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现实与虚幻的交集
英雄救美的戏码可不常见,当然肖楠现在绝对算不上英雄,不论他多么一厢情愿。
他看痴了的神态尤其搞笑,一对色咪咪的小眼睛,油水没抹干净的一张嘴,撅地老高,配上浑圆的大饼脸,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丑角。
肖楠还没意识到他穿越到一个多么丑的宿主身上。
柒姑娘翩翩落地,像蝴蝶,像白鸽,像梦中的仙子,还牵着一位紫衣的小仙子。
刀疤男上下打量了柒姑娘一眼,眼里的警惕变为猥琐。
“哪里来的美娇娘,叫我可有事?”
说着竟走向前,伸手想摸柒姑娘的脸。下一秒,就听他哀嚎一声,柒姑娘一脚将他踹到狗窝旁,沾了一身狗屎。
“臭娘们,你敢踹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得罪黑虎镖局,你还想不想活!”
他的手下忙跑过去扶他,他却几次都站不起来,柒姑娘这一脚踢到他穴位,已然让他散了气力。
刀疤男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女人不简单,话音也软了,道:“你是什么人?和肖英河什么关系?帮他们有什么好处?”
柒姑娘还是像从前一样冷漠,无论对方是谁。
“把剑谱拿回来!”
她对管家说,刀疤男也不敢反抗,他只觉得小腹处说不出的难受。
“你们现在不把剑谱给我,下次来的就不是像我这样的喽啰,而是真正的镖师,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柒姑娘终于正眼瞧着他,冷声道:“如果有下次,定是你的死期。”
刀疤男身体宛如凝固了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让手下人搀扶着,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肖楠全程仰望着,心中说不出是开心是激动,抑或是重逢的感慨。他有千言万语,可当柒姑娘走到他身边时,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他该以什么身份和她交谈呢?
“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柒姑娘对他说,她的眼中竟然透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我是……”肖楠想坦白。
“你不要再伤心,也无需再记恨谁,我已经帮你报仇了,你要像往常一样生活,长大些接手你父亲留下的镖局。”
说着竟然将肖楠揽入怀中。
肖楠一时迷醉在温柔之中,竟然忘了坦白。也许不必坦白,新的世界,新的身份,他可以有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吧!”
她又对紫衣的小姑娘说。
她是谁?肖楠好奇,但是没问,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像是幼年的柒姑娘,当然不是长相,而是散发出来的气质。冰冷,拒人三尺。
在肖楠看他时,她也回望过去,皱起了眉头。
“你照顾好她,她对你,对你父亲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说完就要离开。
肖楠拉住她的裙摆:“柒姑娘,你要走吗?”
“你叫我什么?”柒姑娘转身问。
“七姑姑……”肖楠改口,“你要走吗?去哪?”
“我不走,哪也不去,只是累了,去休息一会。”
她莞尔的笑容让肖楠的心砰砰直跳。
……
陈女士在准备肖楠的葬礼,他是肖楠的母亲,也是肖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谁能想到厄运来的这么突然,她的儿子竟然死于谋杀,他得罪谁了呢?她想不通,只能将所有期望寄托给警察,希望他们将凶手绳之以法,能给肖楠一个交代。
葬礼上来了许多肖楠的朋友同学,无论一个人生前多么成功,又或者多么失败,留给人们的就只有葬礼上那一张微笑着的黑白相片。
还有两个人,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角落里,黑色绅士帽的帽沿遮住了他们的脸。
“这也算是一种纪念么?他算是死了吗?我们把他的脑神经全部桥接到了AI系统上,他也算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吧!”
“也许本来就没什么生死,只是存在和消失。”
先说话的是玆伦,回答他的是独孤剑飞。他们在那天也被击倒,机器身躯完全损坏。不过他们是不会死的,只要人格数据没有损坏新的躯体随时可以再造。
“可惜无法知道他在那个世界过得怎么样。”玆伦说道,“毕竟被‘无上’隔绝了,我们连窥探都不行,更别说给他什么帮助了。”
“这段时间你我先休眠吧,也将留下的痕迹尽可能地抹除。”独孤剑飞说。
……
对于刚升任刑警队长的韩君来说,这几天是他穿上警服后过得最艰难的时间。本地知名的企业家被谋杀,影响恶劣。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在刑警队待了十年,更严重更恶劣的都见过。却没见过像这次案子一样离奇的。
死者姓肖,案发地点在其居住的三层别墅中,死因是被枪击中头部。
案件的疑点有好几处,首先死者大脑丢失,法医鉴定是被极专业的人员在有保护的前提下取走大脑。
也就是说,他们想要这个大脑,而不是报复性地‘取脑’。
第一个疑点就在这里,死者虽是个企业家,但顶多算是小有成就,他的大脑又不像爱因斯坦那样有研究价值,取走做什么?
况且,死者是被枪在极近的距离正面击中头部,大脑很可能被大规模损坏,这样的大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第二个疑点。韩君在接受案件后立刻调了当天别墅内以及别墅附近,甚至整天街道的监控录像,结果前后调取了七十多个摄像头,在案发前后半小时的时间段内全部黑屏。
科技人员研究后发现,在那个时间段,有木马程序操控了这些摄像头,而且是最高级木马,至少要一个黑客小组的人才能做到。
第三个疑点,案发现场有过打斗痕迹,可是除了被害者,却没留下任何DNA线索。经过法医检查,被害者只有一处致命伤,全身其他地方连一处擦伤都没有。说明他有同伙,战斗者另有其人。
种种线索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桩简单的谋杀。
可是,为什么?说到底被害者只是个开饭店的,谁会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