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迷离中,江淮只觉得身处冰窟寒冷无比全身似是被冻僵动弹不得,苏越尧还是那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就这么几步路他却全身僵硬瘫软在地寸步难行,想靠近苏越尧想叫醒他身体却一动不动,江淮在地上挣扎着艰难朝苏越尧一点一点爬过去,平日那个活泼话多经常挖苦讥笑他的苏越尧此时安静无比,脸色越来越苍白。
“越尧...越尧你醒醒...”江淮艰难地在地上爬向苏越尧,无力喊着他的名字,豆大的汗珠爬满脸颊。
朦胧中他又想起了五岁那年,他第一次上天虞山见到苏越尧的情景,那个被倒挂在树上的小孩虽是满脸汗珠但是见到他还是很热情的冲他挥挥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越尧...苏越尧。”江淮此时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脸上一脸汗珠,嘴里不停迷糊叫着苏越尧的名字。
灵仙站在一旁看着江淮此时似是在梦囔看向京墨问道:“先生,这人这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一直不停说梦话呢,定是没醒。”字真在旁答道。
“我看他这是躺着舒服了多半是装的,不想醒,我来叫醒他。”灵仙说罢就凑上去,伸出两只手撅住他的两边脸颊左右晃了晃,江淮还是没反应。
“我说这初年姑娘下手也太重了吧,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脸都被打肿了,可惜了这张脸~”灵仙看着这江淮皮肤白皙长相英俊,右脸此时鼓鼓肿着看着也甚是可爱。
伊初年此时双手环绕在前一副看戏模样也是冷冷说道:“这人实在是太吵,三番两次坏我事情。”
伊初年想起来这人她也是见过三次了,第一次在南愚后山,那天她本来想趁众人都还没来之前先去储物室找那扇子,哪知那扇子早就被向仲杰转移到别处去了,她到处寻而不得,后来被这小子跟踪算是第一次见。
第二天夺扇时本想挟持一人逼众人后退给自己留个后路哪知挟持了一个命不值钱的赔钱货,第三次给弟弟找来治病的仙草被这厮夺了去,早知道当初在南愚就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以你的性格三番两次坏你好事还能活到现在,看来这小哥哥确是有他与众不同之处。”灵仙此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脸莫名的笑。
伊初年见这小孩这幅笑容甚是讨人嫌:“此人灵力甚微修为低下,平平无奇,又好多管闲事,之前我念着他跟我无冤无仇放了他好几马没能杀了他,造成今日如此局面,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你还知道心慈手软,真是个稀罕事。”灵仙轻讽一声。
继而继续捣鼓江淮,半天见他还是毫无反应,按下大拇指往他鼻下人中那里用力一掐,江淮顿时惊醒猛然睁开眼,双目瞪得铜铃一般大,四目相对,就见一个白净小孩此时在他眼前也是一脸愕然的盯着他。
“先生,我就说他是装的吧,你看,他醒了。”灵仙朝坐在床旁的京墨小声道。
京墨见他已醒,朝旁边字真淡淡说道:“针。”字真听后连忙递上早已准备好的长针和一盏浅口酒盅。
江淮此时惊醒过来就看到自己身边围了一圈人,两个白色布衣小少年,一个白巾遮面的白袍男子,另外一个,就是此时正冷冷看着他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伊初年。
看到伊初年盯着他那冷冷的眼神,江淮不禁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腹部完整还好无事,内心长吁了一口气,还活着。
刚松下一口气就见身旁这男子手里捏着根细长的针看着他淡淡说道:“手伸出来。”
看着这根长长细细的针,江海不禁头皮有点发怵,不禁问道:“你们是何人,要对我做什么。”
灵仙见他一个大男人扎个手指取点血都如此磨蹭不禁上前强拉着他的左手往京墨面前一伸,说道:“你抢了人家救命的仙草,放你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不等他说话京墨朝着他左手食指就是轻轻一针下去,江淮手指处立马就是一滴殷红,字真见状将他食指捏住挤出一滴血用那浅口酒盅接住。
江淮还没反应过来食指就被扎了一针,一丝轻痛,虽不知他们在干嘛但看着也无生命危险所以也就没挣扎。
哪知见眼前这人扎了食指又扎大拇指,扎了大拇指又扎中指无名指,五个手指头像是个个要扎个够,不禁叫道:“这怎么还扎个没完没了了,你们不就是要挤点血吗,扎一个手指头多挤点不就完了用得着...”
话还没说完就只听的眼前这人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头也不抬毫无感情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换只手。”
这扎了五个手指头还不够还要换只手??江淮听到这里连忙将右手放置背后抗拒道:“你们到底是谁,拿我的血到底是准备做什么。”