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上,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没那么容易!”韩秋亮出手中霜冷,冷冷道。
众护卫得令蜂拥而上,朝着韩秋袭来,只见韩秋手中长剑呼啸而起,一剑挥出,风声鹤唳,剑气掠过三名护卫已是兵刃尽断,连人带剑已是飞了出去。
此剑一出众人皆惧霜冷锋芒,均已不敢上前。丁小良也心头一惊,本以为今日是瓮中捉鳖没想到遇到了韩秋这个难缠的对手。
“都去马车,先杀了丁小佳!”
众护卫得令边转头朝着高剑一行袭来,这时山庄里护卫也是倾巢而出。
“高大哥,赶紧走!”韩秋看着情形不妙大喊一声。
高剑此时已是催动马车欲往外奔逃,韩秋纵身跃起一招“赤时当空”,长剑星坠,去路上的几名护卫已被韩秋一剑击溃。韩秋又是一跃,人已站上了车顶,众人再想追赶已是慢了一步。
“愣着干什么,快追啊!丁小佳!你跑不掉的!”丁小良见状已是气急败坏。
众护卫集结完毕,便催马向韩秋一行人追去,丁小良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旷野上只见骏马飞奔,马车呼啸而过,车轮过处雪花四溅。
“大哥,他们比我们快,我们跑不掉的。”
“那就拼死一战。”
“山庄已经完全被他控制了,所有精锐来袭,我们敌不过的。”
“兄弟可有脱身之法?”
“看现在的情况只有指望父亲能保我一命了,往玉清峰走。”
高剑勒住缰绳调转方向,众人驾着马车便直奔玉清峰而去。
片刻已到玉清峰近前,此峰虽不如太清峰般巍峨,但灵秀奇峻,风景倒是更胜过一筹。但追兵在后,众人也无暇观赏。
马车行至山腰,再往上已是没有了道路。就是在这里坐落着一个山野小院,篱笆扎起的院落内,是一间古朴的木制小屋。
“爹!”丁小佳探起身子喊道。
屋内未有回音,过了片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只见他虽发须皆白,但精神矍铄,身上着着一件灰布棉袍,脚上是一双普通的千层棉鞋。不看那张超凡脱俗的脸,倒还真以为是个山野村夫。
“你来了?怎么伤的这么重?”老人话语间虽是风轻云淡,但还是能感觉到心里的关切。
“说来话长,爹,小良他要杀我。”
“唉!你们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话音未落,外面马蹄声响起,丁小良一行已是到了近前。韩秋高剑二人也已是持剑护在马车身前。
众护卫已勒马停在众人面前,紧接着让到两侧,丁小良纵身下马,从人群中走过近来。
“爹,近来可好?”
“还好。饭能吃的下,剑也还能拿的动,你送来的炭火也还够用。”
“那就好。”
“今天带这么多人来这里所为何事?”
“爹,我今天要替山庄除了丁小佳。”
“可是他是你哥哥啊。”
“我没有他这个哥哥,我的一切痛苦都源自于他。”
“你竟如此想?”
“你们所有人眼里都只有他。”
“我对你俩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丁小良怒气爆发,身体已开始颤抖。
“如何不一样?”
“我们俩同胞而生,他筋骨强健,而我疾病缠身,他是武学奇才,而我却终生无法习武。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个废人吧?”
“神剑山庄向来都不崇尚武学。”
“那我钻研技艺,忙于山庄打理,你为何还要把山庄交给他,你看他可有放半点心思在山庄上。”
“小良,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何曾不想把山庄交到你手里。”
“那你为何没有做到。”
“我知道你从小被你哥哥光芒所盖,心中隐忍不快,性格也变得较常人阴沉些。若不是你此番所为,我早已将山庄交于你手。”
“爹,我这是在救山庄,那个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你看看他,这就是下场。”丁小良指着前面的马车道。
“孩子,世间诸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得明白。纵然山庄覆灭,也定不能遗祸天下。”
“神剑山庄五十年的苦心经营,你当真舍得就这么毁于一旦?”
“你知道的,我们都无从选择!”
“我做不到,爹,我今天要杀了他,你也阻止不了我。”
“你哥已到如此田地,你还要苦苦相逼?”
“事已促成,不能被他毁于一旦,山庄的百年存续不能毁在他手里。”
“当真想好了,一定要这么做了?”
“一定!”
“爹的话你也不听了?”
“爹!你相信孩儿这一次,孩儿一定会做的比他好,一定好好伺候您,给你养老送终。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到,而且会比他做的更好。”
“唉!执迷不悟啊,你回头看看吧。”
丁小良回过身去只见太清峰下,浓烟滚滚,再往下看剑炉正在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在白雪的映照下,已是把天烧的透亮。
“不可以!不可以!爹,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丁小良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已显的惊慌失措。
“都快回去救火!”
众护卫不敢怠慢,尽数上马朝着山下飞奔而去。
“爹,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我只能这么做。”
“看来你一点都不在乎你这个儿子的命。”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丁小佳!今天算你命大!”丁小良也无暇多顾,恶狠狠的道出一句,便径直下山去了。
众人站在山上看着这片熊熊大火,不免惋惜,偌大的家业就这样付之一炬,不知此刻老人心中是否是百感交集。
“爹,就这样烧了?”丁小佳也是不禁辛酸。
“烧了吧,烧了就谁也别去惦记了。这几位是?”老人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三人。
“韩秋,高剑,连翘。”
“你师父可好?”老人看着眼前的韩秋问道。
“您认得我?”
“你我倒是未曾见过,只是听你师父提到过,你手里的剑我也是见过的。”
韩秋看了看手中长剑,心中不禁一丝酸楚。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几天前。”
“唉!竟会如此,外面天寒,都进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