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处都残留着苏落生活过的痕迹,苏落去世以后这里的一草一木上官浩都没动过。
这也是他从苏落去世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入这里,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那个熟悉的人下一秒就会笑逐颜开的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上官浩,上官筎也有所感想,这是也是她第一次踏足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她抚摸着这些物件。
下人在管家的指挥下将东西放在了落雪阁的库房,退出去后就留下了上官浩和上官筎二人。
“父亲,这里可有我母亲的遗物?”
“有,你且随为父来。”
上官筎跟随着上官浩进了一个房间,只不过这个房间落了锁,他小心翼翼的从贴身荷包里摸索出一枚钥匙,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钥匙却宛如新的一般,可见这把钥匙的主人对它有多珍视。
上官浩拿着钥匙朝锁靠近,轻轻地吹去上面积累的灰尘,啪嗒一声锁被打开。
“这间屋子是你娘生前住的,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算得上是你你娘的遗物。”
整间屋子呈淡绿色,院子里也种满了湘妃竹,不难看出苏落很喜爱湘妃竹。
许是没预料到自己会走的那么突然,拉开的妆奁还没来得及关上,本该被主人挑选的首饰也依然安静的躺在那里。
走到旁边的木衣柜边,上官筎拉开衣柜门,映入眼帘的都是一片淡绿色的衣物,还有些红色的小孩物件,虽说苏落学的是一手好厨艺,却还是愿意为了孩子捏起绣花针缝制玩具。
她拿起里面的一只布老虎,歪歪扭扭的嘴巴,大小不一的眼睛,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的留下来。
“娘的这些遗物能全留给我吗?”
上官筎第一次带着希翼的眼神看向上官浩,他点点头,本该就是她的,如今的筎儿已经是个大姑娘,身形出落的跟苏落差不多,错过了她这么多年的成长……
正在温馨的时刻,侯在院子外面的管家收到了下人的通报。
“老爷,孙姨娘吵着要见您。”
管家没进院子,没有上官浩的允许谁敢进,只在外面提高了声音。
“我去看看,筎儿你这一天也是舟车劳累,好生歇着,一会让管家给你送几个人过来。”
“人我就不要了,我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一个人住,突然塞几个热闹给我我会觉得很吵。”
听她这般推辞,上官浩却还是不放心,怎么能身边没有人照顾呢,在他的再三说道下,上官筎接受了,不过她只要一个丫鬟一个下人,人需要她亲自挑选。
目的达到了上官浩也满意的走了。
被关在柴房的孙小芳焦急的等待着上官浩过来,怎么过去了这么久他都还没来。
“老爷。”
下人朝上官浩行礼,终于来了。
柴房的门被打开了,已经是暮色时分了,天边的火烧云像血一样鲜艳。
早在被关进来的时候孙小芳就已经在里面大闹过了,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形象。
上官浩刚刚踏入柴房,她就扑过去抱住他的腿,“老爷,刚刚那个小贱人绝对不会是筎儿的。”
听到贱人两个字的时候上官浩就握紧了拳头,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还想耍什么花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不是?”
孙小芳感觉好像还有反转的余地,拼命的抓住了这棵所谓的救命稻草,仿佛不用大脑思考一般一个劲儿的往上官筎身上栽赃陷害,还一直给自己树立好形象。
见她越说越离谱,上官浩一个巴掌把她扇到了一边,孙小芳都被打懵了,老爷刚刚不是已经相信她了吗?怎么会这样子?
“你还真是个毒妇啊,真是什么样的话都说的出口,你这个样子怎么配成为一个母亲,若是燕儿被别人这个样子说,你怕是早就冲上去与那人骂起来了!你就是欺负我的筎儿没有母亲的庇护!”
“不是这样的!”事情这么会变成这样啊!
要是上官筎在这里又会感叹一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俩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胸大无脑这种东西居然也会遗传,她难道没看见她说的时候上官浩的脸色那叫越来越黑嘛。
“管家,将柴房锁起来,一日三餐谁都不许送,熬得过七日就放她出来做粗使丫鬟,熬不过就随便一张席子裹着丢到乱坟岗。”
上官浩已经不想再听孙小芳辩解了,这已经是他给她的最大限度的宽容了,还是看着死去的婉儿面子上。
远在江南的上官婉又打了个喷嚏,“木则你说最近我怎么老是打喷嚏啊?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说道我啊?”
木则手里端着刚刚洗好的葡萄,放在桌上后拿过搭在一旁的披风给上官婉披上。
“最近江南多阴雨,小姐许是着凉了。”
木则温柔的从后面搂住上官婉,上官婉顺势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翌日
上官筎在衣柜里挑了身衣裳,再在盒子里配对了相应的首饰,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目如画。
上官浩一早就去上朝,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今日竟然顺理成章的就见到皇帝。
上官筎去了柴房,带着一些美味的食物,这里看守的人早就被遣散,开个锁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轻轻一下,锁应声落地。
孙小芳听见有人来,还有开锁的声音,希望重燃回了她的双眸,肯定是老爷!
上官筎推门进去,孙小芳看着她那张脸和衣着打扮,“苏落!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竟然把她认成了娘亲,那她就只好顺水推舟。
“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孙小芳我苏落自认为带你不薄,为什么你要加害与我?我现在就是来接你的~”
上官筎莲步轻移,暗中用了些轻功,出现在孙小芳面前,在孙小芳看来现在的她就是苏落就是一个鬼,飘到了她的面前。
“不要!不要过来!当初给你下药害你难产是我不对!求求你看在我们曾共事一夫的份上放过我吧!”
好样的,原来当初的她给母亲下了药,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上官筎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直接弹到孙小芳的嘴里,任凭她怎么抠喉咙都吐不出来。
她的药可是遇水即化,不能就这样弄死,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