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听到身后的声音,急忙转身向陈清儿奔去。倒在地上的陈清儿面无血色,肌肤几乎要和冰洞中的冰一般颜色。
“陈姐姐,陈姐姐,你怎么了?”久安将陈清儿抱在怀里着急的问道。
“师傅···”陈清儿双眼紧闭,迷迷糊糊地呢喃着。
久安看着怀里的女人,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双眼紧闭,手紧紧握着,嘴角的血还在缓缓溢出。
“你醒醒,你醒醒啊!”陈久安边喊边摇晃着怀里的女人,她怕这个女人就这么闭上眼睛再不睁开,虽然她总是冷冰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会这么紧张,这么慌乱。
可是无论陈久安怎么喊,陈清儿的双眼依然紧闭着,更让久安慌乱的是,陈清儿的身体正在快速变冷,嘴角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然后变成红色的冰晶。
怎么办,怎么办?久安在内心问自己。可恶,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她将衣服脱了给陈清儿穿上,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久安也已经被冷的没有知觉,她就那么呆呆地抱着陈清儿,神情恍惚。
当久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冰洞不见了,陈清儿也不见了。
“啊啾!”声音从耳边传来。
久安转头发现小啾正激动的望着她。
“醒了醒了”小啾开心地叫着。
这是怎么回事,久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没有冰洞,难道是做的梦吗?不可能,她清楚的记得那些冰凌刺入胸腔的痛苦,也清楚的记得陈清儿逐渐冰冷的身体,甚至,连冰壁上的谱子她还记得。
“久安!久安!”陈岚推门而入,就看到正在凝神思考的久安。他稳了稳跳动的心,才缓缓走到床前。
“久安,你好些了吗?”陈岚抑制住自己,温和地问道。
“我,我没事!”久安听到陈岚的声音,早已缓过神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为什么眼中那么激动。
“那就好,那就好,你睡了三天三夜,我很害怕,很害怕你醒不过来!”陈岚望着眼前面色憔悴的女子,内心有些愧疚,又有些疼痛,他想出去,可却害苦了她。
“我睡了这么久吗?三天三夜啊!”陈久安轻声说着,想到陈清儿也说自己三日后就能出去的话,更加断定自己之前并不是在做梦,也不知道陈清儿现在怎么样了,唉···
“久安,对不起!”陈岚满是歉意的说道。
“啊?为什么道歉呢?我跟你也算是公平比武,输了也没什么的,你不用往心里去···”久安看着陈岚有些苍白的面孔,有些不忍心。
“我不该的,对不起!”
“哎呀,我真没怨你,你别自责了。”久安不知道陈岚为什么会这么自责,自己现在好好的醒了呀。
陈岚不再道歉,只是默默地凝望着久安。久安被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得用被子捂住脸。“哎呀,你先出去啦!”声音从被子中传来。
陈岚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还在床上,自己未经同意就这么闯了进来,他脸色一红,快速地退出了门外关上了门。
久安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将脑袋悄悄的探了出来,发现陈岚已经不在,才将被子拉开,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看到床头的那本《太古神品》琴谱,久安随手拿了起来,翻开第一页时,发现在一个角落处,竟然有银灰色的字迹。陈久安好奇地凑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原来是三个字“陈清儿”,难道这本琴谱竟然是陈清儿的吗,在冰洞里的那个冰雪美人姐姐的?
陈久安一阵激动,她没想到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也有她的痕迹。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再回到那个地方。
“小啾,怎么才能回到那个冰洞啊?”久安摸着小啾毛茸茸的背,惆怅的说道。
“冰洞?哪里的冰洞?”小啾好奇地问。
“我睡着的时候吧,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一个冰洞里,里面还有一个美人姐姐,但我觉得那不是梦,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啊啊,是紫灵珠的结界···”小啾惊喜地说。
“小啾,你竟然也知道紫灵珠?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它,就我不知道的感觉?”久安吃惊的问道。
“因为你笨笨,啊啾!”
“喂,你歧视我!”
“啊啾!”
久安心里很难过,她竟然被小黄球歧视了,太丢人,她不想说话。
“所有的法器都有自己天然的结界,听说只有紫灵珠的结界是寒冷无比的冰洞,不过里面灵力充沛,非常适合修炼,怪不得我觉得你的灵力忽然变多了呢!太好了,你的灵力分我一半吧!”小啾兴奋地说着。
久安失落地抬头,“小啾,你老实交代,你跟着我是不是只是为了要我的灵力?”
“啊?我,有一点点啦,可是等我变厉害了,可以保护你呀!”小啾眨巴着眼睛望着久安。
听到小啾这诚实又感人的回答,久安失落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那你知道怎么回到冰洞吗?”久安问道。
“这个,我只是一个超级低等的小妖,你的问题太难了,我不知道啊!”小啾一张毛球脸皱了起来。
“唉!”久安深深地叹了口气。
“喂,吃饭啦!”门被啪啪地拍着,陈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久安下床开门,就看到陈桑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似是像看什么怪物一般。
陈桑愣愣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唰地就跑走了。
“喂!”久安想要喊住他,可是陈桑根本没理她,反而跑的更快了。这是怎么了,久安摇摇头,带着小啾出了房间。
在去吃饭的路上,久安认真的思考了各种可能,陈桑为什么见了她总是跑呢,然而,想不出来结果。
“小啾啊,你说陈桑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怕我呢?”
“啊啾!因为你是女人吧!”
“哦,对,陈桑好像很讨厌女人的样子,总是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久安觉得这个理由很正确。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吃饭的地方,却只见一桌子的黄瓜,未见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