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双眼通红,挥着剑见到眼前的人就杀,不管是谁,凌恒他们不敢贸然靠近,只能一直喊她的名字,以墨却无半分回应。
无咎看到以墨手中的剑便知道了那是一直要找的“空无”,喊上三无兄弟一起帮着抢。
地坑里场面混乱不堪,这些人一心只想要抢东西,刀剑上身似乎一点也不疼。正当大家伙抢的激烈,凌恒却见刚刚带他们进来的那位凤公子,飞身过去也不避开以墨手中的剑招,剑入身体,凤玓熙一掌将一抹震开。跌坐在地的以墨扶住胸口一口血吐在自己胸前。
轰隆一声巨响,天雷之声一响接一响,顷刻间大雨倾盆,大到人快睁不开眼睛,所有人都被唬的没敢动,雨水打在玓熙身周的金光四溅开来,四无兄弟看着他跪在那里却捏住剑身,玓熙隔空划了一个咒,血顺着剑身倒流进剑柄。
清醒过来的以墨看着剑灵慢慢的在吸玓熙的血,哭喊道“玓熙....不要不要...你会死的,把剑拿拔来啊,松开!”说完跪着过去用手握住剑身想要拔出来,可她拔不动剑,玓熙捏着剑身:“别动”。
“啊?你会死的!”
玓熙看着以墨,她...还真是容易招麻烦。
以墨无助的喊:“凌恒快来帮帮我...”
只见玓熙一手使力将剑身往身体里又没入了几分,随即抬手一掌批下,剑柄和剑身分离。身体里的剑身霎那粉碎,然后消失,剑柄掉落在地然后也逐渐不见了。黑红的煞气萦绕着玓熙飞舞了两圈,似有一声女子的尖叫....便腾地一下消散。
玓熙前几日早已想好用自己的血喂祭剑灵,他才带他们来到这里。凤家血本就有净化妖邪的作用,这些年...质灵球已将这剑灵怨气度化了不少,刚刚出来是它最脆弱的时候,又吸食的是凤家人的鲜血,所以才会被凤玓熙一掌断。
他想...既然他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守在这里,如果同它一起消失的话,也不算违背䧿山的宗义,所以他没打算活下去...
逐渐失去意识的玓熙倒在以墨怀里,他看着她说:“对..不起...”
“玓熙?!玓熙?你别闭眼睛啊...你为什么不躲开,啊?”以墨已泣不成声。
无咎看到“空无”没了,这番功夫算是全白费了,气愤的连杀几个抢灵器的人...坑里厮杀声又响起。
雨水混着以墨脸上的泪,留在地上合着汇成红成血河...凌恒冷静的看了玓熙的情况后,伸手捂住他的伤口说:“走,带他去彦卿那里。”
说完凌恒招呼岩东一起架着毫无生气的玓熙,以墨连滚带爬起来抹开脸上的泥和发,大家一路飞奔到山下。
彦卿正在屋内喝茶,看见冲进来的一群人,手上的茶盏都吓掉了,连忙喊了家丁拿了药箱来。
以墨在旁边抹泪,看着面上毫无血色的玓熙,心中无限愧疚,要不是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也不会被剑灵迷了心智,也不会重伤玓熙,凌恒一手环住以墨,拍着她的背说:“不是你的错,那不是你,别自责....”
彦卿先是用银针封住玓熙各处穴位,他毫无血色,喂的汤药也根本进不了嘴,彦卿将银针全数没入他体内封住了,又拿出压箱底的回灵丹留着如同游丝一般的生气。
“我尽力了,可是他也只能这么躺着了。”彦卿说道。
“求求你....彦卿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以墨站起来冲到彦卿的面前。
彦卿摇头说:“没有办法。”
“他是凤家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死的,对不对,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以墨苦苦哀求。
“你说他是哪家?”
“凤家,䧿山凤家。”
彦卿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说:“也许...也许䧿山有办法!...可是没人知道䧿山在哪。”
“䧿山在西海上端,我循着方向一定可以找到,我见过䧿山长老。“以墨对凌恒和岩东说:“还有那次送我回去的赤华,他就是䧿山的。䧿山长老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以墨瞬间下定决心,要带着玓熙回䧿山。她见过一回䧿山长老,说明䧿山实实在在的存在,那就一定有机会能找到䧿山。
“我陪你去吧!”凌恒说。
“师兄,南山现在需要你,你现在不能离开。”以墨摇头:“他是我伤的,我一定去救他...”
“你怎么弄的动他,岩东诚贞陪着你去。”
“以墨我们陪你去!”
摸了摸脸上的泪,以墨坚定的说:“南山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还需要你们,你们都不能离开,我独自前去就可以。”
“我陪你去吧。”跟在后面的少正卿开口道。
“小叔?”岩东诧异他怎么也跟来了。
少正卿站在一旁,淡淡的道:“西海在西靖,顺路。”
“我跟你去。”彦卿说到:“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照应他的情况。”彦卿知道凌恒一直看着他的意思。这么多年的交情他知道自己不去,凌恒肯定不放心要跟去,所以彦卿自请一同前去,有一个熟悉的人在以墨身边照应,凌恒才会比较安心。
“如此也好。”凌恒安慰着以墨说:“没事,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