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涟一连学了十多遍,才堪堪将治愈术的结印学会,气的药老直骂她笨。
盛涟也才正经的意识到,原来飞行术真的是极简单的术法。
学会结印之后,盛涟又结合药老教给她的口诀,调动体内的灵气,试验了十来次,终于右手看到了萤火虫一般大小的绿色的荧光。
盛涟知道自己成功的施出治愈术了,一点也不敢浪费,直接将那点绿莹莹的光芒打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刚才她还觉得酸胀无比的腿,忽然就像是泡在了温泉水中一样,疲劳疼痛一驱而散。
盛涟看看自己的指尖,开心的对药老说道:“师父,你看见了吗?我学会治愈术了!”
药老万年不变的嫌弃脸,道:“学了十几遍才学会,还觉得自己很厉害?”
说起来盛涟是已经习惯了药老吐槽她蠢,但是她正高兴骄傲着呢,有人泼她冷水,她就有点受不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画好了妆,打开了美颜,找好角度拍了一张自拍发了朋友圈,结果有个傻逼评论说涂这么厚的粉,是要刷墙吗?
盛涟不开心的努了努嘴,问道:“那敢问师父,您当初学了几遍才学会治愈术的啊?”
药老不知道是没有想到盛涟会这么问,还是怎么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随即摆摆手道:“你师父我是天才,自然是一遍就学会了,哪像你?”
盛涟显然不信,看他一眼又问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师父难道还能骗你吗?”
盛涟看着药老说的理直气壮,而且显然有那种“你怎么敢质疑我”的骄傲,一时间她也拿不准自己师父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了。
于是她点点头,佯装崇拜:“哇,师父好厉害!”
药老这才满意,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一身破烂衣裳上的土,道:“对嘛,这才像话,行了,我去忙了,你既然学会治愈术了,也别歇着了,差不多就自己去练习吧!”
这个不用药老说,盛涟也是知道的,毕竟她的时间很短。
药老转身又去侍弄他的草药了,而盛涟则使用自己刚刚学会的治愈术,用了有七八十来回,她才彻底将自己身上的疼痛疲劳驱赶走。
她跟嵇渊打了个招呼,便自行飞下了乌灵崖。
这一次第一是因为有了攀爬的经验,第二因为是白天,看的比较清楚,而且有了治愈术的治疗,她现在的状态也比昨天要好的多,所以用的时间,明显比上次短了许久。
爬到乌灵崖顶的时候,才不过申时。
嵇渊照旧,听到动静就从茅草屋里赶了出来,看到盛涟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但是还醒着,便道:“你师父说了,让你把那边药草田里的草给锄一下,晚饭之前,不然的话,你晚饭就没得吃了。”
盛涟从昨日药老提醒过自己之后,已经又一次忘记了吃饭的存在,实在是这个没点儿的训练让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而且,她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自己训练完之后,药老竟然还给自己派了任务?
她从地上爬起来,顺着嵇渊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他说的药田。
尼玛,竟然是最大的一块?
可不管如何,师命不可违,而且她还确实蛮想去吃一顿饭的,倒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嘴馋。
于是她认命的朝药草田里走去,好在她虽然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小时候却也参加过夏令营,并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个草她还是会的。
蹲在药草田里走了一陇,却没有见到半根杂草,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嵇渊,你确定师父是让我锄这一陇的草,这也没有啊?”
嵇渊刚才就看见,盛涟跟个瞎子一样,对茜灵草的杂草熟视无睹,直接走了过去,就知道她应该不认识茜灵草。
这会儿她都问了,嵇渊便弯腰,从命的从葱葱茏茏的茜灵草中间找出了一根杂草拔出来道:“这不是吗?哪里是没有?分明就是你不好好找!”
嵇渊站的那个地方是地头,盛涟看的是最仔细的地方,她确信自己确认过那里是没有杂草的。
现在见到嵇渊手里拿着一根杂草,她立马不信邪的走了过来,结果看到嵇渊手里分明拿的是一根茜灵草。
她嘴角抽了抽道:“你是在逗我吗?”
嵇渊知道盛涟误会了,解释道:“这个不是茜灵草,是杂草,你看看,茜灵草外缘的叶子是鲜红色的,而这个红是有点发紫的,是不一样的!”
盛涟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还真的如嵇渊所说。
这时候,嵇渊又道:“茜灵草本身呢,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灵草,容易种植,但是基本上所有的丹药都会用到茜灵草做底子,所以需求也大,但是它最特殊的地方呢就是在它的杂草赤草,赤草与茜灵草极为相似,但是赤草却是有毒的,所以断断不能将赤草和茜灵草搞混。”
好难啊!
简直比区分口红色号还难!
盛涟重重的叹一口气,她知道,药老绝对是故意的,就是因为自己多嘴问他多久学会了治愈术,他蓄意报复自己的!
盛涟一边心里骂着药老小心眼儿,一边蹲下身来,开始在茜灵草中寻找赤草。
这一找,还真是不少。
而且因为极难分辨,盛涟锄草锄的极慢,虽然不大点地方,但是一直到日落西山了,她才终于做完了。
嵇渊已经在等着她了,见她做完,便道:“走吧,我们去吃饭,我跟你说,食堂的饭可比四方城的好吃太多了!”
一提吃的,盛涟还是来了精神,忙不迭的点头道:“走,我们去吃饭。”
两人到了横天的食堂,正好赶上饭点,横天新收的弟子也来吃饭。
盛涟一眼就看到了齐响,连忙走过去跟他打招呼道:“炮仗,你怎么样?来横天还习惯吗?”
齐响一看是盛涟,眼睛里立马便有了笑容,连忙点头:“我都好,姐姐呢,姐姐现在过得也还习惯吧?还有嵇渊哥哥!”
“说了不许喊我哥哥!”
盛涟白了嵇渊一眼,正准备再跟齐响说话,却发现他眼角好像有一块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