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是为昨日之事来的吗?”来人头戴玉冠,身着灰白长袍,虽面容有些憔悴,但两眼却炯炯有神。
“陆兄!”两人相视一笑,他两是多年至交,都相互了解彼此的想法,相互敬礼,共同进入屋内。
“请坐!上茶!”
江享寿坐下露出苦涩,叹道:“陆兄,你该知道犬子的事吧!”
陆林友笑道:“听说一点,年轻人嘛!风流一点不算坏事,稍微收敛一点,就好了,江老弟不必挂在心上。”
江享寿诉苦起来:“陆兄,犬子这事还需要管教,需要有个人约束,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多让人费心,”眼神盯着江沉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陆林友忙道:“江老弟你这事不必伤身,我家犬子也是调皮捣蛋,我们都是一样的,”
江享寿摇头道:“那不一样,敬佑年幼,又有恋儿管制现在也算不错了,”
江享寿说到恋儿之时,陆林友眼中甚是得意,也是欣慰,也有些感伤,毕竟那孩子活不了多久,就要离去了。道:“哪里,哪里,都是小孩子家相互玩闹罢了。”
江享寿道:“陆兄,别谦虚了,说到恋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聪慧过人,又得江城百姓爱戴,你觉得让她来江家管教犬子如何?”
陆林友一听这不是要我家恋儿过门吗?道:“江老弟,此事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啊?毕竟她还年幼,还需磨砺几年。”
“这……”江享寿也不好意思直话,毕竟自己的儿子实在太差,根本配不上陆家闺女,强拉过来也是不妥,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
江沉昀见父亲心中纠结,对父亲眨眨眼,示意他能解决,便上前一步道:“陆伯伯您这话就不对了,依依现在已经出类拔萃了,年芳十六可以定亲了,只要依依过门,我愿改掉陋习,爱护她一辈子,只要伯伯同意,任何要求小侄必定都会做到,到时候在来迎娶依依。”
“贤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这事还是要跟小女商量商量,毕竟关于她的终身幸福,她也需要做主。”
“那好!”
门外一道倩影进入,向两位老者敬礼。“爹,江叔叔,我同意这门婚事,”
江沉昀心中乐开了花,“真的吗?”眼神都透露一种欣喜,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居然答应了。
陆林友眼神慌张起来想拦住她,他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他压根就看不上江沉昀,现下估计又有什么歪主意:“恋儿不要乱说话,”
陆依恋也不理睬,小手把玩着衣角,一副娇羞的模样:“不过我有些许条件的,”
江沉昀见到这样妩媚动人的依依,挺起胸膛,一副斗气昂扬的样子:“依依,开口吧,什么条件?你只管说我必做到!”
陆依恋没想到平常如此机警他会这么轻松入套,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又说不出什么毛病来,也没细想。
“第一能在尚书院能当先生,第二武功能上书院阁楼九层,第三成为天下首富!做到了就来陆家找我。”
“什么?”江享寿和陆林友都是一惊,这三个条件好难,其中一件许多人穷极一身都未必能够做到,何况这是一个纨绔风流的江沉昀。
“好的,这些简单,”如此苛刻的条件,江沉昀居然答应了,面不改色。
陆依恋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眉头一紧,感到疑惑,眼神不可思议瞟向他道:“你可听清楚了没有?”
江沉昀抓紧她的玉手深情涌动道:“听清楚了!我会做到的。”
江享寿一听无语了,这傻小子难道不懂吗?这明显是拒绝,还往上死皮赖脸蹭,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陆依恋小嘴一嘟,将手从江沉昀手中抽出来,假意提醒:“那好吧!这个时段尚书院的宣试应该快开始了,那江公子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好好学习考虑如何先考入尚书院吧!可不能在名落孙山了。”
江沉昀拍着胸脯道:“好的!这个我会努力!定不负依依这番良苦用心。”
江享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脸实在丢不下去了,拉着江沉昀道:“犬子无知,陆兄我们先走一步,”
陆林友想要拦住他再说什么。
“陆兄留步!”
江享寿将江沉昀拖走,临走前,他手不经意伸出大拇指。
陆依恋见到心中万般疑惑,想想也没什么不妥。
陆林友道:“恋儿,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陆依恋道:“孩儿自有分寸,父亲还请放心好了。”
“哎!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陆林友见双方脸皮也被撕破了,也是无奈摇摇头。
自从陆敬佑被罚进书房练字,心中十分不爽,无处发泄,在书房内到处把玩,丝毫没有练字的意思。
眼光停留在姐姐在书房上悬挂着仿张天之的狂草,嘴角微微上扬,心生一计。
陆敬佑把姐姐的写的狂草,用纸削笔将字全部划下,留下字印,用另一张纸压下,用刷子沾着墨水涮下,等风吹干,留下道道字迹,看着得意的杰作,狂笑:“老姐的字那么值钱,这回属于我的了!”
书房外传来一阵女子的温柔声音:“我儿何时这么开心啊!来给为娘分享一下,”陆敬佑听到声音将门打开,小手将狂草递给女子。
来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紫红色连衣裙随步数摇摆,漫步走来,纤手将纸张拿在手中,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我儿的字何时写的如此精妙啊!竟能与张大师的真迹有的一拼。”
陆敬佑见亲娘这样的精明才智的人都能瞒过,顿时趾高气扬,甚是嘚瑟:“娘!这不是天天跟我姐学的嘛!”
女子抚摸着他的额头,眼神露出欣慰的眼神道:“我儿在恋儿那里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是自然!”陆敬佑甚是得意,小脸笑得开了花。
女子抚摸他的头训道:“你可别得意忘形,”
“知道了娘亲,”拿着字帖就向外跑去。
女子叹道:“这孩子?”
拿着字准备到父亲那里显摆了,见到陆依恋和爹在房间里讨论,心想还是不见比较好万一被发现了,又是一顿批评,还是卖掉的好!向街上走去。
“哟!这不是陆小公子吗?”街上小贩看着陆敬佑嘲笑道。
陆敬佑拿出字帖,小手搭着小贩的字画桌子,一脸不屑,彰显着狂傲之气,“给本公子看看这字如何?”
小贩平日里见惯了他,不想理睬他道:“也不知道你从哪偷来的,赶紧速速离开别挡我生意,”陆敬佑发火了:“你这人真是的,也不看看我这字帖是何人所做,”
小贩看都不看一眼,就催他走,道:“陆小公子,我这小本生意,您啊!到别的地方去卖好吧,”
“好字!”一声惊呼,陆敬佑回头一看,一位锦袍少年正拿着他的字帖炯炯有神的看着,“神来之笔,妙啊!堪比张天之在世。”
陆敬佑狂妄起来眼神不断瞟向眼前的少年道:“总算有个识货的了,”少年头顶羽冠,着淡蓝色席身紧衣,玉树临风,目光触动似遇到知音道:“这位小友这字多少银两?我收下了,”
陆敬佑道:“看你这么想要,就给你打折,三十两吧!”
“好!”少年立马爽快答应了,从口袋欲要掏出三十两,小贩怕他受骗连忙叫住:“这位先生切莫给他银子,他的字帖来路不明,切莫上当啊!”
陆敬佑恶狠狠盯着小贩,眼神似剑欲穿透他的身体,将他撕的粉碎,锦袍少年手一伸止住了小贩,也挡住他的夺人的目光笑道:“无妨!”
拿出银两,道:“小友你这种字帖你要还有,我都要。”
“那好我有的是!本公子高兴就写给你。”陆敬佑小头一扭,哼着小曲离开了。
“如此甚好!”
“先生你真傻,这陆家小公子,生性顽劣,这字帖八成是从陆大小姐那里偷的,先生可别上当。”小贩感到惋惜解释道。
他知道陆家大小姐才华横溢,侠肝义胆,不过谁要是偷了的字出来捣乱,一定会报复。
少年笑道:“陆家吗?不过这字甚好!值得起这个价。”眼睛却盯着手中字帖,他早就看出字帖端倪,这字虽然好,却非现写的,而是印刷的。
字迹使他想起那三年那个每次考试次次摘得头魁的神秘考生,“终于是找到你的踪迹了,无名氏考生!”收回字帖,眼神张望远方。
“你果然在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