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七月末,南灵国灭,北梧与东颛瓜分南灵城池,恰以南灵城都为界,连同原南灵城都以北,归属北梧,以南划为东颛所属。东颛以姻亲国亲为由,将南灵王即王后等人接到东颛幽闭,而叶林纬至此下落不明。
对于南灵百姓,也不过是一夕间换了一位君主,他们并不知那场战斗的惨烈,只知人还活着日子就得继续过下去,玉汝在得知南灵的消息时晕了,允彦卿在给她把脉时发现她已有了身孕。后来玉汝哭了几日,便开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南山上谁都没再提这件事情。凌恒自觉得歉疚,渐渐陪她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同年十二月年末,西靖近有四位要职大臣莫名暴毙家中,蹊跷的是现场没有打斗与刺杀的痕迹,少正卿命一南着暗卫去查此事。
今西靖城都一处花楼里,一位青衣姑娘,帮穿着琉璃纱衣的女子梳着头发说“翎,今晚别在失手。”
纱衣女子看着镜中女子,轻轻颔首:“嗯。”
青衣女子给她贴好眉间花钿后又交待一次:“别在失手要我们去善后了,不然你就要被送回去了。”
“嗯...不会了。”
楼外停好一辆软席马车,明眼人瞧得出来这是西靖魏相二公子的私轿,车里面烤着银碳温暖无比,车内丝毫沾不到外面的寒气。马车一直到进了相府的门,魏二公子魏柏漳亲自来车前抱美人下车,纱衣女子此时才发现浑身根本使不上力气。
“美人~”魏柏漳喊着,倒了杯酒喂到女子嘴边:“美人,本公子在这里给你配个不是!最近西靖太乱了!没有法子,公子我总得有个防范之心不是...来喝了这杯酒,喝了酒就舒服了,就可以动了...”
一杯酒下去,手动是能动,女子只是依旧提不起丝毫内力。纱衣女子手缠上魏柏漳的脖子魅惑着说:“魏公子...给人家解开嘛,这怎么能伺候好您...”
魏柏漳丢了手中的杯子,便伸手去解女子的衣服:“美人~不用你动!”
话音刚落,魏柏漳整个人就已跌坐在地,怀中的女子已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男子抱在怀中。魏柏漳哀嚎,刚才的劲风刮向他的右手,他自知肩上这种程度的疼痛无外乎是断了,便怒吼道:“你是谁?这么大大胆子!!!不想活了么?!!来人!!!!”
男子抱着怀里的人飞身消失在夜色里,什么话语都没有,魏柏漳气急:“你给我等着!!”
赤华眼睁睁看着玓熙抱着怀里的人,就跳进了他们暂住屋院里泛着薄冰的水池。冰水也没将玓熙怀里人滚烫的身体得到缓解,这会被这刺骨的寒冷冻的一阵一阵激灵,女子依旧闭着眼睛,玓熙抱着怀里的人,手扶着她后颈,自玓熙手心泛着浅蓝色的光慢慢传遍她的全身,连带着水面薄冰上的星光都泛着微蓝,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平和。
玓熙朝不远站着发愣的人喊道:“赤华!去准备干净衣物。”
“啊..啊?噢!好...”赤华一溜烟就跑了,他走在路上哀嚎!因为刚才看到的场景,师叔不会吧...
好一会,女子睁开迷蒙的双眼,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玓熙盯着她不语微张的嘴唇,手臂收紧两人的距离咬了上去,一是气她当时一声不吭的走了,二是气他今天要是晚去半刻,那魏二公子就不是断手了。
还气...这个朝思暮想另他担心的人竟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