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代落说她有事情还没有处理便先从聆风苑离开了,估计要等太阳落山才能回来,这下楚修不在,代落也走了,整个聆风苑就剩下叶弦歌一个人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晒太阳。
突然她想起自己昨日从无忧小筑里拿回来的血刃还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便连忙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朝着里屋跑去。
拉开抽屉,血刃乖乖地躺在一块白色的绣花手绢上,刀鞘上还残留着三年前那场大战留下的斑驳血迹,刀柄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已经泛黄,上面还有她留下的带血的手印,那血或许是她的,亦或许是旁人的,都已经没有去追究的价值。
叶弦歌小心翼翼地把血刃拿出来,抽开刀鞘,依旧雪亮且泛着森森寒光的刀刃就这样展现在她的眼前,她一只手顺着刀背缓缓地抚摸着,然后默念几句决将刀刃快速划破自己的手心。
然而血刃竟毫无反应,就和扑通的刀划破了皮肤没什么两样,只是在原本干净得刀刃上沾了点血罢了,甚至还不如寻常灶房里的菜刀锋利。
“这刀是不是太老了,三年把自己给老死了?”
叶弦歌拿着血刃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了一番,心里估摸着血刃上应当还有未解的封印,便抬起右手注入灵力往刀面上用力一打,果不其然,血刃脱手落到地上,她自己也被这强大的力量给打到墙角。
是庾泊际的封印!
叶弦歌抓了抓头发暗自懊恼,他早该想到庾泊际那个老头既然自己得不到血刃就不可能轻易让其它任何弟子得到血刃,所以就算有人可以让血刃认主也不一定能打开这个封印。
贼,他是真的贼啊......
叶弦歌仔细回想自己重生之后姐姐叶予歌好像教过她传统解开封印的办法,拿着血刃盘腿坐在床榻上煞有介事地运气准备用自己的灵力强行打开封印。
毕竟这叶弦歌的身体可是稀世灵根,加之她重生后这三年不舍昼夜地修炼参悟,而今这灵力不比那些个修道十几年的宗门弟子差。
蓦地,叶弦歌只觉得一阵暖流在她的体内游走,从她施法的指尖流向血刃,随着灵力的流逝,寒气从她的脊背逐渐向脖颈入侵,冷得她后槽牙忍不住打颤。
“为什么......感觉灵力好像滞涩了......”
眼看着封印就快要被自己打开了,灵力却在这时候仿佛是油尽灯枯怎么也使不出来,叶弦歌急得额前冒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她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那个血玉镯子正忽闪忽闪泛着淡红色的光,而且随着她灵力的流逝越来越烫。
“我就知道这破镯子准要坏我的事情,要不是因为阿姐千叮咛万嘱咐我别摘,我真想现在就摘下来给它摔个稀碎。”
太阳渐渐沉入山后,染红了西边的云彩,如火一般的晚霞在天边热烈地燃烧着,像极了秋天枫叶的铺洒人间的壮美。
叶弦歌估摸着代落快要回来了,便咬咬牙一把拿起血刃对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就劈了下去。
“叮——!”
血玉镯子掉在地上摔作三块,还不待叶弦歌转身,镯子中间便由镯子裂口散发出来的红光凝聚成了人模样的像全身着了火似的小人。
只见那拳头大的小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蹬着两条小短腿便往外跑。
“哎!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