了的东西。所以当星容跟他说起此事时,也没有太过反对。
彦卿他抢先拿过诏书端详,看着一排整齐的红色印章,让彦卿复杂的撇了撇嘴,后瞧着玓熙,把手中的这块布递了过去,众疑彦卿抢了圣旨不给以墨就算了,给玓熙这是为何?
跪在地上的以墨不可置信,她首先看的是玓熙。以墨心中七上八下着想怎么办,自己接还是不接,接了玓熙会怎么想,不接就是抗旨,她看向彦卿求助,后者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怎么了?”岩东打破了沉默的局面,不是应该以墨接了圣旨,大家共同欢庆,现在这个氛围怎么怪怪的。
“额...”在彦卿还在考虑怎么说的时候,玓熙把圣旨还给了凌恒说道:“这个以墨不会接。”
“为何?”众人问,凭什么你给拒绝了,而且这是抗旨。
玓熙看着以墨缓缓说:“我和墨墨已同床共枕了...”
众人同声惊呼:“什么?!!!”
连以墨都振的张大了嘴巴,这...这怎么他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没理会众人惊掉的下巴,玓熙拉起以墨就走了,留下一屋的人围着问允彦卿:“我们不在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吓得彦卿脱口:“我...我...哎呀他们在䧿山的时候就睡...就睡...”他话还没说完,一口水就喷过来了。
“什么?!!在䧿山的时候就睡一起了?!!!”师叔是这样的动作迅速吗?连赤华都惊呆了!
“对啊,就是下雨那晚...哎呀!不是睡一起,是抱一起...”彦卿想解释不是他们想的那种睡一起。
“睡着抱一起?!!!”
“没有!不是的!”越说越乱。
“那是什么?”
“是...是...”彦卿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这怎么办?”岩东指了指圣旨。
凌恒若有所思而后说:“我来跟以墨说。”
虽然惊讶玓熙说的话,但凭他对以墨多年的了解。他觉得以墨跟玓熙没有认识太久,应该不会是其他人想的那样。相比两人,为了以墨的幸福,他决定劝说以墨同意这道旨意,跟随御史回宫。
以墨跟随玓熙回湖边小木屋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这会以墨煎好药来到湖边躺椅上的玓熙身边,将药递给玓熙,他却没接。
“生气了?”以墨看着他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喂...”
“啊?”
玓熙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以墨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勺一勺把药吹凉了喂他,快喝完的时候,以墨说:“你伤没好我哪都不会去。”
玓熙一把拉过以墨坐在自己怀里,把药碗丢向一边,抱着她:“你都睡了我了,还要去哪?”
“我不会去宫里的,我说了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啊...你还生什么气?”以墨顺势靠在玓熙怀里。
抚了抚以墨的头发,玓熙说:“没有...我没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
吻了吻以墨的额头,温柔的说:“想快点好起来。”
想着玓熙的伤势,以墨说:“不如我们去䧿山吧,在那里你恢复的应该会好一点。”
“你...”
“以墨,过来一下!”过来找以墨的凌恒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怅然若失,手里紧紧的捏起了拳头,他出声打断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