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丹双拳紧握,怒目看胡松低头没有反应,心中失望之极,一跺脚跑了。
胡老七气得浑身打颤,用手点指:“不知羞聇,伤风败俗。你们两个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你不是我儿子,我胡老七以后没有儿子。”转身一阵风般的走了。
胡松头脑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膙糊。刚才的事情仿佛不是真的。
罗越嫣见二人走了,轻轻用手抚摸胡松的脸:“胡师兄他们走了。”
胡松抬眼看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一阵心痛:“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罗越嫣:“这样不是很好吗?”
胡松凄然一笑,“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罗越嫣怔住了:“我不顾脸面也要与你在一起,难道你根本不喜欢我?”
胡松:“我很喜欢你。可我已经没有师傅了,不能再没有爹。”
罗越嫣心中一惊,俏脸紧绷:“我为了与你在一起,拼着被人骂伤风败俗,可我甘之如怡。原以为你与我一样的心思,如今你是怪我吗?”
胡松脚步虚浮,慢慢向后退:“不怪你,谁都不怪,都是我的错。方才是我心志不坚,轻慢了你。对不起,以后再不会了。”
罗越嫣急了,一把拉住胡松的手,“你要去哪里?刚才你爹都让我们走了,就是承认我们的关系。等过几年,你爹气消了我们再回来就是。”
胡松挣脱了罗越嫣的手,一步一步坚定的退出了房间,“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保重!”随手关上了房门。
罗越嫣浑身无力,蹲下身去,双手抱膝,无助的哭了起来。
此时的月华显得苍白无力,再无刚才的明艳耀眼。
莫丹失魂落魄的跑回客房,将门关死。躲在床上小声的哭泣。
胡老七过来拍门,她也不开。
胡老七:“丹丹,爹知道你委屈,你放心,若他不跟那个女人断了,爹就不再认他,你就当爹的亲女儿。你想开些,万不能钻牛角尖啊。”任他怎么说,莫丹就是不开门。
胡老七急得不行,又不能硬闯。这种事情也不能嚷嚷的众人皆知,一时之间急白了头。盘桓了许久,门也未开。
唉声叹气回转自己的房间,门口处胡松跪在当中,见他过来,忙道:“爹我错了,刚才都是我的错,求您原谅我吧。我不会与她在一起的,我会与莫丹好好过日子。”
胡老七心中狂怒无比,想到刚才的情形,照着胡松的脸一巴掌抽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胡松脸上立时肿起五个手指印。
抽完这一巴掌,胡老七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蹒跚着进了屋:“你进来吧。”
胡松忙起身进屋。
胡老七指着一旁的椅子,“坐下,我与你说说以前的事。”
胡松如小学生般低头束手坐了下来。
胡老七声音低了几分,浑浊的眼神看向屋顶:“当年丹丹的爹是牙行的经济,我只是个杀猪的。有一年大腊月里,我出去杀猪还没回来,家里突然失了火,你娘一个妇道人家,慌得不行。幸亏丹丹的爹冲进去将她救了出来,又招呼邻居街坊合力将火扑灭了。
等我回到家,你娘就说肚子疼不舒服,我赶紧去找大夫,一把脉你娘怀孕了,肚子里的自然就是你。当时若没有人家相帮,咱家就完了。哪里还会有你?”
胡松:“爹您之前怎么没与我说这事?”
胡老七摆摆手:“我还没说完。后来,你娘生你的时候,胎位不正,难产。咱家的银子不多,请不到好大夫,你娘疼得一直喊一直喊,我实在没办法就去借钱。人家二话不说掏银子,帮我请大夫,你才全须全尾的降生。”
喘了口气,胡老七接着说:“救命之恩啊!人家对咱们仁至义尽,啥也不图。我多次提着礼物去谢,人家都不要,只说留给你吃。”
胡松眼泪流了出来,没想到两家之前的情谊是这么来的。
胡老七拍着胸口,痛心疾首:“老莫和莫娘子临终的时候都是求咱们以后善待丹丹,我一把年纪,还能活多久,这自然得靠你。可你这样对待丹丹,实在让我羞愧呀!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教我哪还有脸活着?”
胡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我不该这么对待丹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我与她赔罪,她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胡老七挥挥手,“你去吧,丹丹现在伤透了心。你若能劝她回头,我就原谅你。否则我就去死,下去找老莫赔罪。”
胡松急匆匆跑去寻莫丹。
房门口,还能清楚的听到莫丹的泣声。
胡松:“莫丹,娘子,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从今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与罗师妹也说清楚了,往后再无瓜葛。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带你你去,我会对你一心一意,不会再有二心。求你原谅我可以吗?”
任胡松怎么说,房间也未打开。一阵一阵的愧疚涌上来,烧得他心里如浇了一瓢开水般难受。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夜。
罗越嫣哭累了,站起来看着月亮沉思。
胡松坐在莫丹门口,对月长叹。
莫丹在屋内,时哭时睡,梦不安枕。
烟良辰和小狐狸互相伤害,顺便想着明日怎么与莫丹说出那句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