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岱岳接过长剑,身上已是斗志重燃,眼神也变得坚毅,这时一人一马也已到了眼前。
“爹,孩儿来晚了。”
“不晚,来的正是时候,小良,你先退到一旁。”丁岱岳此时只有满脸柔情,虽然心里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安然无恙,但有子如此不觉心中宽慰。
“是!”丁小良应声后退到一边。
“哈哈,又来一个送死的。丁小良,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那也怪不得我了。”沈放又是阴冷一笑。
“沈放,你这个恶魔,我受你蛊惑,险些酿成大错。”
“神剑山庄为先帝所创,自然是皇家资产,你们违抗圣意,这是自毁前程,留不得了。”
“哼!天子无情,鱼肉百姓,更是留不得。”
“大胆!”
“呵呵,也好,省的我一个个去寻你们,先杀了这个老东西。”沈放淡淡道。
五名麒麟卫得令扑将上去已是与丁岱岳缠斗在了一起,经此大起大落,丁岱岳剑气更胜,气势上已占了上风。经过数个回合,五名麒麟卫已是显出不支,这时只见丁岱岳身形闪烁,使出灭剑第六式“诛心”,因为身形太快,丁岱岳身影已是模糊,只能看见纵横的剑气,待丁岱岳身形停住,五名麒麟卫已是尽数倒下。
“你这老家伙还挺难缠,我也没时间再和你们玩了,都给我上。”沈放已是有些不耐烦了。
除了沈放身边的两个守卫,其他人都已蜂拥而上,丁岱岳面对着这如潮的敌人却没有一丝慌乱,因为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勇气,他不再是为了守护山庄,因为身后是自己的孩子,他要用尽生命去守护他。
“住手!”一个女子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护卫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女的剑正架在沈放的脖子上,沈放身旁的两名护卫已是倒下。局势瞬息万变,这一切来得太快,而且来的悄无声息,谁也没注意到少女的身影,就连沈放也没有想到有人可以一剑杀掉身边的两个护卫然后再挟持自己,因为那一剑实在太快了。
“小姑娘,身手不错啊。”沈放倒也未见慌张。
“想要命的话,马上撤出神剑山庄。”少女面无表情,但一副冰冷的眼神下也无法掩盖那绝美的面庞。
“呵呵,我既然忘了你们春风楼了,你们主子没来吗?”
“少废话!”
“哼,小姑娘脾气倒不小。撤!”
沈放一声令下,麒麟卫尽数归队上马。
“走!丁岱岳!沐春风!今日到此为止,你们的命我迟早会回来取。”沈放恶狠狠的撂下一句接着挥了挥衣袖,众人已是调转马头离山庄而去。
这时丁岱岳已是满身疲惫瘫软在了地上,丁小良急忙奔了过来扶起倒下的父亲。
“爹,没事了。不知这等厉害少女是何人物?又是为何要相助我们。”
“老庄主,别来无恙啊!”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后,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山庄里走了过来,只见他戴着一副黑色的修罗面具,却是看不清一丝容貌。
“你是他的儿子?”丁岱岳见到此时的装束就已是明白了他的身份,此人正是春风楼主沐春风。
“见过老庄主了,还好晚辈没有来晚。”
“说来认识你父亲多年,我到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我虽未曾见过前辈,但却是佩服前辈的高风。”
“你倒是一点都不像他。”
“还不是被天下人视为魔头,视为罪恶之源,又有何不同。”
“自从春风楼截杀西夏使团我便心中不解,今日一见,阁下确实让人心生敬佩。”
“前辈盛赞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望去只见远处一辆马车驶近,仔细一看,是韩秋一行。
来的路上韩秋自然是见到麒麟卫一行离开,韩秋见到霁雨挟持着沈放,心中甚是担忧山庄里的情况,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过来。
马车行到众人面前,韩秋跳下马车。
“老庄主,没事吧?”
“爹,我爹怎么样?我弟呢?”马车里丁小佳的声音传了出来。
“孩子,我没事!”丁岱岳只是失力虚脱,倒是并无大碍。
“好得很,你剑都拿不稳回来干嘛。”丁小良冷冷的看了马车一眼,但言语间已是不像之前一样冰冷。
“没事就好。”
听到二人的声音,丁小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听到弟弟此番言语,虽是强硬但透露出对自己的关心,已是心情大好。昨日自丁小良走了以后,未过多久丁小佳也醒了过来,他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是劝的韩秋动容,众人又正巧碰到夜行的路人,买了对方的马匹才能及时赶了回来,说来也是天意。
这时韩秋注意到了身旁的沐春风。
“是你救了老庄主?”
“不然呢?”
“暮霞呢?可有受伤?”韩秋扫视一周未见到心中的身影,不免有一丝担忧。
“我说过不会让她涉险,韩少侠不必忧心。”
“对了,上次盐湖镇出手相救,还未来得及言谢。”
“不必,我做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感谢。”
虽然沐春风如此说,但此份恩情韩秋还是不会遗忘,加上老庄主前日所言,韩秋对眼前这个人也是越来越感兴趣。这一副冷面之下究竟藏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老庄主,晚辈今日来此,除了替前辈解围还有一事想请教。”
“我明白。经此一役,我已是心无挂碍,没有什么还需要隐瞒了。小良,扶我起来,随我去剑阁。韩少侠,还要拜托你把小佳也带进来。”
“老庄主,你们有要事相商,我等就先回避了。”
众人随着老人已来到剑阁,韩秋将丁小佳放下便欲转身离开。
“多谢韩少侠。”
“韩秋,你不必离开,此时与你有关。”沐春风开口道。
丁岱岳一时愣神,不明其意,但接着又仔细看了看韩秋的脸庞,似乎明白了沐春风口中之意。
高剑带着连翘离开剑阁,大门又被重新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