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赛过后,除了伤重不能参加的,还剩二百九十四人,再次抽签,每个擂台四十九人。
这次又有新的规定,抽中一号擂台的与六号擂台同号的人比试,抽中二号擂台的与五号擂台同号的人比赛,三、四号依然。
胡松经过黄一真人治疗,好了大半。又精神抖擞的出来了。
昨日罗越嫣听说他受了重伤,跑过来看他,伤心的哭了许久,黄一真人道这伤虽看着严重,其实都是外伤,悉心治疗连疤都不会留下。让她放心,她这才离去。
今晨又早早的过来,看到他恢复的样子,这才放心的去比赛。
他这次抽中的是五号擂台三十八号。
九岩山原来的四十二人,经过两轮大浪淘沙,还剩八人。
在去抽签的途中,听人说道:“昨日那个于欢,听说对手是云出岫,直接弃权不比了,真是够憋屈的。”
“要我说那是识时务,这次比不了,还有下次,就那个打神幡你遇到了你行吗?”
那个道:“我也弃权,我可不想成为瞎子。”
胡松听了心里想着李齐风的眼睛,不禁想到若是他,要不要弃权?
就是这样的巧,越不想就越避不开。
胡松看到水牌上的名字,一阵头皮发麻,要不要放弃?此时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指指点点的。
云出岫嘚嘚瑟瑟的走了过来,“小子,快点弃权吧,省得我还得上台再走个过场,这样对你我都好。”
旁边有很多人赞同,纷纷劝道:“放弃吧。来日方长,别光逞一时之勇。”
“是呀,快点弃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胡松心道,若真弃权,自己丢脸事小,可九岩山的脸不能丢。
见胡松不说话,云出岫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哼!走喽!”面带笑容,仿佛一只骄傲的土鸡。
胡松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上前一步:“慢着,谁说我要弃权,你说了不算。一会儿台上见!”
云出岫回过头,冷哼了一声,又是一个倔驴。也不在意,反正此幡在手,天下随我!
又是午后时分,云出岫慢悠悠踩着三层台阶登上擂台,带着一脸得意的嘲笑。
云出岫:“想放你一条生路,你偏不走,非要上台跟我试试,你以为能有奇迹吗?”
胡松:“有没有要比过才知道!”
云出岫:“行啊,随你。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甚是刺耳,我实在不爱听。到时你控制着些。”
台下的人听了这话,均是吸了一口冷气,太狂了。
这狂是因为有底气,打神幡啊,神器,若是那些掌门,也许还有办法对付,可同是一时期的弟子,谁又比谁能高多少,一点胜算都没有。
裁判也替胡松惋惜,怕他一会儿改主意,一直没敲锣。胡松扭头对裁判道:“敲锣吧。”
裁判无奈的敲了一声,比赛正式开始。
胡松掏出一块白绫,缚在眼睛上。
云出岫嗤的一声笑了。祭出打神幡,一片霞光大盛,射向胡松。
胡松手持长勾。在一瞬间勾月腾空而起,带他飞至半空。
云出岫调转方向,再次向胡松射出霞光。
胡松从怀中掏出一把经火符,点燃后一气甩过去。
打神幡上的霞光嗖的一下就将经火符吸了进去,转瞬风平浪静。听到底下人可惜的声音,胡松知道这招不好使。继续在空中盘旋。
勾月就这样躲来躲去,并不正面接触。
缚住双眼,视觉上无法正确判断,被光射中了左胳膊、左肩、侧腰部、右腿,射中一次就是一个洞,鲜血顺着衣襟从空中落下来,如一片红雨。
云出岫在底下不耐烦的喊道:“小子,你这么躲来躲去,有什么意思?痛快些下来受死吧!”
胡松咬紧牙关,就是不落下。渐渐的,他感觉光速没那么快了。不知是自己的身体不行了,还是云出岫那边不行了。
突然,胸口处一阵剧痛,胡松喷了一大口血,再也支撑不住,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摔倒在擂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