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响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是这群孩子里面最小的。
一个云少,他尚且能够应付。
可是这么五个孩子一起扑上去,齐响就完全应付不过来了。
盛涟虽然不是齐响的亲姐姐,但是从把他从四方城里带出来,就真正把他当成是弟弟了。
这会儿看他被这么多人欺负,她如何能忍得住。
于是她“腾”的一下站起来,厉声喝道:“住手,你们在干嘛?”
几个孩子一听盛涟出手,齐齐停了手。
云少见状,立即叫道:“打,给我继续打,出了事我兜着!”
那几个孩子听云少这么说,竟然真的继续动手。
盛涟是真的生气,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十分阴沉。
她快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伸手直接照着已经站起来的云少脑袋上一巴掌拍了过去,然后厉声道:“你兜着?你兜的住吗?”
云少没有想到盛涟会直接冲上来打自己,立即便恼了,挑起脚来冲盛涟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药老收你做徒弟你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给糟老头子暖床的玩意儿,也敢打本少爷!”
盛涟懵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么恶毒又带有性贬低的话是出自于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口中。
没有忍住,盛涟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她道:“吃屎就乖乖的去茅厕,来食堂做什么!”
这时,嵇渊已经将打齐响的几个孩子给打倒了,他隐约知道盛涟是不想让他用闪电,便用了点其他的手段。
盛涟扭头看一眼齐响,见他旧伤未愈,脸上又添新伤,不由得有些心疼。
齐响却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仰头冲盛涟一笑,道:“姐姐,我没事。”
这一句话,却让盛涟更加心疼了。
而云少被盛涟打了,哪里肯罢休,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冲盛涟扔了过来。
盛涟还未反应出来那是什么玩意儿,只觉得上面灵力流转,十分具有攻击性。
这是嵇渊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那张符,用力一捏,那上面的灵气便立即消失殆尽。
嵇渊这才将符拿在手里,撕废纸一样撕扯道:“一张低阶的爆炸符,吓唬谁呢!”
盛涟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一听爆炸,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实话,她现在有心将云少暴揍一顿的心思,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
而且,今天是自己看见齐响被欺负了,出手了,但是看云少的样子,定然是会更加狠厉的报复,自己总不能无时无刻的跟着齐响。
她伸手,将嵇渊手里撕扯的尚且不算碎纸的符拿了过来,道:“你既然这么嚣张,想必来历不小!”
云少本来见到嵇渊竟然那样轻易的将自己手里的符纸给撕扯碎了,心中已然害怕,悄无声息的朝后面退了几步。
可听到盛涟问他出身,却又忽然觉得自己怕什么啊,该怕的应该是他们!
于是他胖的看不出眼睛的脸一横,跋扈道:“哼,算你有眼力,我出身四大世家的云家!”
说着,胖手也伸了出来,对着她们三个,颐指气使,道:“我告诉你们,你们马上跪在地上,让本少爷踹几脚,再各自自扇三十个巴掌,本少爷就当这件事算了,不然的话,我让我爹弄死你们,你们信不信?”
盛涟听了这句话,看云少的眼神顿时一眼难尽。
她本来以为这些世家的子弟,虽然刁横一些是肯定的,但是才略实力却也定然是不凡的。
譬如东门家的两姐妹。
但是这个云少,当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自己不过就是问了问他的家世,他就以为自己是怕了?还能联想出这么多也是厉害!
就连嵇渊,都觉得他傻,鄙夷的看向齐响道:“你这么些天,就是被这么个傻子欺负?”
齐响聪慧,但毕竟年纪还小,并没有完全听懂嵇渊的意思,只是以为嵇渊嫌弃他学益不精,他垂下头道:“对不起!”
嵇渊被齐响弄的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好好的说对不起做什么。
盛涟却是听明白了,她伸手揉了揉齐响的脑袋,安慰道:“不需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学得很好了!”
若不是学得好,怎么可能就几天的功夫,就把大他几岁的云少打倒在地呢!
云少见自己说完话,这几个人并没有按照自己的照做,反而在一旁自说自话,更加生气:“喂,你们说什么呢!让你们跪下,跪下听见没有!”
盛涟冷眼看了他一眼,道:“听到了,这就跪!”
说完她便微运灵力到足尖,一脚踢在云少的膝盖上。
云少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他一边吃痛,却更加愤怒,大骂道:“蠢货,我是让你们跪,不是让我跪!”
盛涟却不理她,直接找了一张干净的餐桌坐了上去,然后冲旁边几个已经傻愣着的孩子道:“你们谁去,将你们的教习师兄叫过来见我!”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没有人出声,更没有人动。
盛涟也不恼,点点头道:“行,你们不去的话,等我亲自去找,到时候追究的可就不是这小胖子一个人了,今天你们谁打炮仗了,我记得一清二楚!”
这时,已经有人犹豫了。
云少见状,立即大喊:“你们别听她的,什么破小师姑,不过就是挂个名头而已,谁敢去,我跟谁没完!”
盛涟意外的看了云少一眼,看不出来,这小胖子不怕她,倒是挺怕教习师兄的嘛!
她冷笑一声,又照着云少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你那么牛叉闪闪,你怎么不站起来说话?”
云少想站,可是他膝盖疼的根本就站不起来。
而这时,几个孩子已经争先恐后的道:“我去,我们这就去!”
说罢,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开玩笑,他们可都是长眼睛的,云少再怎么厉害,这会儿还不是只能跪在那里?
盛涟眼看着几个孩子跑的一溜烟没了,笑了笑,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