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劫走贡品的上官筎在路上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师傅,你说咱这贡品抢的是不是太顺利?”
“你才反应过来啊,刚刚你和南王打的时候为师总觉得你们怎么看都是在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刚刚可是招招下的狠手。”
“你虽是在下狠手,但是南王却不是,他见招拆招,都不舍得伤你半分。”
“错觉吧你!肯定是你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再说了我刚刚可是以君泽的身份在跟他打架,你居然还能看出甜蜜感,难不成南王是断袖!”
“别奇怪那么多,反正在我这里你们就是打情骂俏,不听解释,赶紧找地方弄你想要的那种烟花吧。”
“这种东西肯定要自己亲手做出来才有成就感呀,这么多硝石也够我玩的。”
两人驾着马车驶到了郊外的小别庄,那里早已有人候着。
上邪在他们出发之前就已经赶到了小别庄,虽说是个小别庄,但占地面积一点也不小。
这里种的都是上官筎培育的草药,但紧邻的一间小屋子才是她的用来制作烟花的地方,韩哲宇看了看满院子的草药,再看了看那间小屋子。
“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弄你的烟花!”
“这里不好吗?没什么人来,幽静又偏僻,不就是正适合搞研究什么的嘛。”
“你是想气死为师?你这里这么多的奇花异草,你要在这里搞研究,不行,换个地方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还没把赤莲的种子种下去呢,等我一会。”
上官筎也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铁锹过来,在一处偏僻的小角落模拟火山的场景和温度,把种子种下去。
“走吧师傅,咱们研究研究去。”
韩哲宇只好认命的跟着她去了。
两人在里面捣鼓,小房间里时不时就传出了爆炸声,终于在上官筎把导火索安上去了,试探性的再次点燃,韩哲宇躲得远远的,这个小房间一点都不小,连着后面是山,上官筎更是聪明的在山顶上开个类似天窗的孔,若这次的烟花成功,点燃发射出去后会炸出一朵雪花的图案的烟花。
“徒儿啊,你这雪花图案的烟花是不是跟咱家风雨楼太像了啊。”
“很像吗?”
“对啊,咱风雨楼但凡要杀谁的时候都会放一块雪花形状的玉,你这次又做了雪花形状的烟花,怕是很容易让别人把听雪阁和风雨楼联想到一起。”
“师傅你说的还蛮在理的,这雪花形状的都是忙活好久才做出了的,那我们该改成什么形状啊?”
“你觉得做牡丹花怎么样?”
“牡丹花?是我想的那种层层叠叠的牡丹花吗?”
“对。”
“不不不,要搞你自己搞,我是打心底的拒绝,牡丹花啊,那么多层,你是认真的吗师傅。”
“瞧不起为师?自己搞就自己搞。”
韩哲宇真的就自己一个人搞,上官筎离他离的远远的,她可不想再被炸的乌烟瘴气。
果不其然啊,她上一秒退开,下一秒韩哲宇的炸药就爆了,头发都被炸卷,脸上也黑不溜去的,他张嘴吐出一口黑烟。
“这硝石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我弄的时候都是掰成小碎块儿,师傅你倒好,直接放一整块进去,这下好玩吧,你眉毛都炸没了。”
“我眉毛炸没了?有没有铜镜我看看。”
上官筎摸出一面小小的铜镜丢给他,韩哲宇接过铜镜一看,自己的脸都黑成一块炭,又从衣服里摸出一张手绢,仔仔细细的将脸擦干净,然后果然和上官筎说的一样,眉毛都炸没了。
“我的眉毛!”
惨绝人寰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回荡,喊就算了,还带上了内力喊,连外面的上邪都听见了。
“师傅,眉毛而已,还会长出了的。”
“我知道它还会长出来,在医术上我好歹还算是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那你嚎叫个什么鬼。”
“我这不是为我死去的眉毛哀悼吗。”
“那你那什么牡丹花的烟花还搞吗?”
“不搞了,又不是我要用,你自己搞去,我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可不能再被毁掉。”
“自恋是种病得治。”
韩哲宇才不理会她呢,一个人拿着铜镜在小角落里顾影自怜。
上官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明面上说是个师傅,实际上内心住了个孩子,实打实的老顽童一个。
上官筎剂量放的少,自然不会被炸成韩哲宇那般狼狈的模样,她失败一次又一次,突然间手上动作一顿,她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了。
“师傅,我好像突然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韩哲宇听见这话,马上跑了过来,镜子掉在地上也没看见一般,他现在哪儿还顾得上镜不镜子的。
上官筎跌坐在地上,她很努力的在回想自己刚刚想做什么,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管她怎么努力,韩哲宇将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
“筎儿你怎么样?”
“师傅,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想都想不起来了?”
上官筎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快乐,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的毒困扰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哪一天她是过的安稳的,这些年来药也没少吃,就是不见好转。
“筎儿乖,想不起就不想,咱不想了。”
上官筎一直想她的头就一直痛,嘴唇都已经被咬的失去了血色,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安静的小房间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韩哲宇看得着实是心疼,终于狠下心将她打晕抱了出去。
上邪负责守在门口,见韩哲宇抱着上官筎出来,且她的脸色很是苍白。
“小姐这是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瞧这院子里有龙吟草,你去拔几棵过来,再用决明子,白芷,还有......”
韩哲宇一口气报出了一长串的药材名字,幸好上邪的记性不算太差,他说完他就跑去找了,再用他说的方法去熬煮。
“主上,药熬好了。”
滚烫的药碗很是烫手,但眼看上官筎就要陷入了昏迷,上邪和韩哲宇也顾不上了。
韩哲宇接过药碗,药很烫他便用内力使其便温热,再喂到上官筎的嘴里,但是根本就喂不进去,因为她紧闭着双唇。
上邪突然想起来上官筎曾用竹管给紧闭双唇的病人喂药,他赶紧去寻了根细小的竹子,将中间打通,一头削尖,清洗过后递给韩哲宇。
“主上,你将尖锐的那头塞到小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