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你的问题我一个一个的慢慢回答你。这里确实是黑阁的禁地,但我身为黑阁阁主,我想我应当是能随意出入此地,再有我并不喜好龙阳之癖。”
一片祥和的气氛就此被打破,上官筎周身的杀意再次的散发出来。
“原来你就是黑阁阁主君泽,真真是让我久仰大名!”
“楼主客气。我对楼主之名也是久仰已久。”
“废话少说!交出二小姐!”
上官筎正准备运功对付君泽,可却怎么也探不到自己的内功踪迹,这君泽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居然能瞒过她的感官。
“人我自然是会交还给楼主的,这里的软烟是我自己研制的,只会让人在两个时辰内无法运行内功而已,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害处。”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
“旁人会害你,但我君泽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害你半分,若有违背必当天打五雷轰。”
见君泽发毒誓,但上官筎还是觉得哪儿很奇怪,发誓这个东西不是话本里男主对女主说的吗,君泽居然对她发誓。
“别别别,你别这个样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不是说了自己不喜好龙阳之癖吗,居然还对我发这个样子的誓言。”
“哈哈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君某确实是不好龙阳,但若那个人是楼主你的话,君泽也自是愿意的。”
“可别!我还是喜欢女人的!”
虽然她是个女儿身,而君泽长的也还真是她喜欢的模子,但她现在可是男的,自然要说喜欢女人,再说她还要救出她二姐呢。
君泽眼里的光突然暗下去,虽说她知晓她说的喜欢女人不过是顾忌着此时的身份,但怎么他还是有点不爽呢。
“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放了二小姐!是要我用金银珠宝来换还是想要风雨楼的机密或者是你想要我的命,只要你开口我都愿意给!”
“君某看起来像是缺钱的样子吗?你风雨楼的机密对于我而言又没什么用处,至于你的命我就更不会要。”
这个傻丫头,他怎么会想要她的命呢。
“那你想怎样!”
“不怎样,陪我说说话吧。”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世人皆说莫问公子学识渊博,我今日倒是很想知晓是否如世人所说一般。”
上官筎听君泽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落寞,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只是想有一个人陪他说话,应该是平日里不太容易轻易近人吧,若他真想拿她怎么样早就该动手了,毕竟她现在武功全无。
这样一想,上官筎也就真的和君泽聊了起来。
“害,哪儿有什么学识渊博啊,都是世人夸大其词,我也只不过是读过些书,并没有世人说的那么厉害。”
“这传言果然是只能听听取个乐子,不能太信以为真啊,你可会弹七玄琴?”
“七玄琴!你居然有七玄琴!是传说中所有的乐师都想得到的那把七玄琴吗?”
上官筎听见七玄琴眼睛都亮了,她师从赭炎,乃是赭炎的关门弟子,将其的本领学了个十成十,师尊临死前都想见见传闻中的七玄琴,可惜她派人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这就成了她的人生一大憾事,近几年她也听说过七玄琴现世,但她去的时候已经被人买走了,没有人知道是谁买走七玄琴,没想到竟然在君泽手里。
君泽自然是知晓她师承赭炎之事,也知晓未能寻到七玄琴是她的遗憾,这把七玄琴是她从外邦商人手中花了一块紫晶换来的,外邦讲究以物易物,虽说紫晶很难得,但能得到七玄琴哄她开心便是值得的。
“我不知晓是否就是你口中的那把七玄琴,你随我来瞧瞧就知道。”
君泽当着上官筎的面将机关打开她们背后的墙向两边移动,一条暗道出现在她眼前。
“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打开机关,就不怕我将此事传出去,让你黑阁从此再无安宁之日吗?”
“我信你,你若喜欢也可传出去,就看那些人有没有本事进来。”
“你我不过第一次见面,你居然如此信任于我。”
“你与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谁?”
“故人罢了,随我去看看七玄琴吧。”
君泽走在前面,上官筎跟在后面,说是暗道但却被两边墙壁的夜明珠照的很亮。
“黑阁还真是有钱啊,就这些墙壁上的夜明珠哪怕卖掉一颗都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生了。”
“你喜欢?你喜欢我就送你,这墙壁上的都是些残次品,你想要的话一会我挑点成色好的给你。”
“我虽然喜欢但是呢我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会白拿你的东西,走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七玄琴。”
一炷香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样子,但架子上放的不是书,都是些奇珍异宝,整整十几个书架,都是宝贝,最显眼的还是摆在了正中间的一把琴。
“没想到真的有凤翎这种东西的存在啊,我还以为之只是一个传说。”
上官筎摸着琴,触碰的手感是冰凉的,这便是七玄琴啊。琴身用的是梧桐木,上刻栩栩如生的凤凰,都是由一颗颗世间罕见的白沫玉镶嵌而成,琴弦由凤翎制成。
“试试?”
“可以吗?我怕以我的琴技会辱没了这七玄琴。”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她还是坐在七玄琴的旁边,虽说没见过七玄琴,但她却学过关于七玄琴的琴谱,随即就弹奏出一曲落花。
琴弦一响,似有凤鸣,随之眼前便跟着曲调的变换出现了一副落花流水的场景。
一曲毕,君泽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曲中,上官筎刚刚也进入了那个落花流水的意境,但她和君泽看见的不一样,她看见在一片桃花林中有一个白衣男子正在对她说话,但她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然后那个男子逐渐离她越来越远,她的腿不听使唤就追上去,可不管她怎么追,那个人她都追不上,直到那个身影消失不见。
“楼主?”
君泽的声音将上官筎唤了回来。
“啊?啊,刚刚献丑了。”
“楼主的琴技算得上是炉火纯青啊,刚刚连我都入了景。”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男子?”
“什么白衣男子?”
“没什么。”
刚刚那个意境也就是说只有她一个人看见,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感觉很熟悉。
“药效应当要过了,多谢楼主陪在下几个时辰。”
“没,若是阁主不介意,我以后都可以经常来找阁主闲谈。”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现在随我去接二小姐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