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秋念听闻此言,急怒攻心,“你,你你你,居然对丹儿有如此龌龊的心思,你给我滚!马上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烟良辰当即恼了:“我当您是长辈,才坦言相告,我对她是真心实意,娶她有何不可?我今日就说了,方才我亲了她,我愿意负责到底。”
胡松上去就是一脚:“你个混蛋,你敢轻薄于她!”
烟良辰翻滚着将一排椅子撞倒,又躺在了地上。
他捂着胸口呵呵冷笑:“真是好笑,你与姓罗的早就牵扯不清,还有脸来教训我!来呀,你打我呀!我就要想娶她,你能奈我何!”
罗越嫣满脸绯飞,赶忙拉住暴怒的胡松,“胡师兄,冷静!”
胡松:“如此狂徒,叫我怎么冷静!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方才曾轻薄于她,她定是被吓到了,不教训这个混蛋,如何能解我这口恶气!”
乔秋念提着天玄剑,缓步走到烟良辰跟前,剑尖直抵他的喉咙,嗓音低沉,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你方才说亲了她?”
烟良辰冷笑着以双手撑地,迎着剑尖一点点将天玄剑逼退,顺势坐了起来,“是,我早在送她回家的时候就已经不可救药的喜欢上她了。往后这几年,我一直在寻她,我这心里只有她,我这一生就要和她在一块儿。”
乔秋念一剑又刺穿了烟良辰右边的肩膀,将他生生钉在地上。
烟良辰吐了几口鲜血,忍着剧痛,双目圆睁坚定的对上乔秋念快要疯了的脸:“除非今日你们将我弄死,否则谁都不能阻止我!”一歪头,又晕了。
乔秋念拔出天玄剑,朝着烟良辰的咽喉就要刺下去。
胡松见状挣脱了罗越嫣的阻拦,抓住他的手:“师叔,冷静。”
乔秋念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欺负了丹儿,必须死!”
一挥手将胡松推到一旁,又要下手。
胡松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师叔,冷静啊。才平静了两年,不可再起争斗。”
乔秋念怔住了,停下了动作,低下头看了看胡松,声音十分的陌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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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良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是青岈山自己的卧室内。噌的坐了起来,肩膀和胸口的痛,惹得他嘶的一声惨哼。
乌林:“掌门您可算是醒了,真的好吓人。”
烟良辰:“我怎么回来了。”
刘一平愤愤不平道:“九岩山派人送回来的。”
烟良辰:“他们可有说什么?”
乌林摇摇头:“只说让您好好养伤,莫要再痴心枉想了。真是好笑。咱们堂堂烟霞门,什么好东西没过见。会觊觎他九岩山什么。”
钱同江:“掌门师兄,到底是谁伤的您?”
乌林和刘一平同时点头,“对对对,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伤得如此重?”
钱良辰嗤的一笑,“痴心枉想!真是好笑,我偏偏就要枉想,能奈我何!”
钱同江:“对了,掌门师兄,那几十名女子怎么办?九岩山一并将人送了回来。”
烟良辰挥挥手:“多给些钱,打发了吧。”
钱同江领命走了。
烟良辰:“我几时回来的?”
乌林:“您是三天前的酉时回来的。”
烟良辰:“我竟睡了三天。”
乌林:“是啊,可将我们吓得不轻。”
烟良辰恶狠狠道:“姓乔的,下手够狠。”
刘一平惊呼:“姓乔的,莫非是九岩山的乔秋念?”
乌林震惊:“乔前辈一向性格温和,与世无争,怎会?”
烟良辰冷哼一声:“与世无争?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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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松静静坐着,看莫丹的睡颜。
一晃几年,如今她已经变成大姑娘了。那时她逼迫他,带她出来见世面,自己烦得要死,天天想着怎么送她回家。
不想世事难料,还是因为烟良辰弄出的诡计,自己才能见到她。摇着头,哑然失笑,真的好讽刺。
抬手想帮她抚一抚额前的碎发,不想凌空被一股灵气挡住。
“师叔?”
乔秋念面色淡然,端着粥碗走了过来。
“不要打扰她睡觉。”
胡松:“我并未想打扰她,她额前的头发有些乱,我想……”
乔秋念放下粥碗:“我来吧。”
动作轻柔,仿佛那是多年之前捧着的地精果。
胡松心中一紧,唰的站了起来:“师叔,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