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韩秋伤已无大碍。
清晨韩秋早早起身,在药庐的院子里修习了一遍四季剑法,只觉功力已恢复到了七八层。
连翘靠在门框上呆呆的看着这个冷峻的剑客已是入了迷,不知从何时起她已悄悄喜欢上这个人,看到他的伤已无碍,心中有种要失去他的失落。
这时,一只信鸽飞至,落在了韩秋手上。韩秋取下信件,看了一遍,是师父柳红叶的来信。
“秋儿,刺桐城的事情为师已知晓,听闻你身受重伤,为师惶恐忧心,秋儿,安心养伤,其他事情为师可以应付,如需协助为师会书信联系,务必保重身体。”
韩秋看完书信,感动万分,柳红叶对韩秋来说如师如父,看到师父的字迹,心中思念也由心而生,不知师父在京城是否顺利,心中也有丝许担忧。
连翘看到来信,心头一紧,急着走了过来。
“韩大哥,可是有了要事?”
“要事倒没有,师父来信让我安心养伤。”
“师父的话你可得听啊!”连翘心中不胜欢喜。
两人说话间只见高剑已骑马过来。
“韩兄弟,你的伤好了啊,看来可以喝酒了。”高剑看见韩秋在院中练剑,心中不胜欢喜,远远喊道。
“那可不行,伤才刚好,喝酒可要不得。”连翘心疼韩秋的伤势瞪了高剑一眼。
“高大哥,最近城里情况怎么样?”
“韩兄弟,我正准备和你说呢,坐下说!”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凳落座。
“我去给你俩沏茶。”连翘说完转身进了屋。
“韩兄弟,你伤了这几天,这刺桐城可是变了天。”
“如何?”
“朝廷派来钦差,听涛阁被查封,财物都收归了朝廷,码头也被朝廷重新收回,刺史宋大人现在兼管着,待朝廷定下人选再来履职。”
“如此也好。那高大哥何去何从?”
“宋大人昨日约我,有意让我去官府任职。韩兄弟怎么看?”
“倒也挺适合高大哥的。”
“我没答应。”
“为何?”
“在这刺桐城做了半辈子的侍卫了,想活的自在些。再说了宋大人一直怀疑我于他儿子的死有关,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有打算。”
“哈哈,打算确实有,第一个就是想跟韩兄弟去见见剑神真容,让剑神老先生指点一二。”
“可是师父现在在京城有要事,恐让高大哥失望了。”
两人谈话间,只见一支暗箭飞至,韩秋反应迅速,已是抬手擒住。
又是一封信件,韩秋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大哥哥,可愿到盐湖城一聚?——暮霞。”
看完信件韩秋急忙回首却找不到了暮霞的半点踪影。
“韩兄弟,何事?”
“有位朋友约我去盐湖城一聚。”
“你这位朋友倒是奇怪,面都不愿露一下。说起盐湖城不知道韩兄弟有没有听说,最近江湖传言,当年盐湖帮私藏部分金银财宝,就藏在这盐湖城里,江湖人现在都趋之若鹜,盐湖城热闹非凡,你这位朋友莫非也要凑这个热闹?”
“既然有此事,那我便去凑下这个热闹。”韩秋嘴上如此说,心中确另有思量。
“那正好,我正好闲来无事,陪兄弟走一趟。”
“你们要去哪里?”连翘这时端着茶走了出来,听到高剑的话,心中忐忑。
“连翘妹妹,我说着陪韩兄弟去这盐湖城寻宝藏呢。”高剑见到连翘就不自觉的开起玩笑。
“可是韩大哥伤还未痊愈。”
“感谢姑娘的无微不至,伤已是无碍。”韩秋自然是明白连翘的心思,但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喝茶吧!”连翘递过茶水便回屋去了。
“这连翘妹妹是怎么,好像有心事。”高剑虽不知道姑娘家心事,但也看出反常。
“不如午后启程。”韩秋倒是明白连翘的心思,便不去理会高剑。
“好!我去看看连翘妹子。”高剑心中担忧连翘,对于何时启程倒不太在意。
高剑进了里屋,韩秋也在后面跟了进来。
“连翘妹妹,可是有心事。”
只见连翘拿了一本书籍走了出来。
“两位大哥,师父临终交待说他已年迈可以终老深山,但不愿我就此一生,他让我出去游历,如有幸找这本书的主人,有封信交与她。”
“你师父可有说这本书的主人现在何处?”韩秋问道。
“师父说他也不知道,有缘自会遇到,韩大哥要不你看看这书,看能否寻到线索。”
韩秋接过只见书封上着“百毒秘术”,书籍已有些年头,书页也已残破,看来常被人翻阅。
“可以看吗?”韩秋问道。
“师父说,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唯独不可落入歹人之手。”
韩秋翻开书页只见首页上是一段题字。
“这世上最毒的毒物当属爱人的剑。”
“这是师父题的。”连翘不忘给韩秋解释道。
这段话韩秋是深有体会,在韩秋中了那一剑的时候,真的是心若死灰,这最毒之物确实不假,看来这薛神医的前尘往事也是跌宕。
翻完整本书,有毒药制法,毒药用法,毒药解法,毒药的色香味都记录的很详细,很多毒药毒物都是韩秋闻所未闻的,看来作者一定是个用毒高手,但对于作者姓甚名谁却看不出丝毫头绪。
“连翘姑娘,在下见识浅薄,确实不知作者是何人。”
“师父讲有缘自会遇到,不如我和两位大哥同行,说不准就遇到了。”连翘吐露心中心思。
韩秋心中犹豫,一是不习惯有女子同行,二来也是不想耽误连翘的幸福。
“那真是太好了,有妹妹同路,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未待韩秋思虑完高剑已是爽快应允。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吧,韩秋也点头应允。
三人商量完了行程,高剑去城里准备马匹,韩秋与连翘也收拾完行装。
三人在这药庐吃过午饭,连翘便带着二人在上山拜祭薛神医。两人在神医墓前撒下酒水,对待神医他们满心敬仰,倾佩之至。神医一生普世救民,如今魂归深山想必也是如心所愿。
连翘跪在墓前哭成泪人,师父授其医术,更修其医德,如师如父,如今别离自是万分不舍。
三人祭拜完神医便踏上盐湖城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